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輪面試嗎?許青暗暗想到。
許青也明白雖然有姬無夜給他背黑鍋,但被韓國通緝的事情終究是黑點,在私德這方面,終究是會讓人有些懷疑。
所以趙姬的話,必須要回答周全了。
“中常侍乃是侍從大王左右,備大王顧問。所用之人,定當以才德兼備之人。”
“然臣曾聽說過一句話,君者源也,臣者流也,源清則流清,源濁則流濁。大王雄才大略,臣雖才疏學淺,但有清濁之源,支流定然也是清洌可鑒。”
“流自源而成,流自當銘記源泉成就之恩。”
聽到許青的回答,趙姬臉上的笑容更濃,看向嬴政笑道道
“政兒,你這是得到了一個大才了,母后恭喜你了。”
見許青成功通過趙姬的面試,嬴政也笑了起來,這些年趙姬和他愈發疏遠,更是搬到了雍城居住,如今對方還能夠關心他所用之人。
這難得關心,讓嬴政心中也得到了些許慰藉。
“母后放心,寡人定然不會讓先生明珠暗投的。”嬴政點頭說道。
看著高興的嬴政,趙姬眼底閃過一絲復雜之色,但很快便消失了,輕笑一聲說道
“你這次私自出宮可讓本宮十分掛念,來跟本宮說說這次都經歷了什么。”
嬴政此時還處于趙姬難得的母愛的高興之中,也沒注意到趙姬眼神的變化,有些愧疚的說道
“是寡人不好,應該先告訴母后一聲。”
見嬴政和趙姬要母子談心,于是許青和蓋聶便拱手告退,在外面等候起來。
出了殿門后,許青和蓋聶便站在不遠處的屋檐下,二人沉默的看著眼前的池塘美景。
許青環顧了一眼四周,發現沒有其他人后,便打破了沉默說道
“看起來大王和太后之間的關系并不太好啊。”
聞言,蓋聶側目看了一眼許青,這種議論太后和大王母子之間關系的事情,按照咸陽宮的宮規是大不敬,最輕都要被杖責逐出王宮的。
不過四下無人,又考慮到許青是初到秦國,所以蓋聶便低聲問道
“許兄慎言,這是大不敬之罪,被人得知了恐會成為把柄。”
“只是有些好奇罷了,大王和太后共患難到共富貴,按理來說不應該到如今的地步才是。”許青沒有在意蓋聶的警告,繼續低聲問道。
雖然趙姬表現的很是關心嬴政,但如果一個母親真的關心兒子的話,見面第一時間應該問的是對方在外經歷了什么,而不是打聽他的事情。
如果是按照原歷史軌跡發展,趙姬和嬴政之間關系疏遠的原因很復雜,但根源和爆發點都是嫪毐謀反。
但這個世界畢竟不是歷史上的秦國,所以許青不得不向蓋聶打聽一下,以免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惹禍上身。
蓋聶看了一眼許青,遲疑了片刻后,低聲說道
“其實我也不明白,我入秦是兩年前的時候,那時候太后和大王之間已經產生了嫌隙,甚至帶著隨從前往了雍王宮。”
“而那時候,也是大王被迫推遲加冠的日子,從那時起文信侯呂不韋也很少入宮了。”
蓋聶雖然沒有明說,但許青也聽出了話外之音,說到底是趙姬和呂不韋不愿意放權,再加上嫪毐入宮,導致了如今的結果。
“多謝蓋聶兄提醒。”許青微微點頭感謝道。
“許兄今后在王宮中一定要小心,以免被抓住把柄。”蓋聶說道。
許青微微點頭便不再多說,現在的咸陽宮內外都是嫪毐、趙姬和呂不韋的人,后者許青倒不擔心,他唯獨擔心的就是嫪毐這家伙。
呂不韋為了秦國不會對他動殺心,但嫪毐就說不準了。
這大陰人心里可沒有秦國,有的只有自己的權力。
時間流逝,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嬴政便從趙姬的寢殿內走了出來。
許青和蓋聶看著面帶笑容的嬴政,也沒有多說什么,默默的跟著嬴政一起離開。
雖然二人看出了趙姬的母愛很可能是偽裝出來的,但二人誰也沒有去戳穿真相。畢竟他們都不傻,沒有十足的證據,說這種話就是離間母子親情,那是找死。
看著嬴政離開的背影,趙姬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眼神格外的復雜。
“政兒啊你讓母后該如何是好呢?”趙姬輕聲感慨道。
如今距離嬴政加冠越來越近,她心中也不免擔心和緊張起來。若是嬴政還是當初那個無依無靠的人,她還能靠著拖延時間,來繼續維持如今的生活。
可現在嬴政不再是初生的虎犢了,已經長出了利爪和獠牙。
權力,趙姬并不擔心,她唯一擔心的是自己和嫪毐在雍王宮的兩個兒子。
