這對狗男女,竟然還在惦記原主的銀子!
她攥緊拳頭,快步走過去,聲音冷得像冰:“陳志遠,你欠我的20兩銀子和50斤糧,啥時候還?”
陳志遠和劉春花嚇了一跳,回頭看到蘇淺淺,臉色瞬間變了——
眼前的蘇淺淺雖然還是胖,但穿著干凈的粗布夾襖,臉上沒了以前的邋遢,眼神里的狠勁讓他心里發怵。
“蘇、蘇淺淺?你怎么來了?”
陳志遠下意識往后退了退,手里的折扇都掉在了地上,“我、我什么時候欠你銀子了?你別血口噴人!”
“你還敢不認?”
蘇淺淺往前一步,逼近他,“去年冬天,你說要進京趕考,向我借20兩銀子。“
“今年春天,你說家里沒糧,向我要50斤粟米,這些你都忘了?要不要我找里正評理,再把你跟春花在草垛里摟摟抱抱的事,都跟鎮上的人說說?”
她這話一出口,周圍的人都圍了過來——
柳洋鎮的人最愛看熱鬧,聽到有這種事,都湊過來指指點點。
劉春花臉漲得通紅,拉著陳志遠的袖子:“志遠哥,你快跟她解釋啊,別讓別人誤會咱們!”
陳志遠被圍觀的人看得渾身不自在,又怕蘇淺淺真的把丑事抖摟出來,只能硬著頭皮說:
“我、我現在沒錢沒糧,等我考上舉人,肯定還你!”
“考上舉人?”
蘇淺淺嗤笑一聲,從懷里掏出化妝鏡,對著陽光晃了晃——
水鉆反射出的光讓周圍的人都驚呼起來。“這是啥?亮晶晶的!”
“看著像寶貝啊!”
蘇淺淺舉著鏡子,看著陳志遠:“我看你就是沒本事還,還想騙春花做舉人夫人?“
“我告訴你,今天你要么還銀子,要么跟我回李家村,找里正評理,讓全村人都知道你是個騙財騙色的渣男!”
陳志遠看著那面鏡子,眼睛都直了——
他雖然沒見過這種鏡子,但能看出是值錢的寶貝。
他心里盤算著:這肥婆怎么會有這種寶貝?要是能騙過來,就能賣不少銀子,夠他趕考的費用了。
他臉上擠出諂媚的笑:“淺淺,你別生氣,咱們有話好好說。你看你懷了孕,身子不方便,要不你把這鏡子給我,我就當欠你的銀子和糧都還了,怎么樣?”
蘇淺淺差點被氣笑——
這渣男還想騙她的鏡子!
這種不要臉的話,他都說的出來?
她抬手把鏡子揣回懷里,眼神里滿是冷意:“陳志遠,你做夢!今天你不還銀子,我就不走了,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個騙子!”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灰色短打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
是悅來酒樓的掌柜王福,他剛才在店里聽到外面的動靜,就出來看看。
王福打量了蘇淺淺一眼,又看了看她背上的背簍,笑著問:
“姑娘,你背上是野兔吧?咱們酒樓收野味,要不你先把野兔賣給我,再跟這位秀才爺算賬?”
蘇淺淺眼睛一亮——
她差點忘了正事!
她點了點頭:“好,王掌柜,我這有五只野兔,都是活的,你看看能給多少錢?”
王福打開布包,看到五只肥碩的野兔,眼睛都亮了(旱災鬧的,野味很少見):
“姑娘,你這野兔品相好,我給你60文一只,五只就是300文,怎么樣?”
“300文?”
蘇淺淺心里一喜——
比她預想的還多!
她連忙點頭:“行,王掌柜,我賣了!”
王福爽快地給了她300文銅錢,蘇淺淺把銅錢揣進懷里,心里盤算:
【300文夠買三斤粟米和一盒傷藥了,剩下的還能買點粗布,給爹做件新衣服。】
陳志遠看著蘇淺淺手里的銅錢,眼睛都紅了——
他沒想到這肥婆竟然能賣出這么多錢!
他剛想上前說什么,蘇淺淺卻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陳志遠,你欠我的銀子和糧,還有兩天時間,兩天時間過后,你沒有還,那對不起,我會上你家里去要!”
說完,就轉身往藥店走。
周圍的人對著陳志遠指指點點,劉春花氣得跺了跺腳,甩開他的手:
“志遠哥,你太沒用了!連個肥婆都搞不定,我再也不理你了!”
說完,就哭著跑了。
陳志遠又氣又惱,卻不敢追上去——
他怕蘇淺淺真的把他的丑事抖摟出來。要是把他的丑事抖出來,他連科考的資格都沒了。
他看著蘇淺淺的背影,心里暗暗盤算:這肥婆好像變厲害了,還得了寶貝,下次一定要想辦法把她的寶貝騙過來!
蘇淺淺沒管身后的鬧劇,徑直走向鎮上的“仁心堂”藥店。
她走進藥店,看到一個老大夫正在給病人把脈——
是仁心堂的坐堂大夫李伯安,七十多歲,頭發花白,卻精神矍鑠。
“李大夫,我想買點治骨裂的傷藥。”蘇淺淺走到柜臺前,笑著說。
李伯安抬頭看了她一眼,問道:“姑娘,是你自己用還是給別人用?骨裂的傷藥有好幾種,便宜的100文一盒,貴的300文一盒,效果不一樣。”
蘇淺淺想了想——
爹的腿不能耽誤,她咬了咬牙:“李大夫,我要貴的,300文一盒的。”
李伯安愣了愣——
旱災鬧的,很少有人舍得買這么貴的傷藥。
他點了點頭,從藥柜里拿出一個紙包:“姑娘,這是‘接骨散’,用黃酒調成糊狀敷在傷口上,每天換一次,半個月就能好得差不多了。”
蘇淺淺付了300文,接過藥包,又問:“李大夫,我還想買點粟米,鎮上哪里有賣的?”
李伯安笑著說:“鎮西頭的張記糧鋪,他家的粟米不錯,價格也公道,你可以去看看。”
蘇淺淺謝過李伯安,轉身往糧鋪走。
她剛走出藥店,就看到周嬸子提著個竹籃走過來——
周嬸子是來鎮上賣豆腐的,沒想到碰到了蘇淺淺。
“淺淺,你也來鎮上了?”
周嬸子笑著問,眼神掃過她手里的藥包,“你這是給你爹買的傷藥吧?”
“是啊,周嬸子。”
蘇淺淺點了點頭,“我剛賣了幾只野兔,換了點錢,給爹買了盒好藥,再去買點粟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