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佳佳忙著打聽辛千蘊腳踏七條船的事,好把這個自私的家伙趕出幼兒園,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是一個誤會,不甘心地回家了。
看見還在哭哭啼啼的表妹,氣不打一處來,“你有完沒完,那人都要結(jié)婚了,好不容易把你從農(nóng)村安排進食堂,再繼續(xù)相親不就得了,這么要死要活的,干脆回你家繼續(xù)種地去!”
羅小麥聽了,哭得更大聲了,她打死都不要回去!
除了親事不順,城里日子可是泡在蜜罐中的,她怎么舍得。
“你以為我想嗎!你知道最近介紹的都是什么人,不是車間的工人,就是屠宰場師傅的兒子,相親都一身汗腥味,食堂負責人的兒子身高比我還矮,才二十歲,看過去像個三十四歲的大叔,他竟然托媒人上門,我就那么差,什么人都來者不拒嗎!我拒絕了,媒人還罵我不識好歹,嗚嗚……”
施佳佳翻了個白眼,你若沒有一個師長的姨夫,人家還未必看得上你的,長得也就中等,也就體態(tài)婀娜,一頭又黑又亮的長發(fā),勉強算得上清秀可人,要求還那么多。
人家條件好,干嘛不找門當戶對的。
張躍進長得好看,學歷高,工作好,估計是羅小麥整個相親史中的天花板了。
算了,留給自個媽頭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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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羅姨拿著拖鞋消滅了一只蟑螂,嘴里嘀咕著:“這天都那么冷了,怎么還有蟑螂啊。”
劉淑瑾剛好周末在家看書,看見了羅姨報紙下若隱若現(xiàn)令人發(fā)毛的小東西,忽然想起一件事,“羅姨!家里發(fā)現(xiàn)蟑螂千萬別讓小蘊看見啊!”
羅姨笑了,打趣道:“這可沒法保證啊,蟑螂又不會聽人話,讓它們別去嚇小蘊就會乖乖地藏好了……”
謝珍知道倆姐妹感情好,也覺得小閨女跟個老媽子一樣,擔心這擔心那。
“小蘊怕蟑螂?我以為這丫頭天不怕地不怕呢,呵呵……”
劉淑瑾表情一言難盡,“媽,不是怕,是……”
她不知道怎么說,然后睡懶覺的千蘊剛好下樓,瞧見了羅姨不知道往外頭扔了什么東西。
“羅姨,你在干嘛呢?”
“看到一只蟑螂,打了。”
劉淑瑾看見睡眼朦朧的妹妹忽然眼神一亮!
完了!
結(jié)果就是,家里的女人們一臉凌亂地看著辛千蘊扭腰轉(zhuǎn)圈,嘴里唱著:“純情蟑螂火辣辣,今晚她來到你的家,你家有她的小情螂,相約一起蹦镲镲……”
謝珍額頭冒著黑線,“閨女, 你擔心的是這個奇怪的歌曲?”
劉淑瑾嚴肅道:“不是的,媽,我們整個家屬院都會淪陷的。”
羅姨和謝珍:……
果然不出劉淑瑾所料,不過短短幾日,家屬院的小孩提著蟑螂的大長須,小屁孩們湊一堆,扯著嗓子興奮地唱著“純情蟑螂貨火辣辣……”
家屬院眾人:……這么不正經(jīng)的歌,到底是從哪兒聽來的!
這歌像瘟疫一樣,不僅淪陷了整個家屬院,小屁孩不是要上學嗎,然后區(qū)域大片大片的淪陷……
劉政委回家,還說起這件事,“這么難聽的歌,到底誰起得頭。”
辛千蘊猛地舉手正想反駁,這可是抖抖最流行的歌曲之一,被五姐捂著嘴巴拖走了,謝珍和羅姨笑得尷尬,呵呵……
所以劉政委不知道,他們家就是這首歌源頭的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