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秦義昌在那笑的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秦漠過來時,就看到秦義昌站在祠堂面前傻笑。
完了。
我爹定是被那不成器的臭小子給氣瘋了。
“爹!你快看,爺爺牌位他……”
秦義昌笑瞇瞇的,“冒煙了,我沒老眼昏花,我看的見。”
“是不是秦景修干的,他奶奶個腿的,那小子沒大沒小,連他太爺爺的牌位都敢造。”
“誒誒誒。”秦義昌拉住秦漠,“你好好看看,你爺爺牌位上冒的可是青煙,青煙知道吧?”
秦漠一看,還真是青煙,剛才他都被氣糊涂了,但沒想到爹比他更理智。
秦義昌:“傻小子,咱老秦家祖宗牌位冒青煙,那可是好事啊,這是興旺咱老秦家的意思,證明咱老秦家這是即將要發生大喜事了。”
秦漠生生被氣笑,小聲嘀咕著:“就秦景修那臭小子不把祖宗氣炸就是燒高香了,這還有喜事?”
“阿漠啊,你爺爺的牌位都在祖祠里待了多少年了,也沒見冒過青煙,偏偏今天冒了,你爺爺這是在警示我們。”
秦漠:“我明白,警示秦景修那小混蛋欠修理了。”
“我不是說這個,剛才兩個孩子就在這里,早不冒煙,晚不冒煙,他們一走就冒煙。”
“爹的意思是說,有人動了牌位,而那動了牌位之人,便是咱們老秦家的希望?”
秦義昌點頭。
秦漠當下就悟了。
要是秦景修動了牌位,這頓打,看在爺爺的面子上,就免了。
要是因為念念……
那他們老秦家可得把那小丫頭當祖宗一樣供起來!
秦景修拉著念念往前院里跑,還沒跑出去,就被秦漠追到了。
秦漠沉著臉,一臉正色,“跑?還往哪跑!你們倆過來,我問你們,誰動了你太爺爺的牌位?”
秦景修一聽這話,小臉都皺成了一團。
哇去!
他爹這就發現了?
念念站在秦景修身后,小丫頭往前站了站,準備承認。
秦景修動作那叫一個快,把念念往前一拉,“爹,我可沒動太爺爺的牌位啊,是小團子,她動的,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啊,你可別揍我,我屁股到現在還疼呢。”
秦景修小聲對念念說,“快,叫老大,待會我爹揍你的時候,我替你擋。”
念念都沒給秦景修一個眼神,提了提胸前的小包包,走了兩三步,走到秦漠跟前,伸出胖嘟嘟的小手,“叔叔,是我動噠,我……我不是故意噠,你要是生氣,就……就打我叭,我保證下次再也不動了嗷。”
念念閉上眼,小手朝上,似乎真的擔心怕被揍,小手忍不住在發抖,可她沒有后退一步。
小嘴里一直嘟囔著,給自己加油打氣:爹爹說,撒謊的小孩兒是不對噠,念念乖,念念聽話……
秦漠皺緊眉頭,不知道小丫頭在嘟囔什么。
可小團子一本正經慫慫的小模樣……深得他心。
傅霆舟,你特么真是天大的好福氣,有這么可愛的女兒。
秦漠拉住念念的小手,蹲下身體,輕輕拍了拍小團子的肩膀,“小念念,別怕,叔叔就是問問,不是要打你。你剛才也沒有破壞祖祠,反而,成就了一件好事,叔叔還要謝謝你呢。”
“唔?”念念睜開眼,眼神茫然,“叔叔不揍我辣?”
“任何人誰敢動你一根汗毛,便是我秦家的仇人!包括我秦家,誰敢說你一句不是,老子直接把他丟出去!”秦義昌走過來,激動的就像是看著一個小祖宗。
能讓秦家祖宗牌位冒青煙的小姑娘,這能是普通孩子嗎?
“不揍啊。”秦景修都懵了,他還想忽悠小團子給他當小尾巴呢。
結果,就這?
秦義昌一腳踹在秦景修屁股蛋子上,“秦景修,你幾歲了你,出了事,還把小姑娘推出來,你要不要臉!你還男孩子呢,簡直欠揍!”
“爺爺哇嗚嗚嗚。”秦景修踹的屁股蛋子疼死了,爺爺可是最疼他的了,從小到大都沒打過他一下,今天居然嗚嗚嗚……
他到底還是不是秦家的小寶貝了!
