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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粗糙的指腹摩挲著邊緣，等待著云棠回答。
云棠喘息急促，眼神迷離得像蒙了一層水霧。
“嗯…”
這聲應答輕得幾乎聽不見，卻讓周然眸色一暗。
云棠突然瞪大眼睛，指甲深深陷入周然的肩膀。
“周然…”她聲音打著顫，尾音帶著甜膩的哭腔， “周然…你別…我害怕…”
她的聲音軟糯柔嫩，帶著幾分委屈，嬌嬌地叫著他的名字。
周然愛極了她這副模樣，讓他恨不得把她揉進骨血里。
良久后…
云棠淚盈盈地瞪他：“你…你怎么這么壞…”
周然看著她那副嬌羞無措的模樣，心里涌起一股微妙的滿足感，他低笑著吻去她眼角的淚。
“壞嗎？明晚老公還會更過分…”
……
第二天天蒙蒙亮，周然就已經在灶臺前忙活了。
周然一邊燒著水，一邊敲沈凜的門：“沈凜，你醒了嗎？醒了嗎醒了嗎？”周然的聲音里是掩不住的雀躍，“再不醒太陽都要曬屁股了！”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沈凜頂著兩個黑眼圈，聲音沙啞：“現在天還沒亮呢，你起這么早做什么？”
周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我太興奮了，睡不著呀！”他拽著沈凜的胳膊往自己屋里走，“你幫我看看，我穿哪套軍裝好。”
兩套一模一樣的軍裝整齊地鋪在床上，沈凜隨意指了指左邊那件：“這件好。”
“可我覺得這件也不錯啊。”周然拿起右邊那件，對著鏡子比劃，“領口更挺一些。”
“那就這件吧。”
“可是那件看起來更新一些。”
沈凜：……
他揉了揉太陽穴：“你穿什么都一樣。”
雖然起得早，耐不住周然又洗澡又洗頭又挑內褲和衣服的，生生耽誤到了早上才出門。
他用了整整半塊肥皂，把自己從頭到腳搓得通紅，連指甲縫都沒放過，現在他身上散發著濃郁的肥皂香，連頭發絲都一絲不茍地梳成了三七分。
“沈凜，我香不香？”周然湊到沈凜面前，像只開屏的孔雀。
沈凜別過臉：“熏死人了。”
他們走到云家門口時，太陽才剛剛爬上山。
李秀娥正在院子里灑掃，看見他們驚訝道：“來這么早啊，棠棠還睡著呢，進來等吧。”
周然邊往里走邊擺手：“娘...不...嬸，不著急，讓棠棠多睡會。”他嘴上這么說，眼睛卻不住地往云棠的房門瞟。
沈凜坐在堂屋的條凳上，看著周然在院子里來回踱步，每隔幾分鐘就要看一眼表，這滑稽的模樣讓沈凜想笑，嘴角卻沉重得抬不起來。
過了半個多小時，云棠房間里終于傳來一陣窸窣聲，接著是云棠帶著睡意的軟糯嗓音：“周然，你來了啊。”
周然猛地站起身，臉興奮地漲紅：“來了！不著急，你慢慢收拾！”
云棠挑了件藍色的布拉吉，頭發梳成兩個低尾辮，又從系統的商城免費物品里，領取了化妝品。
她只淺淺上了一層，她本來就已經很好看了，化了跟沒化其實沒有太大區別，但結婚這種大事，儀式感還是要有的。
等云棠收拾完吃了早飯，周然就迫不及待地拉著她往外走：“走吧媳婦，去領證！”
云棠嗔怪地瞪他一眼：“誰是你媳婦，還沒領證呢。”
“馬上就是了。”周然笑得見牙不見眼，給云棠拉開吉普車的車門，自己繞到駕駛座。
車子發動前，他突然定定地看著云棠，眼神熾熱得讓她臉頰發燙。
“怎么不走？”云棠打趣道，“是不是不想去了？”
周然連忙否認，耳朵微微發紅：“怎么可能！我只是很慶幸，當初老中醫看中的人是我。”
那年得知老中醫身子不好了，要給云棠相看人家，他連夜給部隊打了報告，硬是把沈凜的探親假調到了下個月。
而他自己則天天往云家跑，不是幫著曬藥材就是搶著幫云家做事，生生在老中醫跟前混了個眼熟。
一路上，他時不時偷瞄云棠，越看心里越美，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媳婦，你真好看。”
“別瞎叫…”云棠嘴上這么說，心里卻甜滋滋的。
到了鎮上，領證流程很快結束。
拿著那張薄薄的結婚證，周然的手微微發抖，他盼了那么久，終于把人給娶了。
“媳婦…”他輕聲喚道，聲音有些哽咽，“我們終于…是夫妻了。”
云棠抬頭看他，發現他此刻眼眶通紅。
她心頭一軟，主動伸出手：“嗯，周然同志，以后請多指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