出了趙姬的寢殿后,因為天色不早了,嬴政也沒有再拉著許青說東說西,讓人帶著許青前往了宮外的住所。
咸陽,許青暫住宅院中。
嬴政雖說是給許青的臨時住所,略顯寒酸,但也不可能真的寒酸,除了略微有點小之外,其他的也根本挑不出毛病來。
雕梁畫棟、蓬門蓽戶、樓閣臺榭,裝飾皆是富貴堂皇,門窗桌椅,案幾屏風盡皆材質名貴,做工精細。
在小院中還有著一處池塘和露臺,露臺兩面綠蔭覆蓋,盆景簇簇一旁還有著幾只綠竹打造的引水器用來計時。
許青坐在窗前,看著院中池塘倒影的月色,神色有些沉重,右手在桌案上輕輕的敲打著。
“怎么了?今日秦王給你這般賞賜,呂不韋還給你提高了好幾個等級的爵位,難道你不開心嗎?”焰靈姬的輕柔的聲音響起。
許青回頭看去,只見焰靈姬早已換了一身素白的睡衣長袍,只是這身長袍有些眼熟,似乎是他的。
薄薄的素衣長袍包裹著其前凸后翹的婀娜身姿,烏黑的秀發豎成了一個馬尾扎在身后,寬松的衣袍遮不住那渾圓的身材。
俊美的小臉不施粉黛,面色白皙滑嫩,相較于當初的俊美靈動,此時的焰靈姬多了幾分韻味,那是他辛辛苦苦灌溉出來的。
冰藍色的眸子似水流轉,修長的睫毛微微舞動,似有萬種柔情醞釀。
紅潤的小嘴上咬著一塊白色的糕點,邁著輕快的步伐來到了許青身邊,從后面抱住了許青。
許青輕輕向后靠去,頭上便多了兩個重重的酥球,輕嘆一聲說道
“這可不是什么好事,呂不韋這么做定然是有他的目的的,更何況大良造這個位置不好坐啊,要是我出現一點差錯,就可能被人抓住把柄。”
“你不是說秦國內不會有人對你下死手嗎?而且我看呂不韋對你很熱情,說不準這就是用來拉攏你的籌碼呢?”
焰靈姬輕咬著嘴上的糕點說道,白色的糕點殘渣留在了紅潤的嘴唇上,又被香舌舔舐卷走。
“但是我并不想要單純做一個吉祥物啊,自己的命運,終究還是要掌握在自己手里。將性命交于他人之手,恐怕到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許青輕嘆一聲說道。
對呂不韋給自己大良造的位置,許青百般思索之后,最終也是想到了一個靠譜點的理由。
那就是,呂不韋想要讓他成為一個吉祥物,維持秦國和醫家的關系。
他成為大良造定然會成為咸陽的中心,他的一舉一動都被所有人注視著,若是稍微犯一點錯就會被無限放大。
秦國可不是韓國,秦法是真的能夠要人命的。
以退為進,看似是重視他,實則將他擺在了一個不上不下的位置,被所有人盯著,讓他不得動彈。
“是是是,許先生就不要在這里說教我了~人家可不是你的學生。”
焰靈姬將嘴里的糕點咽下,轉身坐到許青身邊,豐滿的翹臀壓著衣袍,將白色的素衣拉緊,勾勒出那完美的臀腰弧線。
一手壓在桌案上,焰靈姬另一手搭在許青的肩膀上,將許青的頭發繞在指尖把玩,身子微微前傾,素衣被渾圓的酥球頂出一個夸張的弧度來,
冰藍色的眸子溫柔如春水,俊俏的小臉微紅,顯得更有風情,讓人心神蕩漾。
看著真空上陣的焰靈姬,許青伸手攬住了對方的纖細的腰肢,隔著薄薄的白衣,也能夠感覺到對方那光滑白膩的肌膚。
“師者,傳道受業解惑也,我看你小腦袋多少有些不開竅,今晚就給你開開小灶。”
許青說完身子便微微前壓,將焰靈姬半壓到桌案上,輕輕的咬向了焰靈姬紅潤的嘴唇,將其嘴角的糕點殘渣帶走。
“首先第一課,便先給你傳道~道分陰陽,男為陽,女為陰,今日便傳適合你的道。”許青壞笑著說道。
“下流~就你還道家高徒呢,你老師知道估計要把你清理門戶呢~”
焰靈姬羞紅小臉,微微歪頭不敢去看許青,她實在沒有想到許青竟然會說出這樣羞人的話來。
“讀書人的事情,怎么能夠叫下流呢?”
許青說笑著便將焰靈姬完全放到了桌案上,素衣迭落在大腿之上,露出了那雙渾圓修長的美腿。
精巧的小腳微微揚起,紅潤的腳趾也蜷縮著,素白的腳底緊皺著,因為害羞,焰靈姬白若初雪的肌膚泛著醇紅,更添一絲熟透的韻味。
“把把窗戶關上~”
焰靈姬微微閉眼,嬌羞的聲音落下,便伸手去勾指著窗戶的木棍。
在小手抓住木棍的時候,焰靈姬微閉的眼睛猛然張開,小嘴不由得輕哼出了聲音,冰藍色的眸子白了許青一眼,便將手中的木棍緊緊握住。
“臭男人~”
窗戶猛然落下,隔絕了外面的月光美景,但許青卻看見了更美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