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鄭,紫蘭軒。
紫女趴在許青的懷中,俊俏的小臉上殘留著一抹醇紅,紫色的眸子微微游離,雙手緊緊抱著許青,紫發垂落,遮掩著美背上的尚未消褪的粉紅。
“你一定要走的是嗎?”
紫女撩人的御姐音帶著些許柔軟,說話的時候又緊了緊抱著許青的藕臂,看起來像是在撒嬌一樣。
“嗯,一定要走。”
許青低頭看向懷中的紫女,并沒有解釋太多,而是一手攬著對方的纖細的腰肢,另一手輕輕撫摸著對方白嫩的后背。
事已至此,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前往秦國,為自己為紫女也為紫蘭軒謀取一個出路。
“那你要小心一些,你這趟秦國之旅注定不會安全,衛莊子房他們察覺秦國派遣了一個頂級殺手團隊八玲瓏到新鄭,目的似乎就是那位。”
紫女柔聲說道,抬頭看向許青,紫色的眸子里滿是關心。
秦國內的情況如何,只要稍微關注一點的人都看清楚,有太多人都不想要嬴政活著加冠親政。
這次來新鄭的八玲瓏,就很說明問題了,有的人連表面的和諧都不想要再維持了。
而許青選擇支持嬴政,這也就注定他今后要比在韓國更加危險。
不過這是許青的選擇,紫女雖然想要挽留,但理智告訴她,自己應該支持。
“我的實力如何,難道你還不清楚嗎?而且我遍地是朋友。”許青故作輕松的對著紫女說道。
“噗嗤~”紫女輕一聲。
紫色的眸子里滿是笑意,雙手撐著,強行從許青懷中站了起來。
“我算是看明白了,這輩子你這臭男人就不可能安分的留在我身邊,去忙吧~”
紫女鴨子坐在軟榻之上,圓潤精致的大腿被壓在身下,紅潤的小嘴里輕咬著自己的發簪,雙手將半散著紫發盤起來。
隨著雙手的動作,豐碩的酥球也微微晃動著。
汗珠順著南半球滑落,落在小腹之上。
精巧的小腳展開,紅潤的腳趾稍稍上揚。
如此嫵媚誘人的姿態,讓許青看的有些難以把持。
將紫女嘴里的發簪拿掉,許青握住紫女的小手,便將其向后按倒。
也幸好紫女的身子柔軟度足夠高,平穩的躺在了迭好的被褥之上。
“別鬧~壞人”
紫女想要說些什么,但小嘴已經被許青堵住,只能任由許青這個狗男人了。
半個時辰之后,許青才穿戴整齊出了紫蘭軒。
“哎,酒色誤我啊,今日之后定然是要戒酒了。”
許青想著自己在紫蘭軒之中耽誤的時間,心中不由得懊悔,暗暗發誓道。
感慨了一句后,許青便坐上馬車朝著馮府而去,雖說現在新鄭上下都在忙著抓捕天澤,應對明天李斯的正式在朝堂問詢,但這些是韓非、白亦非和姬無夜的事情,跟他沒有關系。
在路過四公子府的時候,許青掀開車簾看了一眼白衣素縞的四公子府。
四公子府門兩個白色的燈籠掛著,昔日賓客盈門的情況再也不見,甚至都沒有多少來祭奠,只有原本的門客和家仆身著麻衣,為韓宇這位昔日的主人戴孝。
一陣清風吹來,白色的燈籠晃動著,地上的紙錢被卷起吹到了一旁。
“哎,人走茶涼啊。”
許青看著內外透露著悲傷和頹敗的四公子府,放下了車簾,輕聲感慨道。
韓宇說到底是韓國王室公子,又在朝堂頗有建樹和聲望,按理來說他的后事不說風光大辦,也不應如此冷淡。
只可惜韓宇死的不是時候,前有韓太子后有秦國使臣,諸多事情之下,韓王安以及整個韓國朝堂的精力都放在了追捕天澤和應對秦國上,根本沒人顧得上韓宇了。
馬車從四公子府外駛過,穿過河橋和幾個巷子后便來到了馮府外。
許青從馬車上走下來,徑直的朝著府內走去,門口的奴仆見到許青到來,便迎了上去。
“見過太醫令。”奴仆行禮道。
“我來找夫人,夫人現在在家中嗎?”許青問道。
“在,您且跟我來,我安排人去通報一聲。”
說著奴仆便將許青迎入了馮府內,而另一個羅網殺手偽裝的奴仆也快步前往后院去尋找驚鯢匯報情況。
許青被引入會客室后,沒等多久驚鯢便來了。
驚鯢并沒有穿往日的紫白色金屬戰斗服,而是一身鵝黃色的露肩長裙,烏黑的秀發半散在腦后,插著幾根簡單的發簪固定。
俊俏的小臉上略施粉黛,白嫩的香肩和鎖骨穿過鵝黃色的吊帶,胸前藍色的胸衣被頂起一個夸張的弧度,軟嫩的酥球露出白膩的春光。
修長圓潤的美腿裹著白色的蕾絲邊小腿襪,腳上踩著一雙黃色圓口鞋。
溫潤的打扮配上對方那冷峻的氣質,給人一種截然不同的感覺,像是明媚陽光下盛開的荊棘之花,美艷高冷,處處透露著危險的氣息,但卻讓人忍不住的想要靠近。
“夫人,如此模樣來見我,莫不是覺得我會拒絕你的提議,所以準備另辟蹊徑嗎?”許青忍不住打趣道。
也就是許青的樣貌足夠好,否則這樣孟浪的話說出來,驚鯢早就將拔劍砍了對方了。
“太醫令還是這般孟浪,你今日來找我,便已經說明了你的選擇了不是嗎?”
