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大夫留下的應(yīng)該不止這一個人吧?”許青問道。
“自然,亡夫擔(dān)任上大夫多年,自然不會只結(jié)交這一人。”
“只不過其他人的我暫時還不能交給太醫(yī)令,畢竟太醫(yī)令也不想這么快和我撇清干系吧?”
羅靜大著膽子看著許青,臉上帶著微微笑容,美目之中卻閃過一絲緊張。
她之所以不敢將關(guān)系網(wǎng)全部交給許青,就是擔(dān)心許青翻臉不認人,許青雖然名聲好,但在朝堂上風(fēng)生水起的哪個不是腹黑?
要是許青將她吃干抹凈拍拍屁股走了,她到時候想哭都沒有地方哭了。
聞言,許青深深的看了一眼羅靜,他本以為這是一錘子買賣,錢貨交易后大家兩不相欠。
但羅靜也不是傻子,知道只有在他的庇佑下才能穩(wěn)穩(wěn)保住馮府的家產(chǎn),所以想要跟他長期合作。
果然是有幾分心機,但夫人啊,我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啊。
許青轉(zhuǎn)而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打量著羅靜說道
“看來夫人這是對我賊心不死啊?莫非真的要讓青成為您的榻上之賓才行嗎?”
聽著許青的虎狼之詞,羅靜的小手緊緊交叉捂住,心中滿是緊張,下意識的想要向后退兩步。
但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眉宇之間升起幾分委屈,美目漣漪的看著許青。
“妾身乃是蒲柳之姿,入不得太醫(yī)令的眼,更入不得太醫(yī)令的身,豈敢對您有非分之想?”
“只不過為了亡夫留下的家產(chǎn),只能出此下策,還請您見諒。”
羅靜聲音委屈帶著幾分媚感,尤其是配上那張俊俏的小臉,給人一種矜持女子為生活所迫不得不委屈求全之感。
面對羅靜的美色,許青心中依舊維持著冷靜。
羅靜第一次拿出的人物便是少司寇這樣身居高位的人,足以說明對方手中的這份百官行述,里面還有著更多的人物。
許青明白自己要想在朝堂上屹立不倒,讓其他人都不敢招惹自己,最好的辦法便是成為誰也得罪不起的存在,而不是靠著一時的恩寵便志得意滿。
而羅靜手中的關(guān)系網(wǎng)恰好能夠滿足他的需求,為了這道關(guān)系網(wǎng),他不介意和對方長期合作。
至于羅靜的美色誘惑,他覺得自己是可以擋住的。
如果擋不住,最多就是在繼承馮大夫關(guān)系網(wǎng)的同時,順帶著繼承對方的小妾和馮府的家產(chǎn),將對方的遺物全部納入囊中就是了。
許青在心中微微搖頭,當然這個不是人的畜生想法只是他的玩笑,
雖然羅靜這個先天未亡人圣體,讓他有些心動。但除非確定羅靜真的沒問題了,否則他不可能用新時代的槍去打羅靜這個舊時代的靶。
老a8是好,但容易出事故的老a8,許青還是難以接受的。
“難怪馮大夫臨終會選擇將家產(chǎn)交給夫人。”許青笑著說道。
羅靜見到許青同意,維持著笑容走到了桌案旁,拿起酒壺為自己和許青各自倒了一杯酒。
“那今后妾身就指望太醫(yī)令保護了,希望您能夠幫妾身趕走那些居心不良的登徒子。”羅靜說道。
“這是自然,只不過夫人可不要想著既要馬兒跑,又不給馬兒草啊。”許青拿過酒杯說道。
看著許青玩味的目光,羅靜不由得將許青的話想歪了,頓時臉上的微笑有點繃不住了,呼吸都是一瞬間急促了,但勉強維持著自己的表情。
“這是自然。”羅靜微微低頭不敢去看許青,手中的酒杯卻和許青碰在了一起。
“夫人,有沒有告訴過您,您真的很可欺啊?”許青看著羅靜說道。
羅靜這幅欲拒還迎的姿態(tài),太像是一個保護自己花蜜的鮮花,但是在遇到許青這只采蜜的蜜蜂之后,將原本緊閉的花瓣微微露出一個縫隙來,想要勾的許青上前采蜜,但又不給落腳的地方。
羅靜聞言只是微微嘆息,眼中閃過一絲傷感之色,她本就是一個弱女子,只不過是為了保住這偌大的家業(yè)故作堅強罷了。
許青看著羅靜不說話,也不再多言,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算是應(yīng)下了這個合作。
羅靜也沒有再說什么,陪著許青將酒水飲下。
“希望夫人記住自己的話,定期展示您的誠意,畢竟您也不想看到您丈夫留下的家產(chǎn)被其他人奪走吧?”許青說道。
羅靜能夠用關(guān)系網(wǎng)來勾住他,他也能夠用家產(chǎn)來威脅羅靜,讓羅靜不敢有太多的小心思。
“太醫(yī)令放心,我明白的。”羅靜低著頭輕聲說道。
見自己的目的達成,許青也沒有興趣再和羅靜飲酒,拿著布帛說了一聲告辭便準備離開。
羅靜也只是客氣的挽留了兩句,便派人將許青送走了。
等到許青離開之后,羅靜的手搭在自己的大腿之上,感受到金屬漁網(wǎng)襪后,從羅靜恢復(fù)到了驚鯢的狀態(tài)。
“計劃初步完成,接下來要趁熱打鐵了,只是對方的性格”
許青的性格變幻不定,讓她難以捉摸,這讓她根本無法對許青制定詳細的計劃。
