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廳長!”陳國賓挺身敬禮。
想讓我自己查自己,那我可得好好摸摸魚了。
朱少鴻滿意地點點頭,抬手看了眼時間道:“別浪費時間,先帶兄弟們去八字橋勘察現場。”
“二隊的兄弟都在那等著呢,你小子心細,有什么發(fā)現及時回來向我匯報!”
宋英凱畢竟是黑幫,又不是什么破案的巡捕,哪怕刻意偽造現場,也肯定會留下破綻。
“是!”陳國賓挺身,離開辦公室。
“賓哥,出啥事了,給兄弟透個底啊。”程宗揚湊上前,小聲問:“來的時候就看廳長黑著一張臉,一副快吃人的表情,兄弟們都沒敢說話!”
“廳長得到可靠消息,大鴻發(fā)賭場的貨被人劫了。”陳國賓拍了拍程宗揚的肩膀又說:“馬上集結1隊跟我調查此事!”
“大鴻發(fā)賭場?”程宗揚感覺有點耳熟:“咱們之前辦的那個金三?”
陳國賓點點頭:“廳長懷疑這群混蛋有別的動作,命令我們要查清此事!”
聽到這話,程宗揚急忙點了點頭,集結一隊,在陳國賓的帶領下來到八字橋。
“陳廳長,您來啦?”二隊隊長阿海快步上前,將陳國賓引到事發(fā)點。
朱少鴻又不在這,所以他們也不擔心,陳廳長這稱謂會引起它的不滿。
陳國賓一問才知道,昨晚二隊恰好在閘北分廳值班,所以就很倒霉的被朱少鴻派來保護現場。
因為發(fā)生了惡性案件,此路被暫時封鎖。
陳國賓裝模作樣的勘察現場。
因為是冬天,路面很硬,車轍印看不到。
倒是能看見路上兩道重疊一起的剎車印,以及12個擺在路邊的尸體。
畢竟,這種黑社會分子可沒有收尸的好習慣。
況且宋英凱也不想這事和自己扯上關系,干脆就撂那,反正也沒人認識這幫小小嘍啰。
除此之外,路中間還橫著一根近兩米長,幾十厘米寬的樹干。
“好家伙,夠重啊。”陳國賓走到樹干邊,假意抬了抬兩下,一副很吃力的表情。
見狀,程宗揚也上前抬了一下,木頭紋絲不動。
“兩個成年男性抬都費勁,我想兇手一定是個團伙,而且最起碼得有四個人。”陳國賓摸著下巴,繼續(xù)勘察現場。
程宗揚迅速打開文件夾記下。
“樹干前有剎車印,由此可以分析出,車輛是被這樹干逼停后,然后遭到了伏擊人員的搶劫。”陳國賓繼續(xù)分析。
“廳長高見。”程宗揚吹捧一句。
陳國賓無視程宗揚的吹捧,又走到尸體邊:“12個死者全都是胸口、腦袋中槍,這也說明敵人很專業(yè),槍法很好。”
“有道理。”程宗揚也不管能不能聽懂,跟著點頭。
陳國賓點頭又看向阿海:“這條路通往哪?”
“往西是長途汽車路、往北是水電廠路。”阿海立刻說。
“卡車這玩意太引人矚目,搶劫的人也不會開太遠。”陳國賓想了想,悶聲說。
“阿海,先安排幾個人把尸體抬上車,剩下的人和1隊一起,在以八字橋為中心5公里的范圍認真搜尋!”
“宗揚,你開車送我回廳里!”
“是!”程宗揚、阿海挺身敬禮。
陳國賓、程宗揚一路驅車回到閘北分廳。
又叮囑程宗揚開車將尸體送往義莊后,陳國賓這才敲響朱少鴻的辦公室:“廳長,現場檢查報告出來了!”
“快進!”
聽到朱少鴻的聲音,陳國賓推門走進辦公室,立刻將自己的發(fā)現報告一遍。
“殺人手法很專業(yè)?”聽到這,朱少鴻眉頭一皺。
宋英凱似乎就養(yǎng)了不少軍隊出身的人。
“沒錯,而且他們絕對不止一個人,也十分熟悉這段路,否則絕不會在殺人后,逃的這么快。”陳國賓又說。
宋英凱的倉庫就在八字橋,哪里有人比他更熟悉那一片地方?
頓了頓,陳國賓又說:“其實我還發(fā)現了一個疑點…”
“什么疑點?”朱少鴻追問。
“按理說,這些黑幫的運貨路線都是保密才對,它們是如何得知,在八字橋路能劫到貨的?”
陳國賓故意說:“這是不是說明,有人給這些人通風報信呢?”
聽到這話,朱少鴻捏緊拳頭,這才是它最懷疑的一點。
媽的。
什么狗屁搶劫案,絕對是宋英凱這狗東西自導自演。
見朱少鴻臉上憤怒的表情,陳國賓就知道計劃成了一半。
接下來只需要找機會告訴宋英凱它們,丟失的鴉片就在朱少鴻的小倉庫里,就能坐看狗咬狗的好戲了。
“阿賓,你這個發(fā)現很重要!”朱少鴻忽然坐直身子:“咱們閘北分廳,就屬你最機靈,接下來我有個很重要的任務交給你”
“廳長請說。”陳國賓挺身。
“這極有可能是宋英凱想和其他幫派借機開戰(zhàn)的信號。”朱少鴻眼睛閃著寒光。
冷聲道:“所以我需要你嚴密監(jiān)視宋豪威最近的動向,一旦他們有什么異常舉動,即刻向我匯報!”
什么黑幫爭端,也不過是朱少鴻騙陳國賓的一個說辭。
若是宋家這父子真的黑吃黑,一定會等風頭過去后,將鴉片投放到市場大賺一筆!
陳國賓不疑有他,挺身領命。
“你先下班,記得換便裝,別穿警服!”朱少鴻叮囑一句。
“是!”陳國賓敬禮,轉身離開辦公室。
看著陳國賓帶回來的報告,朱少鴻眼睛幾乎快噴出火。
有朱少鴻這狗東西的命令,陳國賓溜達到大街。
忽然。
他就看見街道出現一道熟悉的身影。
北野奈莉?
川田的女朋友啊。
至于角男,早就隨著當初的爆炸煙消云散了。
“老師,好巧啊,竟然會在這遇見你?”陳國賓快步走到北野奈莉身邊。
眼前的北野奈莉雖然畫著妝,但依舊無法掩飾臉上的憔悴,漂亮的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眼角還帶著淚痕。
顯然是剛哭過。
看來北野奈莉最近的日子不好過啊。
想來也不奇怪。
自己男朋友最重要的東西都沒了,北野奈莉能開心才怪。
嗯?
北野奈莉循聲看去,只見身邊站著一道熟悉的身影,微微躬身道:“陳桑,是你啊,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