驚鯢冷冷的看了一眼許青,走到許青對面坐下,雙手放在小腹上說道。
“夫人就這般肯定?如果我是來拒絕了你的呢?”許青輕笑著說道。
然而許青話音剛落下,驚鯢眼神變得銳利起來,種植和食指形成劍指指向許青,手腕上許青送的鐲子微微晃動著,指尖淡粉色的劍氣微微繚繞。
“如果你拒絕的話,下場你會知道的。”驚鯢淡淡的說道。
她的命令是不能傷到許青,并保護好對方,但她太了解許青這狗男人的性格,要是自己表現出一點弱勢,指不定會怎么纏著自己。
看著一言不合就動手的驚鯢,許青沒有絲毫害怕,掃了一眼對方白皙的手。
他都有些好奇,驚鯢是怎么做的從小接受訓練并高強度執行任務之際,還能將手保養的如此之好的。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如果死在夫人的指下,我也無話可說。”許青伸手握住了驚鯢的手指,深情的說道。
開玩笑,驚鯢自覺隱藏的很好,但許太醫何許人也?早就猜到了驚鯢的任務,根本不帶怕的。
聽到許青的話,驚鯢眼眸微微眨動,她可不是牡丹,而是一柄利劍。
“別跟這臭男人耍嘴皮子,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是他的對手。”羅靜實時提醒道。
別說驚鯢了,就連她都不是許青的對手,再說下去,指不定就被許青哄得找不到北了。
“說吧,你來找我究竟是什么事情?”驚鯢收回了自己的手指,看向許青問道。
在察覺到屋子內外除了他和驚鯢之外,沒有其他人的存在后,許青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說道
“自然是來為夫人解決麻煩的,最近你身體的問題應該是越來越嚴重了吧?”
驚鯢聞言眼神一冷,看向許青的眼神多了幾分不善。
情感復蘇之事,這是她心里最大的秘密,也是絕不能被外人所知道的事情。
她不知道許青是如何知曉的,或許是對方高超的醫術察覺到了,但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其他人知曉。
但看了一眼許青后,驚鯢遲疑了一下便緩緩說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究竟想要說什么?”
看著驚鯢臉上閃過的遲疑,許青更加確定了心中的猜測,對于說動驚鯢保護自己和嬴政更多了幾分信心。
“夫人不會以為我的醫術真的是外人吹噓起來的吧?望診是四診之首,望而知之謂之神。”
“素問·陰陽應象大論曰:善診者,察色按脈,先別陰陽;審清濁,而知部分;視喘息,聽聲音,而知所苦;觀權衡規矩,而知病所主;按尺寸,觀浮沉滑澀,而知病所生。以治無過,以診則不失矣。”
“難經·六十一難曰:望而知之謂之神,聞而知之謂之圣,問而知之謂之工,切而知之謂之巧。”
“我能夠被稱為神醫,望診自然是熟練于心,夫人的情況,我雖未上手檢查,但只看你的臉色便察覺出了一二。”
許青滿臉自信的看著驚鯢,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一般,讓驚鯢心中不由得警惕了幾分。
“你的醫術我從未懷疑過,所以你今天是來給我看病的?”
驚鯢握住了手腕上的鐲子,看著許青幽幽的說道。
“是也不是,夫人之病來源于心,七情五感本為人欲,任由手段如何高超,只能壓制而無法抹除。”
“羅網的手段,我也知曉一些,羅網為了培養出頂尖殺手,會抹除他們的情感,讓他們徹底淪為一柄利劍,為羅網執行任務。”
“然而人終究不是無情的鬼神,一旦被壓制的情感反撲,便猶如決堤之水,席卷一切。這是人之性,我無法治療。”
許青緩緩搖頭說道。
“那你說這些是什么意思?消遣我嗎?”驚鯢疑惑的問道。
雖然驚鯢沒有發怒也沒有動手的打算,但冰冷的聲音依舊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