“看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見招拆招了。”
驚鯢看著許青離去的背影,臉上閃過一絲凝重。
兩個羅網(wǎng)殺手扮做的侍女進來,開始將桌案上的酒水飯菜收拾走。
驚鯢起身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走到門口之際,鬼使神差的扭頭看了一眼掉落在桌案下的發(fā)釵,那是先前她被許青制服掉落下的。
看著那支發(fā)釵,驚鯢不由得想到了先前自己身體的異樣。
“看來今后要適當?shù)牧魩追钟嗟亍!?/p>
驚鯢眼中閃過一絲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異樣情緒,便繼續(xù)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在管家的護送下,許青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之后,許青換上一身練功的功夫,開始鉆研天地失色和萬物回春。
許青盤膝坐在床榻之上,隨著長青功的運轉(zhuǎn),丹田之中的紫氣開始按照天地失色的法門運轉(zhuǎn)。
一道灰蒙蒙的太極圖在他身下緩緩形成,但在許青的控制下,太極圖并沒有展開,他身子大小。
“神藏紫府,氣鎖玄關(guān);奪造化之樞機,盜陰陽之逆鱗”
許青運轉(zhuǎn)天地失色的法門,原本黑白分明的太極圖,黑色的部分開始侵占白色的部分。
見到天地失色可以成功融入太極之中,許青心中暗喜,他這第一步算是成功了,于是便開始以陰陽太極為基礎(chǔ),開始運轉(zhuǎn)萬物回春的法門。
然后就在許青想要將其融入其中之際,原本穩(wěn)定的太極突然開始晃動起來,許青體內(nèi)的內(nèi)力開始躁動起來。
見此許青只能快速收功,停下施展萬物回春,也幸好萬物回春與長青功都是比較柔和的功法,這才沒有讓許青傷及自身。
“還是失敗了,看來我不能簡單的將天地失色和萬物回春融入太極之中,而是要領(lǐng)悟其中之道,來補全太極之道。”
許青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很快便又調(diào)整好了狀態(tài)。
他的嘗試雖然失敗了,但他已經(jīng)確定了自己的路線,剩下的就是慢慢琢磨嘗試了。
許青明白要想完成自己的太極之道,就不能簡單的模仿和學(xué)習(xí)后世武當張三豐開創(chuàng)的太極,那不是他的東西,更何況他也理解不了其中的深意。
“看來還是要單獨修煉兩門功法了,不能想著一蹴而就。”
許青想著便打開了天地失色的竹簡,開始鉆研和修煉。
他身為天宗前任掌門鹖冠子的弟子,怎么也得先學(xué)會天宗自家功法,不然等到明年的天人之戰(zhàn),他總不能施展人宗的萬物回春和逍遙子對戰(zhàn)吧。
一夜修煉之后,次日許青并沒有前往太醫(yī)院,而是提著藥箱走到了韓王宮外。
此時王宮外看病的人已經(jīng)排起了隊伍,但相較于之前那一眼望不到頭的隊伍已經(jīng)少了六七成的人,而太醫(yī)院的醫(yī)官和禁衛(wèi)已經(jīng)搭起了帳篷。
許青簡單的吩咐了兩句之后,便開始坐診看病。
就在許青忙碌著看病之際,右司馬劉意帶著不甘心和畏懼離開了新鄭,帶著軍隊朝著邊關(guān)而去。
新鄭城外,荒蕪的田地和枯萎的樹木透露著荒涼。
一名身著白色儒袍的年輕人牽著一匹白色老馬站在道路兩旁,默默地看著軍隊從自己面前駛過。
此人正是從小圣賢莊返回韓國的韓非,本來韓非早在數(shù)天之前就該抵達新鄭。
但他為了實地看一看韓國目前的情況,故意選擇另一條路,與韓王安派來迎接自己的人錯過,從而耽誤了返回新鄭的時間。
看著從自己眼前駛過的韓**旗和劉字大旗,韓非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這個方向是邊關(guān),看來我那四哥的處境比我想象的還要惡劣。”韓非心中想到。
等到軍隊離開之后,韓非牽扯老馬走上大道,朝著新鄭而去。
看著不遠處新鄭巍峨的城墻,韓非的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光芒。
“新鄭,我回來了。”
“想要見我的人,和不想要看到我的人,如今我還是回來了。”
韓非翻身騎上白色老馬朝著新鄭走去,但走了兩步老馬突然罷工停在了原地,刨著前蹄。
“馬兄,你再忍一忍,我也好幾天沒有喝酒了,等回到新鄭,我一定請你喝最好的酒。”
韓非面露無奈,對著老馬苦苦哀求著。
一旁行人看到韓非這幅模樣,紛紛躲開以為自己遇到神經(jīng)病了,哪有請馬喝酒的。
白色老馬聽到韓非的話,刨了刨前蹄,像是聽到了韓非的話一般,朝著新鄭狂奔而去。
“啊啊啊,馬兄你慢點。”
韓非雙手抓著韁繩,神色驚慌的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