誰家小寶貝天天挨揍啊。
“說!你今天又躲去祠堂要干嘛?”
秦景修:“我跟人約了架,男子漢大丈夫,說到做到。”
“一打五?瞧把你能的,還約架!小小年紀不學好,那些亂七八糟的倒是學的挺快,秦家就是這樣教你的?”秦義昌前一秒溫柔可人,下一秒面對秦景修就爆發了。
“爺爺,我可是港城小霸王,厲害的很呢,我我我,爺爺,你別揪我耳朵啊,疼疼疼。”
秦漠氣的臉都黑了。
“爹,我帶著這臭小子去跪祠堂,好好反省。”
秦漠把秦景修帶走在祠堂整整跪了三個小時。
跪的秦景修整整哭了三個小時。
誰家獨苗苗這么慘啊嗚嗚。
念念今個起得早,秦景修跪了三小時,她睡了三小時。
醒來時,就見到秦景修從窗戶里跳進來。
念念喝了口小玉壺里的靈泉水,美滋滋的看著秦景修腦袋上的煞氣球。
哇!
又又又變大了!
從念念的角度看去,秦景修的腦袋,現在完全被一團煞氣籠罩住,幾乎就要看不見秦景修的五官。
“小哥哥。”念念沖秦景修招招手。
秦景修屁顛屁顛走過去。
不對啊。
他怎么感覺自己像個狗腿子!明明他是來忽悠小團子的。
“拉。”念念伸出手,秦景修瞥了一眼,還是拉住了念念。
念念使勁吸秦景修腦袋上的煞氣,吸吸吸。
嗝。
念念打了個飽嗝,剛喝下的靈泉水都要吐出來了。
念念松開秦景修的手。
龍紋茶壺震驚了,“小念寶,這個秦景修好奇怪啊,你吸了他身上的煞氣了,他頭上的煞氣怎么又冒出來了?”
不應該呀。
這段時間跟在小丫頭身邊,但凡是被小丫頭吸過煞的,從沒再生過。
可秦景修不一樣,吸完還有,念念都吸撐了。
這秦景修,到底干什么了,怎么煞氣這么多啊。
念念歪著腦袋,似乎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可是她現在好撐啊,不能再吸了,吸多了就要吐出來啦。
得等她再消化消化。
念念倒是很喜歡和秦景修在一塊玩,她把他當成移動飯盆,餓了吸兩口,累了吸兩口,閑著沒事了吸兩口。
秦景修顯然并不知道念念的想法,“小團子,走,我帶你去學堂玩呀。”
下午他還要去找那五個小子打架呢,現在先去學堂找傅子安去。
秦景修今上午被秦漠操練了一頓后,顯然慫了不少,出門的時候,可乖了,還特意跟秦漠說了一聲,擺擺手,說了再見。
秦漠很是欣慰:“臭小子今天有進步,平日里都不去學堂,現在竟然主動去,雖然是帶著念念去玩,不過,總歸是不排斥學堂那地了。”
看來小念念真是來旺他們秦家的。
秦家祖祠冒青煙的事,不知何故,傳到了港城大街小巷。
這一舉動,被各大世家深入解讀,他們覺得,秦家顯然就是興旺之家。
要不然,能祖祠冒青煙?
本來沒跟秦家打上交道的各大世家,這下子又開始發愁怎么找理由去攀上秦家這層關系了。
主要是,新港督有可能是秦家次子!
……
文雅學堂里,大多都是港城各大世家的兒子孫子,屬貴族學堂。
“傅子安!你過來!”秦景修到了學堂,極有氣勢的把正在寫作業的傅子安叫到了院子里。
傅子安平時不大跟秦景修來往,傅子安學業好,也不愛跑騰著玩,跟秦景修大相反。
可上躥下跳的秦景修,就喜歡跟傅子安比試。
“有事?”傅子安這兩天正發愁呢,作業太多啦!他還要快點寫完,回家找妹妹玩呢,這兩天妹妹說是被一個爺爺接走了,他都兩天沒跟妹妹玩了。
“我聽說,你有個妹妹?”
“嗯,怎么了?”
“切,你之前還老夸你妹妹可愛啥的。”
傅子安:“我妹妹本來就是最可愛的,還用得著夸嗎。”
秦景修撇嘴,“吶,我現在也有妹妹啦!我妹妹也可愛,這樣,你把你妹妹叫出來,跟我妹妹比比,看到底誰最可愛!”
