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我除了晚上去會所上班外,絕大多數(shù)時間都在保護蘇靜茹。
唯恐張鐵軍繼續(xù)騷擾她。
而小姨也對此睜一眼閉一眼了。
主要是最近一段時間,來找我做按摩的富婆越來越多了。
很多都是慕名而來。
會所的生意變得十分火爆,每天晚上的營業(yè)額是以往的好幾倍。
小姨忙得團團亂轉(zhuǎn),哪兒還能顧得上我。
下午學校安排了表演課,是從演藝圈兒請來一位明星現(xiàn)場授課。
在海城大學表演系,會不定期地從娛樂圈邀請明星來現(xiàn)場給學生傳授表演技巧。
很多學生都非常期待。
但凡是表演系的學生,心中都有一個當大明星的夢。
包括我也一樣。
如果我是大明星的話,就不用每天到會所上班了。
隨隨便便開個演唱會,就能賺很多錢。
全班同學在教室等了將近一下午,結(jié)果傳來消息,大明星因為臨時另有安排,來不了了。
所有人都感到很掃興。
我也待了一會兒就走了。
走到學校門口,就接到蘇靜茹打來的電話。
“小猛,你現(xiàn)在在哪兒,我開車過去接你。”
“陪我去一趟工地視察。”
“靜姨,我在海大門口等你。”
我掛了電話之后,無意間就看到江小云跟李有德有說有笑的走了過來。
旁邊,還有幾名富二代。
“江小云!”
我感到有些氣憤,就走上前去,攔住了她,指著李有德道。
“小姨不是讓你離開他嗎?”
“你為什么還跟他鬼混在一起,非要惹小姨生氣。”
江小云看到是我之后一愣,隨即兩道眉毛擰在一起,滿臉的嫌棄與鄙夷。
“趙小猛,你能不能別在纏著我不放。”
“我已經(jīng)明確告訴你了,跟你分手。”
“你還要怎樣?”
旁邊幾名富二代也跟著冷嘲熱諷道。
“小云,這就是你說那個窮鬼。”
“真是夠討厭的都追到學校了。”
“不過你還別說,長得真帥。”
我沒有理會這些無聊的富二代,上去就要拉江小云的手說道。
“小姨最擔心的就是你跟著這群紈绔子弟學壞,趕緊跟我走。”
江小云后退躲開我,一臉嫌棄地道。
“我不會跟你走的。”
“你窮得叮當響,還欠了我家那么多錢,我要是我媽的話,早就把你趕跑了。”
“在我家白吃白住那么長時間,害得我都沒法兒回家了,你的臉皮怎么那么厚。”
我抓著她的手,把她摁在墻上,對準屁股就狠狠地拍了一巴掌。
“讓你再不聽小姨的話,整天出來鬼混。”
江小云羞怒交加,張牙舞爪地大喊大叫起來。
“趙小猛,你該死的渾蛋,有種兒放開我。”
隨后,又焦急地沖著旁邊的李有德喊道。
“有德,你們趕緊動手救我啊,我都快要被他給打死了。”
李有德有些畏懼地看著我,根本就不敢上。
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兒,又要維護自己的尊嚴。
“趙小猛,我告訴你,你不要太過分了,趕緊把小云給我放了。”
我猛地瞪了他一眼,眼神中暗藏著一股殺氣。
當場就把李有德給鎮(zhèn)住了。
上次在小姨家樓下被我給暴打一頓,他記憶猶新。
其他幾個富二代見我眼中透露著一股子狠勁兒,也沒一個敢上的。
我鄙夷地冷笑了一聲。
“江小云,看到了么,這就是你結(jié)交的所謂的朋友,你落難了,沒一個人敢出手幫你。”
“醒醒吧,以后離他們遠點。”
江小云狠狠地瞪著我,羞怒道。
“要你管。”
“你個窮鬼趕緊放開我。”
這么大的人了,被我當眾打屁股,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一輛豪車疾馳而來,在我面前停下。
車窗玻璃緩緩落下,露出蘇靜茹那張美艷絕倫的少婦臉,戴著黑墨鏡,遮住了半張臉。
“小猛,上車。”
我這才放開江小云,上了蘇靜茹的豪車。
豪車發(fā)出一聲轟鳴,疾馳而去。
只留下后面一地面面相覷的富二代。
說好聽點,他們是富二代。
實際上,就是家里有幾個小錢罷了,距離蘇靜茹這種大富大貴之人,天差地別。
“我靠,那可是一千多萬的法拉利恩佐,我們?nèi)V挥幸惠v,那就是心理學系蘇主任的車子。”
“方才那美少婦好像就是蘇主任。”
“小云,你這個窮鬼哥哥,什么時候跟蘇主任在一起了?”
