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王宮門外百越難民聚集的消息和處理結(jié)果,很快便在新鄭內(nèi)外傳開。
潮女妖的侍女得知消息后,便第一時間走到了百香殿的窗戶外,聽著里面?zhèn)鱽淼膭屿o,婢女深呼吸了兩下,對著里面說道
“夫人,宮門外百越難民的事情有了結(jié)果了。”
“九公子韓非說動大王留下了這些人,但是四公子韓宇和他前后被大王召見,隨后便傳出了兩條消息。”
“四公子韓宇被解除禁足,大王重新允許他參與政務(wù),但是九公子韓非卻被下令禁足,已經(jīng)被送往了冷宮,大將軍得知后特地安排甲士看守對方。”
婢女的話音落下后,便立刻轉(zhuǎn)身,她的小臉微紅,眼中滿是嬌羞之色。
平日里她最多就是聽聽墻角,今天主動跟許青和她家夫人說話,讓她還怪不好意思的,尤其是人家倆還根本沒有拿她當(dāng)回事,繼續(xù)忙活著自己的事情。
良久之后,百香殿內(nèi)的動靜才平息下來。
百香殿內(nèi),昏暗的燈光下,許青半靠在軟榻之上微微閉目,進(jìn)入了養(yǎng)精蓄銳的狀態(tài)之中。
潮女妖半趴在軟榻之上,帶著失神的小臉壓在枕頭之上,狹長的眸子滿是游歷之色,嘴角微微揚起,散亂的頭發(fā)遮住了她俊俏的小臉。
修長緊致的美腿彎曲跪在軟榻之上,原本裹在腳上的黑色絲襪早已不見蹤影,可愛的腳趾顆顆分明,極為誘人。
“噗通~”
潮女妖的雙腿落下,整個人側(cè)躺在床榻之上,神色慵懶,小嘴輕輕張合,粗略的呼吸之中。
顯然剛才被折騰的不輕,已經(jīng)沒多少力氣了。
看著疲憊的潮女妖,許青有些心疼的伸手將其摟入了懷中,讓其躺的更加舒服一些。
“沒事吧?”許青輕撫著潮女妖的玉背,關(guān)心的問道。
潮女妖在許青的懷中微微蹭了兩下,找到了一個更加舒服的位置,微微睜開惺忪的眸子,媚眼如絲的刮了一眼許青。
“沒事~看來這幾日你也沒有去陪那個小狐貍精嘛,讓我都有些吃不消了。”
面對這樣的致命問題,對于賢者時間的許青而言,和一加一等于二的難度沒什么區(qū)別。
“我最近一直忙著太醫(yī)院的事情,每日除了來你明珠宮之外,就沒怎么去胡美人那邊。”
勾著潮女妖纖細(xì)腰肢的手微微下移,許青輕輕拍了拍那豐滿的翹臀,輕聲說道。
“剛才馨兒的話你也聽到了,韓宇重新回到朝堂了,你又被姬無夜盯上了。韓宇定然不會放過這個機(jī)會,恐怕會抓著太醫(yī)院的賬目不放的。”潮女妖趴在許青的懷中,懶洋洋的說道。
馨兒是她婢女的名字,許青也是第一次得知對方的名字。
“你這是擔(dān)心我呢?”許青看著懷中的美人,笑著問道。
“是啊~我肯定擔(dān)心你這小男人,要是你出事了,今后誰還能如此服侍我呢?”
潮女妖微微扭頭看向許青,微瞇的眸子微微睜開,但很快又閉上了,平穩(wěn)的呼吸打在許青的脖頸間。
身體的疲憊,讓她根本沒有力氣和許青**了,只能說些情話來逗一逗自己的小男人。
“臭男人~我說正事呢,你若是沒有辦法解決賬目的問題,我就用熏香讓韓王安暫時放下這件事。”潮女妖關(guān)切的看向許青問道。
聽著潮女妖的話,許青心中一暖,還是他的老姐姐心疼他。當(dāng)然他在王宮內(nèi)的另一位老姐姐胡美人,也是如此心疼他,說著要幫他想辦法度過此劫。
“這件事是姬無夜發(fā)起的,你若是幫我,定然會引起他的猜忌,會影響你的。”
“只不過是一點賬目而已?就讓他們大膽的來查吧。到時候別說查出我的問題了,說不得最后一個個還得向我賠禮道歉呢。”許青自信的說道。
潮女妖知道,許青從來不說什么大話,對方既然有能力解決賬目的問題,那么她自然也不會多管,以免幫了倒忙。
“好,那我就坐等他們給你賠禮道歉了。韓非和韓宇你準(zhǔn)備怎么處理?還要幫助韓非嗎?”潮女妖問道。
“肯定是要幫他的,目前在韓國我沒有其他的路可以選擇,韓宇對于我而言并不是什么麻煩。”許青說道。
現(xiàn)在天澤已經(jīng)脫困了,對方連韓太子都敢殺了,至于韓宇也不過是順手的事情。
讓天澤這個百越廢太子去動手殺了韓宇,一切都合情合理,并且不會有人懷疑到他的身上。至于該如何讓天澤聽他的話去殺了韓宇,他自然是有著自己的辦法。
說著許青便松開了潮女妖,將其橫抱著放在了內(nèi)室的床榻之上,將薄褥蓋在了對方那皙白嬌嫩的身軀上。
潮女妖雖然不清楚許青的具體想法,但她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會害他的,她始終記得許青跟她說過的話,一定會光明正大的將她帶在身邊。
對于這個許諾,她始終銘記并相信。
潮女妖睜開眼睛看向許青,看著對方正在穿著衣服,不由得開口問道
“你這是要去干什么?”
