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反天罡了這是。
傅霆舟神色未變。
祖清一看這事就是真的,畢竟傅霆舟這個人從來不說瞎話,“你……你查清楚了沒有?”
“前輩覺得呢?”
祖清兩眼一黑,差點氣暈過去,“白!擎!天!你個逆徒!”
他想起剛才白擎天好像說他也撿到了一個小姑娘,祖清當時聽了這話之后還覺得神奇呢。
這孩子是真好撿啊。
傅霆舟撿了一個,擎天也撿了一個。
結果踏馬的,這哪是撿啊,這是綁了!
綁的不是別人,還是綁的他小師祖。
白擎天啊白擎天,老子活了大半輩子都一直最重尊師重道這些教條,結果你今天要欺師滅祖!
“霆舟啊,你別著急,這事我跟你去辦,那個擎天他……是……是我徒弟。”
說到后面,祖清弱弱的都快沒聲音了。
這要是有條地縫,他現在一準鉆進去。
傅霆舟不感到意外,他今天已經查到,白擎天年少時,曾認過一個師父,十分神秘,今天白擎天無故出現在這里,恰逢祖清這兩天身體不大好,想來,就是因為探望祖清來的。
“云峰山莊,對了,擎天在云峰山莊。”
……
三個小時后,白擎天通過小道回了云峰山莊,剛到山莊,他就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總覺得有人在罵他。
不知為何,今天去了一趟港城,白擎天這心里一直忽上忽下的,總覺得今天有大事要發生。
“小奶團!”白擎天喜滋滋的去西院找念念。
正坐在院子里的念念一眼看到白擎天頭頂上冒出來的又粗又濃的煞氣。
“丸辣丸辣!叔叔馬上就要紙掉啦。”念念眼巴巴的嘆了口氣。
紀清溪沒聽清,可宋衍聽懂了。
“念念,你說是那個叔叔要死了嗎?”
“對噠。好可惜喔。”
紀清溪做了飯,白擎天留下來吃飯。
兩人說起待會去后山祭祖一事。
念念坐在飯桌前,看了看自己面前宛如小山丘一樣高的白米飯,她烏溜溜的眼瞪著不遠處的大雞腿,饞的流口水。
她眼珠一轉,將一小碗白米飯捧著端到白擎天跟前,自己面前的菜菜也都捧著給了白擎天。
正在說話的白擎天一看:??
念念在旁邊叉著腰,流著口水,自己還擦了擦,“叔叔吃多多噠,這樣待會紙掉就不餓了喲。”
白擎天挑眉,“小丫頭,你口水咋流出來啦。”
念念趕緊擺手,“叔叔,窩不是想吃大雞腿哦。”
白擎天噗嗤笑了,突然想起念念在傅家是為了給傅家真千金擋災的,他覺得也挺心酸的,小丫頭這么小就這么懂事了,一看就是小時候吃的苦太多了。
聽說大家族的傭人可會看臉色了,小團子在傅家怕是受了不少苦,連口肉都沒吃過。
瞧把她饞的。
“等會,你剛才說,什么紙不紙的?”
白擎天給念念夾了個大雞腿放在盤子里。
念念抱起大雞腿啃的滿嘴流油,“不是紙,是紙,叔叔今晚就要紙辣,就是……”
念念感覺自己說的聽清楚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叔叔總是聽不懂她說話。
她干脆指了指盤子里的歪脖雞頭,“就是那樣,紙翹翹辣。”
白擎天愣住,“死?”
念念小腦袋點了點,“叔叔真棒!”
“你說我,今晚會死?”
“對哇!”
白擎天臉都白了,這小丫頭,為什么這樣說?
她總不能是開了天眼了吧。
“叔叔別怕,你送我大雞腿,我會救你噠!”念念拍拍小胸脯,一臉講義氣的小架勢。
紀清溪也嚇了一跳,“乖寶,你為什么說叔叔會死呀?”
念念指了指白擎天頭頂上的死氣,“有黑色噠云。”
烏云罩頂,死氣臨頭!
白擎天一下就懂了,畢竟這幾年,他也不是沒找大師算過命,大師那些專業用語,他還是聽說過的。
“擎天,難道你爹的日記手札說的是真的?”
日記手札也說今天白擎天有生死大劫,這也太巧了。
“念念,那叔叔的死劫,能破嗎?”紀清溪問。
念念啃著大雞腿,吃的嘛嘛香,“能。”
她待會啃完大雞腿就去破了它去!
紀清溪眼都亮了,激動的恨不得將念念抱在懷里親一親。
白擎天卻皺了皺眉,“娘,你別一驚一乍的,小團子才三歲不到,她知道啥呀,興許就是說著玩的。”
“你懂個屁!我不是跟你說了嗎,那天晚上要不是小乖寶抱住我,我就上吊了,我可跟你說呀,小乖寶可厲害辣,說不定是個小福寶呢。”
白擎天卻不以為然,“娘,你這也說的太玄乎了,這小丫頭可愛是可愛,可她連話都說不清,字都不認識呢,她怎么可能懂道法。我不信。”
白擎天揉揉念念的小腦袋瓜,“小團子,叔叔今天給你找了個好人家哦,等過了今晚,叔叔就把你送走,那有個特別厲害的爺爺,會教你厲害的本領。以后,見了叔叔,叫師兄,知道了沒。”
念念眼珠一轉,搖搖頭,“念念木有師兄,念念有徒弟哦,辣么大的徒弟。”
念念一手拿著雞腿,一手畫了一個大大的圓圈。
白擎天逗笑了,“你這丫頭,小小年紀就跟大人一樣會畫大餅了。”
吃完飯,白擎天帶上東西去后山給他爹燒紙。
往年都是他一個人,今年也不例外。
莊子后面有一條小路專門通往后山,后山多樹木。
白擎天將東西放好,擺好貢品,開始祭奠。
突然,白擎天發覺墓碑后面傳來奇怪的動靜,旁邊偶有人影閃過。
白擎天沉下臉,“誰在那里?”
此時的念念,正拿著迷你型的小鐵鏟,撅著屁股,使勁在墓碑后面挖啊挖。
白白凈凈的小臉都變成了花貓臉兒。
白擎天看著那個小屁股,臉都黑了,咬牙切齒,“你在刨老子的祖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