“難不成他被蘇主任給包養(yǎng)了?”
“不可能,蘇主任可是我們學校有名的高冷美少婦,怎么會看上他。”
“但他長得實在太帥了,我要是蘇主任的話,也會包養(yǎng)他。”
江小云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法拉利恩佐離開的方向。
她心中有憤怒,質(zhì)疑,不解,甚至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就好像被自己玩夠的玩具,扔在被人遺棄的墻角落里。
哪怕是爬滿了蛛網(wǎng)跟灰塵,她都不會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可一旦被人撿去、尤其對方還是個有錢有勢的富婆。
那他的心里瞬間就不平衡,好像失去了什么。
車上。
我看著蘇靜茹那張絕美側(cè)臉,如同精美的瓷器毫無半點瑕疵,問道。
“靜姨,上次潑硫酸的那個家伙松口了沒,到底是誰指使的?”
一提起這事兒,蘇靜茹還是心有余悸。
她玉手扶著方向盤,微微搖了搖頭。
“那人口風很緊,不過,我知道他是張鐵軍派來的人。”
“我不答應(yīng)跟張鐵軍復(fù)婚,徹底激怒了他。”
“上次那些農(nóng)民工來我公司討要工錢,就是他在幕后操縱的,承包商也受到了他的指使,故意玩失蹤。”
“不過,他根本就逃不掉,已經(jīng)被法院控制了,拖欠的工錢,自然由他來出。”
說到這里,蘇靜茹的眼中,閃過一抹快意。
“張鐵軍已經(jīng)瘋了,開始不擇手段。小猛,這段時間你也要小心,他肯定會對你下手。”
我眼中閃過一道寒光,有些后悔上次在車禍還是下手太輕了。
“上帝想要讓一個人滅亡,必先讓他瘋狂。”
“靜姨,你放心,他就是派再多的人過來,我都能保護你的安全。”
蘇靜茹對我報以微笑,如璀璨夏花。
“嗯,小猛,有你在身邊,我心里就踏實了。”
很快。
車子駛?cè)霚\水灣工地。
農(nóng)民工們拿了工資之后,自然干活有力氣。
進入工地,我跟蘇靜茹都戴上了安全帽。
我去了趟洗手間。
蘇靜茹就在工地上視察,身后有工地上的經(jīng)理陪同。
現(xiàn)場工地上的包工頭,是個五十來歲的車軸漢子,皮膚黝黑健壯。
上次就是他帶著工人去公司討要薪水。
再次見到蘇靜茹,感到有些愧疚,硬著頭皮上前道。
“蘇總,上次的事情真是抱歉,我不知道你已經(jīng)把工錢支付給了某某。“
“唉,說到底,都怪我沒腦子,被人拿著當槍使了。”
“你放心蘇總,絕不會有下次了。”
蘇靜茹也不是那種小氣的人,擺擺手說道。
“都是些小事兒,我不會放在心上,你們安心把活兒干好就行。”
現(xiàn)在的建筑工人難招,年輕人不愿意干,都是些年齡大的人,為生活所迫。
所以,蘇靜茹也不愿意為難他們。
她站在一棟快要封頂?shù)拇髽乔埃闹芏加镁G網(wǎng)罩著,正在低頭跟工地經(jīng)理研究圖紙。
冷不丁從大樓上掉下來一袋水泥,朝著蘇靜茹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