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找,是這些小家伙兒們。”
蘇梔從手機上搜出幾張對解蛇毒有一定效果的草藥照片,讓蛇類,花花和蝙蝠黑大都看了一遍。
“拜托你們了!”
“放心吧蘇梔!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你的朋友也是我們的朋友。”
黑大俯沖到天空,睜著圓溜溜的眼睛,一寸寸草地搜尋過去。
花花也不甘落后,靈動的身影穿梭在草叢河邊,認真搜尋。
而蛇類比它們都要認真。
實在是它們昨晚被眼鏡王蛇小哈給嚇到心里去了。
在這生活多年,它們從沒見過小哈那么大體格的蛇類,雖然當(dāng)時它被壞男人欺負,可它們都相信它,以后一定會報仇雪恨!
成為所向披靡的蛇大王。
它們也都懷揣著追尋大王統(tǒng)治四方的夢想,所以對它吩咐的事格外認真。
蘇梔和傅京塵也沒閑著。
傅京塵為樊嬌嬌做緊急急救,蘇梔推動輪椅,彎著腰,在一處茂盛的草叢里,眸光如梭地搜尋。
結(jié)果還真讓她找到了一株解毒清熱的草藥。
雖對蛇毒沒有針對性的作用,可也能幫樊嬌嬌多撐一會兒。
她用力撕掉一塊衣角,包著草藥,找了個塊石頭在地面快速敲砸。
確定能擠出汁液后,才回到樊嬌嬌身邊。
傅京塵配合著掰開樊嬌嬌的嘴巴,蘇梔立即將汁液兒滴進她的口腔,一點也沒浪費。
蘇梔剛喂完,就看見花花邁著矯健的四肢,嘴里銜著一株紅葉黃心的草藥,神氣的問,“蘇梔,看看,是它吧。”
蘇梔接過來,對著資料反復(fù)對比幾次,又讓傅京塵確認。
“沒錯!花花,你太棒了!”
蘇梔擼了把貓頭,“你立功了!”
花花不屑的喵了聲,“不稀罕人類的功。”
自從來了這片樹林,它和小伙伴們過得別提多幸福快活了。
也不會再體驗?zāi)欠N在人類社會摸瓜滾打的痛苦了。
蘇梔將解蛇毒的草藥塞進樊嬌嬌的嘴巴里含著,不停的在她耳邊呼喊她的名字,想將她的意識拉回來。
“樊嬌嬌,撐住,小哈還在等你找它。它很需要你!”
這話對任何一個養(yǎng)小動物的寵主們,是良藥,也是精神補給!
一分鐘后,樊嬌嬌的脈象強了一點。
眼皮似乎也動了兩下。
蘇梔提著的心落了下去,張通益和救護車也在此時趕了過來。
蛇類和蝙蝠黑大都自覺地閃盾了。
它們知道自己不受人類喜歡,也不喜歡看人類那嫌棄或害怕的眼神。
至于花花自然也一樣,它閃盾的速度比蛇類還快,連招呼都沒和蘇梔打一個。
樊嬌嬌被迅速送去急救。
急救室外。
張通益詢問細節(jié)。
蘇梔略去了動物們的幫助,只道,“我和傅法醫(yī)運氣好,想著去一些偏遠的地方碰碰運氣,還真看見了樊嬌嬌。”
“碰巧周圍有解毒草藥,我們就找來穩(wěn)住了她的生命體征。”
張通益聽的直撓頭。
“這么碰巧嗎?”
特案組的劉徹和其他同事,剛走近就聽見他們的對話,覺得何止是巧啊。
簡直是……老天都在幫她立功。
劉徹的臉不受控的難看,“你的運氣不錯,找到樊嬌嬌這個案子差不多就能結(jié)了。”
劉徹連案子疑點都沒摸清呢。
說好的三天。
現(xiàn)在一天都沒到,他就輸?shù)盟浪赖牧恕?/p>
憑實力輸了,他心服口服。
可這算什么?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嗎?
劉徹心里十分不甘,可又不能表現(xiàn)出來,所以便控制不住的在言語上咄咄逼人,“蘇梔,這事你要寫個報告吧。”
“樊嬌嬌是什么情況,真是靠你找的草藥保住了命?”
“報告?”
蘇梔還沒開口,傅京塵的聲音便響了起來,他不冷不熱的目光看著劉徹,“你是隊長?”
這話說的太直白。
劉徹的臉色徹底難看下來。
“我只是發(fā)表自己的看法!免得有人懷疑蘇梔用了什么不正當(dāng)手段,才抓到的兇手。”
蘇梔眸光一冷,當(dāng)即回嗆,“樊嬌嬌不是兇手,劉徹,沒有充分證據(jù),也沒有經(jīng)過法院定罪。你就稱她為兇手,該寫檢查的是你。”
“你是隊長?”
劉徹用傅京塵的話問。
下一秒,張通益就一巴掌打在了他的后腦勺,“我看你這小子是腦子被門夾了,還不止一次。一萬字檢討,明早公開讀!”
“再不擺平自己的心態(tài),就哪來的回哪去吧。”
劉徹瞳孔地震般地看向張通益,嘴唇都哆嗦了,“隊長……”
“能不能做到,別廢話!”
劉徹是從警校畢業(yè)的,最初只是被分配到底層,做些調(diào)解的工作。
是在一次巡邏中,遇見了人販子,救下了一個小女孩。又獨自摸出了人販子的窩點,蹲守到半夜趁著它們睡著,把它們?nèi)蚧桎D起來了。
這事直接讓他立了大功,被破格提拔到張通益手下,成為特案組的刑警。
那時,同事們說的也是:“你小子運氣真好!”
運氣一直都是實力的一部分,甚至比實力更重要。
他忘了來時的路就算了,還故意針對和他相似的蘇梔。
這樣的心態(tài)和人品,張通益沒有將他立刻開除,就已經(jīng)夠特殊對待了。
劉徹被嚇的無比清醒,他要是被調(diào)回去,會成為全局的笑話,再想升上去就難了。
他當(dāng)即對著蘇梔來了個九十度鞠躬,“蘇梔,對不起。下次不會了,我回去就寫兩萬字檢討,明天再當(dāng)眾向你道歉。”
蘇梔:“不接受。”
針扎到自己身上了,才知道疼。
這樣的人,蘇梔不落井下石就是她“圣母”了,想獲得她原諒是不可能的了。
劉徹臉上的血色瞬間褪了個干凈。
“那你要……”怎么才肯接受我的道歉,還沒說出來,急救室的大門就被打開了。
張通益第一個沖過去,焦急地問,“怎么樣?命保住了嗎?”
“脫離危險了,全靠及時喂了患者解毒的草藥啊。”
醫(yī)生由衷稱贊,“那人真是機智,不然就是華佗在世也救不回來了。”
張通益松了口氣,抽空對蘇梔豎起了大拇指,當(dāng)然也沒少得了傅京塵的。
他繼續(xù)問,“醫(yī)生,她什么時候能醒?”
隨即,醫(yī)生說了一句讓眾人震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