“韓非被關(guān)在冷宮了,今夜是我值守,我怎么著也得去看看他。”許青回頭看向潮女妖說道。
“那你今夜還回來嗎?”潮女妖柔聲問道。
“如果有時間的話我就回來,你想睡的話就睡吧,不用等我。”
許青穿好衣服后,走到床榻邊,輕輕的親了潮女妖的額頭一下,便朝著外面走去。
潮女妖看到許青離開后,便閉上了眼睛,逐漸睡了過去。
許青出了明珠宮后,便徑直的朝著韓王宮中的冷宮而去。
正直深夜,韓王宮內(nèi)已經(jīng)沒有內(nèi)侍婢女走動,而巡邏的禁衛(wèi)也都在大道上巡邏,是為小路的回廊上除了許青之外沒有其他人。
此時韓王宮大部分宮殿的燭火已經(jīng)熄滅,全靠著皎潔的月光照亮,許青默默的走在回廊之上。
不多時,許青便來到了韓王宮的冷宮外,看著前面看守的十幾個禁衛(wèi)甲士,許青運轉(zhuǎn)御風(fēng)而行,身影化作一身清風(fēng)翻墻進(jìn)入了冷宮之中。
這些禁衛(wèi)甲士都是姬無夜的人,若是光明正大的走大門去找韓非,那么姬無夜定然會更加忌憚他,哪怕有著墨家給他撐腰,姬無夜也會想辦法用朝堂手段來對付他。
進(jìn)入冷宮之后,入眼的便是有些破敗庭院和位于湖塘中央的巨大櫻花樹,粉色的櫻花正在綻放著,微風(fēng)襲來吹散了些許花瓣。
看著前面燈火通明的宮殿,許青施展輕功,悄無聲息的進(jìn)入了宮殿之中。
此時韓非正坐在坐席之上,面前的桌子上擺著一壺好酒,而韓非正搖晃著酒杯,對著月色怡然自樂。
“韓非兄倒是灑脫,身處監(jiān)禁之中,竟然還有如此情趣,對月飲酒。”許青輕聲說道。
韓非循聲看去,看著從陰影走出來的許青,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轉(zhuǎn)而從懷中又掏出了一個白玉酒杯來。
“非也非也,我并非是對月飲酒,怡然自樂,而是在等知心朋友的到來。”
韓非笑著拿起酒壺,將白玉酒杯倒?jié)M,推到了桌案的一旁。
許青微微一笑,走到桌案旁坐了下來,拿起酒杯輕品了一口后問道
“你怎么知道我要來?”
“許兄,你我可是知己好友,我如今被禁足,深陷監(jiān)禁之中,你怎么可能不來看我。”
韓非說著看著空手而來的許青,忍不住吐槽道
“我只是沒想到你竟然會空手來,我還以為你多少會給我?guī)c飯食呢,姬無夜只給了我酒水,沒有給飯菜。”
“得了吧,我還沒有吃晚飯呢。”許青說道。
下午的時候他被潮女妖叫走,一直到先前就沒有讓他休息過,更別說吃飯了。
韓非剛想說些什么,突然嗅到了許青身上散發(fā)出的熏香,面露狐疑之色,好奇的問道
“許兄,你身上的熏香倒是有些不尋常,似乎不是紫蘭軒的姑娘們常用的。”
見韓非生疑,許青面不改色的說道
“下午我去明珠宮為明珠夫人診脈,其最擅調(diào)制熏香,殿內(nèi)的香爐經(jīng)常燃燒熏香,所以沾染了些許味道。”
“原來如此,我也早就聽聞父王這個寵妃喜歡熏香。”
韓非恍然大悟,便也不再生疑,轉(zhuǎn)而環(huán)視了一圈有些雜亂和老舊的宮殿說道
“說起寵妃來,咱們現(xiàn)在身處的冷宮,是當(dāng)初鄭國王宮所存留的遺址之一,在這所宮殿之后,還有一個更加破敗荒廢的宮殿。”
“據(jù)說鄭國尚未滅亡之際,這所宮殿是鄭繻公和其寵妃所居住的場所,當(dāng)初鄭繻公就是在這里頒布諸多命令,讓衰敗的鄭國出現(xiàn)了短暫的中興局面。”
“只可惜鄭國大勢已去,根本無法抵抗我韓國的兵鋒,加上子陽之黨的暴亂,最終鄭國被滅。”
聽著韓非說著鄭國的歷史,許青微微點頭,又搖了搖頭。鄭繻公他自然不陌生,如果不是他的話,自己也不可能得到長青功。
“天下大勢興亡衰敗,自有定數(shù),大勢不可改啊。”許青感慨了一句說道。
“大勢不可改嗎?”
韓非凝神看向許青,眼中充滿了認(rèn)真的說道
“許兄,還記得我先前說的那超越常理的力量嗎?如果我說擁有這股力量,就能夠改變大勢,你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