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枝心態算的上是非常穩了。
這也是科融頭一次接觸到這么大的公司和周玉臣這種大人物。
他坐在那個位置,就決定了她這一單的前途是好是壞,而她,需要很多很多錢。
所以,在會上她謹小慎微,再小心都不為過。
宋枝租的房子離公司通勤要四十多分鐘。
她到家的時候已然是凌晨兩點多了。
到家后,忙了一天,宋枝才有空看手機。
手機消息界面,除了新聞再無其他。
往下滑,有她生日當天的信息,除了自動短信和姜愿一人的祝福外,還有催債和母親醫療繳費的提醒。
宋枝深呼一口氣,麻木的刪掉短信把手機扔到了床上,她往后捋了捋發絲。
此刻,她來不及想白天和昨晚發生的事兒,一心只有做好項目,努力成為大客戶經理。
她路過茶幾時,看見上面躺著一個四四方方的紅色絲絨盒子。
宋枝愣了一下。
她家沒有來過別人。
唯有周玉臣。
盒子下,有一張紙條,只有字跡凌厲的兩個大字:[收下。]
男人的筆鋒遵勁有力,簡單兩個字亦透著霸氣。
宋枝打開看了看,是一只翡翠鐲子,成色水頭都極好。
出手闊綽大手筆,應當是那晚的補償?
這也就代表,僅此那晚,日后再無交集。
宋枝松了一口氣,起碼這代表他不會找回來了。
也省的她找房子搬家。
宋枝蓋上盒子,把東西放進了抽屜里。
諷刺的是,這算得上家里出事以來,第一次收到“生日禮物”。
-
翌日清晨。
宋枝到公司時,離上班時間還有十五分鐘,但辦公區已經炸開了鍋。
幾個相熟的同事聚在一起,壓低了聲音竊竊私語,臉上卻從昨天的興奮變成了不忿。
“聽說了嗎,今天總部空降來一個新領導,直接管咱們部門!”
“是和昨天的項目案有關嗎?那背景夠硬的,才到手還沒捂熱乎就要交出去了?”
“可不是嘛……”
宋枝聽著,腳步頓了頓,面上不動聲色地走回自己的工位。
她剛放下包,旁邊的姜愿就湊了過來,壓低聲音:“空降的領導,沖著周大佬的項目來的,你聽說了嗎?”
宋枝無奈地扯了下嘴角:“等會兒不就知道了?”
宋枝話音剛落,辦公室入口處傳來一陣騷動。
原本喧鬧的辦公區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那里。
人事總監陪著一個男人走了進來,臉上堆著小心翼翼的笑。
男人穿著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西裝,身姿挺拔。
他身后跟著一個穿著職業套裝、妝容精致的年輕女人,手里拿著文件袋,態度恭敬,卻又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優越感。
當宋枝看清楚來人的那一刻,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
宋枝的血液幾乎在瞬間凍結,四肢百骸都泛起刺骨的寒意。
她死死地盯著那個男人,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疼痛讓她確認這不是幻覺。
是陸之洲。
五年了,他竟然回來了。
五年前,她站在她家被法院貼上封條的門口,求助無門時,親眼撞破陸之洲和許靜識在車里的親密。
陸之洲看見她,只漠然的看著她說:“宋枝,我們到此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