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垂在身側的手捏緊,眼底透著一絲緊張,朝他確認道:“所以你不是故意裝作不認識我們對嗎?”
宋瑾搖了下頭,“我怎么會故意裝作不認識你們。”
“我剛剛確實想起了一些模糊的畫面,是有關一個小男孩和一個小女孩,他們拉著我的手叫爸爸...”
“可能我真的是你們的爸爸,但是我卻丟失了有關你們的記憶。”
“爸爸,你為什么會不記得我們了?”夕夕問。
宋瑾指了下自己的頭,解釋道:“我之前出過車禍,傷到了腦袋,應該就是那時候忘記了你們,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別的原因了。”
哥哥捏緊的手又放松,“原來是這樣。”
宋瑾點了點頭,“你們給我點時間,我一定能想起你們。”
他頓了下,忽然想到什么,抬手指向身旁的姚新月,有些奇怪的說道:“對了,你們怎么看到媽媽都沒有反應?”
夕夕歪了下頭,眨巴著眼睛,“爸爸,你在說什么呀,姚阿姨不是我們的媽媽呀。”
宋瑾聞言微微愣整了下,反應過來,表情有一絲錯愕。
他一直以為兄妹倆是自己跟姚新月生的。
“新月不是你們的媽媽?!”
“不是呀。”夕夕扣著小手,“爸爸,你是不是連媽媽也忘記了?”
“我…”宋瑾張了張嘴,剛想要說些什么,腦海里再次浮現出一些模糊記憶。
這次不是跟兩個孩子的。
是自己陪一個女人去醫院產檢,醫生告知他們懷的是雙胞胎,他們很開心。
雖然也是看不清臉,但是宋瑾可以確定那個女人不是姚新月。
所以那才是兄妹倆的媽媽嗎?
宋瑾揉著發脹的太陽穴,自己到底忘了多少事情…
“爸爸,你又頭疼了嗎?”夕夕關心的問道,“要不要夕夕再給你呼呼?”
宋瑾緩過神來,沖她笑了下,“我沒事。”
姚新月看著宋瑾一個人對著前方的空氣自言自語,手指尖止不住的發顫。
回來的不止宋夕一個人,還有宋辰?
那兄妹倆的鬼魂現在都在這里?!
她大腦極速運轉著,在想辦法怎么阻止這一切,要是宋瑾問起他們怎么死的,那自己不就會暴露出來嗎?
雖然那兄妹倆并不知道是自己后面操控一切,還傻乎乎的以為是宋瑾拋棄了他們。
但宋瑾那么聰明,聽了他們的話,保不準會猜出什么。
最主要的是對面那個女人也不簡單,邪乎的很,她似乎知道自己做的事情。
要是她直接說出來,那一切不就完了?!
果不其然,她想什么就來什么。
下一秒,耳邊就傳來宋瑾詢問他們死因的聲音。
“你們好好的怎么會...死了...?”
“是因為跟我一起的那場車禍嗎?”
姚新月臉色變了變,忽然心生一計,立馬抬手捂住肚子,“啊!”
宋瑾注意力瞬間轉移到她身上,伸手抱住她,“怎么了,新月?”
姚新月皺著張臉,“老公,我肚子突然有點痛。”
宋瑾一臉緊張,“怎么會,李醫生不是才來檢查過,說一切都正常的...”
姚新月眸光閃爍了下,咬了下唇瓣,意有所指的說道:“會不會是寶寶被嚇著了...老人家常說,懷孕的時候最忌諱碰到那些...”
宋瑾擰了下眉,知道她這話是什么意思,眼角余光看了眼跟前站著的兄妹倆,搖了搖頭,“應該不會,我打電話叫李醫生過來看看。”
黎枝自然是一眼識破姚新月的詭計,不緊不慢的開口說道:“不用打了,你老婆肚子一點事沒有。”
宋瑾從兜里掏出手機的手頓了下,抬眸看向她,“可是她說肚子疼...”
黎枝挑了下眉,“那當然是她裝的了。”
宋瑾收回視線,又重新看向懷里的姚新月,“這...”
“啊...好痛...”姚新月再次痛得叫起來,“老公,我沒有裝,你不會要相信一個外人說的話吧?”
“他們本來就來歷不明,又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誰知道他們到底安的什么心?”
她頓了下,繼續說道:“說不定你現在看到的那個小女孩也是她用什么邪術讓你出現幻覺看到的...”
宋瑾聽到她這句話不由得愣了下,轉頭看向眼前的兄妹倆,是幻覺嗎?
黎枝有些無語的按了按眉心,“好了,我真沒空陪你鬧了。”
她手里憑空變出一道符紙夾在指尖,白皙的下巴微微抬了下,朝宋瑾說道:“我這手里是真言符,顧名思義,就是讓人只說真話,我看還是讓你老婆來說說你這兩個孩子到底怎么死的吧。”
姚新月看著她手里的那道符紙,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你不要再在這里胡言亂說,使一些邪術了,什么真言符,我看你分明是想誣陷我,讓我說出一些根本沒有的事情!”
她搖著宋瑾的手臂,“老公,快把他們趕出去吧。”
宋瑾沒有說話,他不覺得眼前的兄妹倆是被制造出來的幻覺,而且對方也沒必要大費周章的來做這些事情。
他身上唯一能圖謀的就是錢。
可對方看著并不像缺錢的樣子,那身上的矜貴氣質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老公?”
宋瑾回過神來,“新月,我先扶你上樓回房間休息,再打電話叫李醫生過來看看。”
姚新月看了眼對面的黎枝,“那他們呢?”
“他們我來招待就行,我還有話要問他們。”宋瑾說。
姚新月怎么可能讓他一個人在這里,楚楚可憐的看著他,“老公,我好害怕,你還是陪著我一起吧...”
黎枝懶得再廢話,直接將手里那道真言符打在了她身上,開口問道:“行了,你肚子還疼不疼了?”
姚新月脫口而出,“不疼啊,我是裝的。”
宋瑾皺了下眉,“新月,你是裝的?”
“對,我是裝的。”姚新月臉色大變,反應過來,轉頭看向黎枝,瞳孔顫了顫,發現她手里那道符紙沒有了。
她連忙抬手指向她,依然忘記自己還是個肚子疼的人,下意識的揚聲道:“老公,是她,是她對我用了那個什么符,我剛剛說的話都不是真話,我是被她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