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沒有了。既然我身為韓國之臣,哪怕能力不足,也要盡全力為大王分憂,明日我便主動請纓。”
“只不過還需要太醫令您多多費心,讓事情早點確定下來。事后我定然會多多感謝您的,還請您多多費心一點。”
劉意滿臉笑容的看著許青,他心中的顧慮再也沒有了,準備去拿回屬于自己的右司馬位置。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
許青看著入套劉意,臉上露出了由心的笑容。
只是希望真到了你一無所有的那一天,還會保持今天這樣的笑容。
劉意又跟許青客套了幾句,口口聲聲都保證他成為右司馬之后,一定會再三感謝許青,甚至就差和許青歃血為盟了。
“對了左司馬,隔壁的馮大夫出了什么事情?怎么掛起了白幡?”許青岔開了話題問道。
聞言劉意露出一抹感慨之色,開始為許青解釋
“哎,沒有什么別的事情。據說是前幾日馮大夫的獨子外出,半路馬車掉入了河里,被溺死了。馮大夫和其妻子得知之后,傷心欲絕,直接一命嗚呼了。”
“如今偌大的一個馮府后繼無人,就連出面舉辦葬禮的都是一個小妾。”
“這這.”許青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只覺得這馮大夫未免也太倒霉了。
“命如此,能耐如何?誰能想到曾經顯赫一時的馮府,竟然淪落到需要一個小妾出面的地步。”劉意感慨道。
“是啊。”許青也附和道。
他能夠有今天,也有馮大夫的一份力,不管如何他也得去祭拜一下,上兩炷香來,也算是全了這份情誼了。
“今日來的匆忙,不曾為太醫令帶什么禮物,小小薄禮還請收下。等到他日事情定下,我定然還有重禮感謝。”
劉意說著便掏出了一份房契出來。
許青看著房契,是東坊的一處宅院,規模比他這間院子大了數倍,其價值恐怕足有千金之多,不可謂不厚重。
顯然這些年劉意擔任左司馬,沒少貪墨軍械軍餉,不過這也正常,跟著姬無夜混的,哪有什么好人。
“這般大禮,我怎么能夠收下呢?”許青推辭道。
“哎,不過是一份小小的謝禮罷了,還請您收下。”
劉意將房契塞到了許青的手中,許青今天給他透露的消息,完全值得這張房契。
“既然如此,我便不客氣了。”
許青坦然的收下了這份房契,心中感慨劉意真是一個忠厚老實人啊,自己都把他推到懸崖邊了,竟然還跟自己說謝謝呢。
“這次多謝太醫令,實在是感謝您了。”劉意再三感謝道。
兩人又客套了幾句后,許青才將劉意送出家門。
看著劉意馬車離開,許青也收回了視線,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譏諷。
看了一眼一旁馮府的白幡,許青微微搖頭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在修煉了一番萬川秋水和心若止水后,才入睡。
次日,許青一如既往重復相同的生活,一直到了中午才離開太醫院。
從韓王宮出來之后,許青便前往了馮府,準備去祭奠一下馮大夫。
來到馮府之后,馮府外已經聚集了不少馬車,顯然都是馮大夫生前關系不錯的人前來祭拜的,這些人見到許青前來也是一一行禮打招呼。
許青跟這些人打完招呼,才跟著腰綁馬繩,身披白布的仆人引入靈堂之中。
馮大夫一家三口的尸體停放在靈棚下,一旁十幾個人正在撕心裂肺的哭喊著,還有幾個官員正在祭奠。
環顧一圈靈堂,許青的視線很快便被跪在靈棚的一道身影所吸引。
人影頭戴一頂白帽,烏黑的秀發微微露出一角。
精致的五官如同被精心雕琢過一般,眉眼如畫,眼眸深邃而明亮,鼻梁挺直,嘴唇嫣紅。
不施粉黛的臉上掛滿淚珠,眉宇之間充滿了哀愁。半露的脖頸肌膚如雪,白里透紅,吹彈可破,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著柔和的光暈。
寬大的喪服掩蓋不住婀娜多姿的身材,規模夸張的酥球將白色的喪服撐起,隨著低聲的啜泣,隱隱晃動。
一雙修長的美腿跪在坐席之上,纖細的腰肢微微下沉,渾圓的蜜桃與腰肢勾勒出誘人的弧線,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
穿著白色鞋履的小腳被豐滿渾圓的蜜桃壓著,纖細白嫩的玉指擦拭著臉上的淚珠,一舉一動充滿了嬌弱之感,引入生出憐惜之情。
散發出的冷艷氣質,在那股哀愁與白色的喪服映襯下,反而給人一種別樣的誘惑感,讓人忍不住想要上前挑動一番。
“難怪常說女人要想俏,必須一身孝。這一身喪服,實在是太”
一時間許青腦海中浮現很多前世看過的小電影,什么遺照啊,未亡人什么的
或許是注意到了許青的視線,人影微微轉頭看向許青,露出了自己的全貌。
人影眉宇間散發著冷艷和哀傷,美目失神,神情痛苦和悲傷,但配上那張楚楚可憐的絕世容顏,非但沒有讓人有感同身受的哀傷,反而讓人有種莫名的沖動。
許青搖了搖頭,將這種想法拋之腦后,畢竟這還是在靈堂前呢,躺在里面的馮大夫尸骨未寒,他怎么能夠想這種事情呢?
不過這樣絕美的女子,竟然年紀輕輕就成了寡婦,實在是可惜啊。
作為馮大夫的鄰居,他竟然不知道對方在家里藏了這么一個極品的小妾,這保密工作做的真好。
“太醫令您也來祭奠馮大夫啊?”一道聲音出現在許青的身邊。
許青看去,算是一個老熟人了,曾經找他跑官,現在是韓國司寇府的一個循吏。
“是啊,馮大夫在世時與我關系不錯,我自然要來祭奠一番。”許青點頭說道。
“太醫令如此念及舊情,實在讓人佩服。只不過這偌大的馮府,突然遭遇如此變故.”這個小循吏拉著許青感慨了起來。
許青一邊等著前面的人祭奠完畢,一邊聽著小循吏的感慨。
通過對方的感慨,許青也知曉了那道人影的身份,跟他想的一樣是馮大夫遺留的小妾,名字叫做羅靜。
對于這個名字許青覺得有些熟悉,但也沒有怎么在意,畢竟這也是一個很普通的名字。
在許青和小循吏低聲交談的之際,并沒有注意到院中的身著喪服的奴仆時不時的看向他。
跪在靈堂之中的羅靜看著和人交談的許青,那雙美目之中閃過一絲莫名的精光,但很快便又恢復正常,繼續低聲啜泣。
很快前面的人一一結束祭奠,許青走到靈堂之下,對著馮大夫的牌位和遺體鄭重的行了行禮,又在棺槨旁走了一圈,最后來到了羅靜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