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的時候,我被一陣尖叫聲吵醒,轉(zhuǎn)頭朝旁邊看去,就見原本我舅躺著的位置沒人。”
“想到那尖叫聲,我當(dāng)時立馬清醒了,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p>
“我出去一看,就看到我舅躺在不遠處的地上,其他聽到動靜的工友也從帳篷里出來了?!?/p>
“我跑過去,將我舅扶了起來,他呼吸正常,身上也沒有傷口?!?/p>
“我們將他叫醒后,他神情還有些恍惚,手臂揮舞著,嘴里喊著不要過來?!?/p>
“等他徹底清醒后,便跟我們講了他遇到的事情?!?/p>
【我掐指一算,你舅肯定是撞鬼了?!?/p>
【大半夜,荒宅,這還用想嗎?!?/p>
【不會被鬼附身了吧?】
打小就帥抿了下唇,神情逐漸凝重了起來,繼續(xù)說道:“我舅說他當(dāng)時被尿憋醒,就摸著黑走出帳篷去外面解決一下。”
“等他上完后準備回來,突然就看見前方不遠處的空地亮著一盞小燈,于是就好奇的朝那走了過去。”
“靠近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一個賣早餐的攤位,一對老夫婦正忙著包餛飩炸油條,周圍擺著幾張餐桌,有不少人正坐著吃東西?!?/p>
“我舅剛好也感覺肚子餓了,就走到一張空的餐桌坐下,揚聲跟老板要了一碗餛飩?!?/p>
“他話剛說完,那對攤主老夫婦還有周圍其他吃東西的顧客,目光齊刷刷的全都朝他看了過來?!?/p>
“我舅當(dāng)時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多想,掏出手機就玩了起來,也沒管他們。”
【誰家大半夜的會跑到荒宅區(qū)擺攤賣早點啊,這特么一看就是鬼攤吧。】
【你舅心真大,就憑那周圍人顧客還有攤主老夫婦齊刷刷的看過來,那么詭異,還敢繼續(xù)坐著,要我早跑了?!?/p>
【都已經(jīng)在人家攤位前坐下了,這時候想跑也跑不了吧?!?/p>
“過了幾分鐘后,那老婦人端著一碗餛飩走過來,一言不發(fā)的放到桌上,然后就離開了。”
“我舅放下手機,剛準備吃,卻發(fā)現(xiàn)沒有勺子,便說給他拿個勺子,就見那攤主夫婦還有周圍其他顧客再次齊刷刷的朝他投來目光?!?/p>
“我舅這才發(fā)現(xiàn),他好像一直看不清他們的面容,起初還以為是天太黑的緣故。”
“而且從他過來到現(xiàn)在,一個人都沒有說過話,四周安靜得可怕?!?/p>
“我舅終于意識到不對勁,也不敢吃了,立馬從凳子上站起身,就想要離開?!?/p>
“結(jié)果他沒走兩步,就見周圍其他人刷的一下,眨眼間就沖到他面前,將他給團團圍了起來,還不斷朝他逼近?!?/p>
“我舅也是在這個時候終于看清了這些人的樣子,他們臉上全都籠罩著一層死灰,沒有瞳孔,皮膚干癟。”
“之后他就嚇暈了過去,我們當(dāng)時聽到的尖叫聲就是我舅發(fā)出來的。”
“我們聽完我舅說的后,就說他是不是酒喝多出現(xiàn)幻覺了,這地方荒郊野外的,又是一片荒宅,除了我們就沒其他人,怎么可能會有早餐攤在這里?!?/p>
“我舅也以為是自己出現(xiàn)幻覺了,便沒有多想,隨后大家就回帳篷繼續(xù)睡覺了?!?/p>
“天亮,我睡醒后,剛準備叫醒我舅起來,就見他神情痛苦,滿臉通紅,額頭都是汗?!?/p>
“我伸手摸了下他的額頭,燙得很,好像是發(fā)高燒了,叫他也沒有反應(yīng),我就立馬打電話叫了救護車?!?/p>
“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好幾天,我舅每天都在掛水,可這燒就是一直不退,醫(yī)生也沒檢查出什么其他毛病,就讓我舅繼續(xù)住院掛水?!?/p>
“所以我現(xiàn)在懷疑我舅那天晚上遇到的事情可能不是幻覺,是真的撞鬼了,不然這燒怎么會一直不退?!?/p>
【兄弟,別懷疑,你舅就是撞鬼了?!?/p>
【我靠,幸好你舅沒吃那鬼做的餛飩,不然估計現(xiàn)在還不止是發(fā)燒那么簡單?!?/p>
【這年頭,鬼都出來擺攤賺錢了嗎,真夠卷的啊?!?/p>
“你去你舅遇事的地方,多燒點紙錢,他的燒很快就會退了?!崩柚﹂_口說。
打小就帥沒想到這事這么簡單就能解決,他還以為要做法事驅(qū)鬼什么的,“好的,黎大師,我知道了。”
黎枝看出他心中所想,解釋說:“你舅遇到的不是惡鬼,他們將你舅圍住是以為他要想跑單不給錢,所以你把這紙錢燒給他們這事也就結(jié)束了?!?/p>
“原來是這樣?!贝蛐【蛶淈c了點頭,“我現(xiàn)在就過去那邊!”
黎枝嗯了一聲,跟他打了聲招呼后,切斷了視頻連線。
她看著屏幕上不斷出現(xiàn)的各種禮物特效,開口說:“有請我們下一位。”
黎枝見公屏上升起大蘿卜特效,伸手去點擊屏幕準備連線對方,結(jié)果屏幕上突然彈出一個pk連線的申請。
對方ID叫蔣天師,看樣子應(yīng)該是同行。
黎枝點了拒絕后,剛要給剛剛刷禮物的人發(fā)去連線,就見這蔣天師再次給她發(fā)來了pk申請。
她思索一秒后,同意了對方的pk申請。
下一秒,只見屏幕一分為二,右側(cè)半邊出現(xiàn)一個身穿黃色道袍的中年男人,頭上頂著個丸子頭,一根木質(zhì)發(fā)簪從中間穿過,嘴唇上還留著兩撇小胡子。
【啥情況,黎大師,你怎么還玩起了pk?】
【這是遇到同行了啊,這一身派頭,不會是有編制的正規(guī)道士吧。】
【我去隔壁直播間看了下,這蔣天師有幾十萬粉絲呢,看來也是有真本事的?!?/p>
【這天師聽著就比大師厲害啊...】
黎枝盯著蔣天師的臉看了幾秒,微不可察的挑了下眉,靈力低微,有點東西但不多。
她白皙的下巴微微抬了下,率先開口道:“蔣天師,找我何事?”
蔣天師同樣也在打量著黎枝,他平時就愛在平臺上打假這些打著玄學(xué)名號騙錢的小主播,他的粉絲也十分愛看這些。
也是他的粉絲說最近有個挺火的玄學(xué)女主播,還長得很漂亮的,讓他連線看看真假。
蔣天師抬手摸了摸唇上的小胡子,一副高深做派的模樣,“這位黎小友,我的粉絲說你很厲害,讓我跟你比試一把,看看誰更厲害,可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