“不是,秦景修,你有病吧!”傅子安覺得無聊,有個妹妹也得比?
這秦景修腦子有包!
“等會,你說你也有個妹妹?你哪來的妹妹?”傅子安到底還年紀小,有點好奇心。
“我爺爺撿的!”秦景修一臉自豪。
他還沒來得及問爺爺,念念是哪家的小姑娘呢。
念念的小腦袋從大柱子后面探出來,耶,她聽到哥哥的聲音了喲。
當看到傅子安時,念念眨眨眼,“哥哥?”
傅子安心頭一跳,“念念?”
“哇!真噠是哥哥呀!”念念沖出來,抱住傅子安。
傅子安開心的不得了,“妹妹,你怎么來學堂了?”
“我來找哥哥呀~”
秦景修瞪大眼,“等會,念念,你過來,你喊他什么?哥哥?”
傅子安將念念護在身后,“廢話!念念是我妹妹,不喊哥哥喊什么。”
秦景修:“……”
靠!
傅子安的妹妹就是念念啊。
傅子安要寫完作業準備帶念念回家。
念念趴在桌子上看傅子安寫作業,看到傅子安手里有一支筆,小丫頭好奇,也在桌子上扒拉了一根,小丫頭不會握筆,也不會用筷子,就抱著那支筆,在一張空白的紙上畫啊畫。
傅子安寫完作業,看到念念畫出來的東西,大小不一的各種圈圈。
“念念,快醒醒,你會畫符啦!”龍紋茶壺激動的把念念搖醒了。
念念剛要打盹兒,就支棱了一下,“啊?神馬符?”
“你剛剛畫的。”
念念不知道什么是符。
“哎呀,就是你爹娘他們經常去寺廟道觀里求的那種護身符,你剛才畫的雖然不是護身符,但跟那種符類似。”
念念:“……”
還是不懂。
“你先揣身上,回去我跟你好好講講。”
我的天!
小祖宗就是小祖宗,隨便畫畫就是一張符,這可比那些世家望族們請的大師還要厲害。
不過,這是什么符來著。
辣么多圈圈,怎么那么像大力符啊?
念念很聽話,乖乖噠把紙疊成一個團團,放進了裝著龍紋茶壺的小包包里。
一抬頭,看到對面的秦景修,頭上的煞氣,變的都有些紅了。
黑里透紅。
念念咽了咽口水,“丸辣丸辣,馬上就要成傻紙啦。”
秦景修拍桌子,“傅子安,你敢不敢跟我去西南巷子。”
傅子安:??
“沒空,我要帶妹妹回家。”
“可是念念來的時候已經答應了我跟我去的。”
念念看看秦景修腦袋上的煞氣,扯了扯傅子安的衣角,“哥哥,他馬上就要成傻紙啦。”
傅子安瞇眼,這么操蛋的秦景修,即將變成傻子?
可念念說的話,他信。
雖說他和秦景修關系沒那么鐵,不過,秦景修其實還是挺講義氣的。
“秦景修,你去西南巷子做什么?我聽我爹爹說了,這幾天,港城出了大事,有很多孩子都丟了,你別瞎胡鬧。”
“切,小爺我才不怕,我已經跟人約好了去干架,溫家那小子,今天竟然找我家去了,害的我被爹抽了一頓。”
傅子安瞪大眼,再一聯想到妹妹說秦景修馬上出事。
他該不會是,要被別人打成傻子吧?
或者,被人販子拐了?
可無論是哪種情況,對秦景修來說,都是滅頂之災。
傅子安覺得這事可大可小,“我和妹妹可以跟你去,但我要跟爹爹說一下,免得他擔心。”
秦景修的個性,說風就是雨,根本攔不住,他得看著秦景修點。
傅子安讓司機回家給傅霆舟帶個話,就說他們去城郊了。
爹爹肯定會帶人找過去的。
到時候就能把秦景修帶回去了,傅子安就希望在這段時間里,秦景修千萬別成傻子。
看秦景修這囂張樣,他顯然還不知道自己即將大禍臨頭。
傅子安帶著念念去,是去拉架的,不是打架的。
他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等爹爹和秦家的人來。
三小只繞了小路,很快到了西南巷子。
傅子安覺得事情不大對勁,西南巷子這里屬于貧民窟,而且最近港城大多數失蹤的孩子,都是從這里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