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甚至連一條消息和一通電話都沒有給我發(fā)過,打過,現(xiàn)在又假惺惺的在這問什么?”涂山玥又說。
祝國瑞被他說的面上有些掛不住,看了眼姚雯,開口說:“我不是讓你姚阿姨給你發(fā)消息,打電話了,你自己不回怪誰?”
“那我不回,你就不怕我是出了事,不能回嗎?”涂山玥反問。
祝國瑞皺了下眉,“那你現(xiàn)在不是沒事嗎?”
“是,我是沒事。”涂山玥唇角勾起一絲譏諷,“等我有事的時候,也不知道你還能不能說出這種話。”
“你要好好待在家里,不到處亂跑,能有什么事?”祝國瑞說。
“是啊,童童,你突然離家出走,是不是對阿姨我有什么不滿?”姚雯適時開口說。
涂山玥轉(zhuǎn)頭看向她,挑了下眉,“姚阿姨,我對你可沒什么不滿。”
“那你怎么不回我的消息和電話。”姚雯問,“阿姨很擔心你呢。”
涂山玥微微一笑,“姚阿姨,你要是真擔心我,也該讓我爸派人來找我,而不是每天裝模做樣的給我發(fā)幾條消息,打個電話的。”
“畢竟做做樣子的事誰不會呢,姚阿姨,你說是吧?”
姚雯表情僵硬了下,解釋說:“童童,你真誤會我了,我跟你爸說過要不要派人去找一找你,但是你爸他不同意,我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婦人,我就是有心也無力啊。”
“行了,你姚阿姨確實跟我提過這事,是我不讓。”祝國瑞頓了下,又將話題繞了回去,“所以你好好的到底為什么要離家出走?”
涂山玥眸光微動,“我想我媽了,就回去住了半年。”
祝國瑞沒想到她是回了那小漁村,心中的怒火瞬間也熄滅了大半。
畢竟她媽媽就葬在那里,她又在那里生活了十幾年,想回去看看住一段時間也是能理解的。
祝國瑞不想多說祝童母親的事情,當即也不再追著這事不放,隨口便道:“行吧,既然你現(xiàn)在回來了,以后就給我好好待著,別到處亂跑在外面丟人現(xiàn)眼的,再有下次,。”
祝瑤一聽要將涂山玥繼續(xù)留下,頓時不樂意了,撇了下嘴,忍不住開口說:“爸,你忘了她對我做的那些事嗎,你自己也說了,她在這家里,就沒一天安寧的...”
涂山玥哂笑,“我對你做什么事了,祝瑤,你別忘了,當初是我救你的命,沒有我,你還能活到現(xiàn)在嗎?”
祝瑤咬了下唇,掐著手,立馬反駁說:“那不是都還你了嗎,不僅讓你認祖歸宗,還讓你住在這里,供你吃穿,不然你以為你一個私生女還能進到這門來?”
她頓了下,繼續(xù)說道:“你對我做的事還少嗎,只要是我看上喜歡的東西,你也全都跟著要,也不管你是不是真的需要。”
“我怎么不能要了,就允許你有小提琴,我就不能有了?”涂山玥反問。
“可是你根本就不會彈小提琴,你要了做什么,你不就是故意的嗎?”祝瑤說。
“我拿著收藏當擺件不行嗎?”涂山玥目光落在她身旁坐著的姚雯身上,一臉無辜的又說道:“況且當初也是姚阿姨自己說的,只要是我想要的東西,她都給我買。”
姚雯眸光閃爍了下,當初她說這話那還不是為了讓她能同意簽字救祝瑤。
她扯起嘴角笑了下,伸手拉了拉祝瑤,開口說:“好了,瑤瑤,你跟童童是姐妹,東西有一樣的也沒什么,又不是說給了童童就沒有你的了。”
“而且童童從小在鄉(xiāng)下長大,很多東西她都沒見過,想要那也是正常的。”
“再者,你是姐姐,讓讓妹妹自然也是應該的。”
祝瑤還想再說些什么,卻被姚雯一個眼神給制止了,只好不甘心的又閉上了嘴。
姚雯收回視線,轉(zhuǎn)頭看向涂山玥,又說:“童童,你從那么遠的地方回來也累了吧,要不先上樓好好休息一下。”
涂山玥從沙發(fā)站起身,下巴微微抬了下,“不用,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你們慢慢聊吧。”
祝國瑞擰了下眉,“你還有什么事,這剛回來就又要去哪?”
“我就不能有自己的事嗎,況且你自己不是也說,我待在這家里,就沒一天安寧的,那我就走唄。”涂山玥說,“讓你們清靜點不好嗎。”
祝國瑞:“......”
祝瑤一聽,心里頓時樂了,巴不得她趕緊走,再也別回來。
涂山玥說得也夠多了,足以讓童童看清他們一家三口都是什么樣的人。
當即不再管他們,轉(zhuǎn)過身,抬腳朝外面走去。
......
從祝家走出來后,涂山玥剛想叫童童回到平安鎖里,卻見她轉(zhuǎn)過身看著剛走出來的門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童童?”涂山玥問。
童童收回視線,轉(zhuǎn)頭看向他,“哥哥,他們一直都是這樣對你的嗎?”
涂山玥點頭,“是啊,所以這也是我當時為什么要騙你,不愿告訴你,就是怕你知道真相后接受不了,傷心難過。”
“姐姐,那你救了那個祝瑤又是怎么回事?”童童問,“你明明不是我,怎么能救她呢?”
“我確實不是你,但是挺巧的是,我的骨髓也能跟她匹配,所以當時只有我能救她。”涂山玥解釋說。
“所以我跟他們談了條件,讓他們祝家承認你的存在,從今以后在這住下,不然以他們的性子,肯定是利用完就扔。”
“哥哥,謝謝你為我做的這么多。”
童童頓了下,又轉(zhuǎn)頭看了眼身后的別墅,輕嘆了一聲,繼續(xù)說道:“哥哥,其實我好像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難過,只是心里很失望。”
“可能是因為哥哥你事先跟我說了真相,我有了心理準備,又可能是因為我沒有在這個家親身經(jīng)歷這一切。”
涂山玥目光柔和的看著她,“童童,不難過是最好的,因為你爸爸他根本不值得。”
童童點了點頭,蒼白的臉上露出釋懷的笑意,縈繞在她心頭許多年的執(zhí)念也就此消散,“哥哥,你說的對,確實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