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正輝被壓在地上,看著好像是要瘋了的堂弟,心中疑惑,“你瘋了?”
“二嬸都去世多少年了,你還揪著這事不放!”
傅景濉厲聲道:“你們沒資格說我媽!”
傅景輝先是一愣,隨后就明白了,惱怒道:“就算你埋怨二叔,那也是你們家的事,不要把你們家那些破事,都牽扯到我們大房?!?/p>
傅景輝的性子和她的母親陳慧玲極其的像,要不是老爺子現(xiàn)在還活著,否則他早就把傅家二房給踢出去了。
傅景輝可不想像父親那樣,總是給弟弟擦屁股。
況且,這人又不是親弟弟,只是個堂弟。
此外,這個小堂弟,還比自己優(yōu)秀。
這是傅景輝心底最介意的點,而且自從他受傷之后,轉(zhuǎn)了行政部門之后,父親和老爺子,隱約要放棄他,轉(zhuǎn)頭要培養(yǎng)堂弟。
這都是傅景輝不能允許的。
他才是傅家的長孫,其他人不能取代他。
況且,這個堂弟還是個定時炸彈,說不準(zhǔn)什么時候爆炸。
現(xiàn)在,這不就是捅出了簍子,不和家里商量一下,就把楊家供出去了。
傅景輝想到這里,就氣的心口疼,“你以為楊祁軍一個小小的革委會主任,背后沒有人?”
“我都沒有查出他背后之人,你現(xiàn)在貿(mào)然把他交上去,到時候他胡亂攀咬咱們家怎么辦?”
“你爸是楊家的女婿,傅家和楊家是姻親,怎么斷的干凈?”
這也是傅景輝氣的點,二房的破事,總會牽扯到他們大房身上。
想到傅家的政敵,傅景輝咬牙切齒的道:"你知不知道這事的后果有多嚴(yán)重,對我爸的傷害有多重?”
這次事爆出來,傅家勢必會受到牽連。
傅家和楊家的姻親關(guān)系,帝都的人都知道,而且好些人也看在傅家的面子,對楊祁軍另眼相待。
這也是傅景輝不想把查到的事,告訴傅景濉的原因。
他希望他一直留在安平那個小地方。
甚至,他希望他永遠(yuǎn)........
誰料,堂弟真的非常幸運。
傅景濉聽著堂哥的抱怨,都是他連累了家里,就明白了。
他直接放開了傅景輝。
會打他,會生氣,是因為他之前還把他當(dāng)堂哥,氣他不幫著家里人,反而是幫著外人。
現(xiàn)在傅景輝,于他而言,就是陌生人了。
“傅景輝,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咱們以后不是兄弟了!”
傅景輝站起來,拍了一下身上的塵土,冷哼道:“你說不是就不是了,京城的人誰不知道咱們的關(guān)系。”
要是真能斷了,那還好了呢!
傅景濉不和傅景輝閑扯,已經(jīng)沒有意義,“我會和你們大房登報斷親,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傅景輝:“........”
會這么容易?
傅景濉猛然回頭,“不過,你們最好和我媽的事無關(guān),否則咱們大家就一起玩完!”
傅景濉當(dāng)然知道楊祁軍或許暗中還有關(guān)系網(wǎng),暗中調(diào)查才是最好的。
只是那樣太慢了,他懷疑他媽媽還活著,又知道可疑的地點,所以也沒那么多顧忌了。
果然,他猜對了,他媽媽還活著。
這就是最正確的選擇。
傅景輝聽他又提起死去的二嬸,也疑惑了,“你媽當(dāng)年的死因,有問題?”
傅景輝也不笨,想到了關(guān)鍵點。
傅景濉冷冷的看著堂哥,“是,我媽還活著!”
傅景輝的瞳孔微縮,他的腦袋要宕機了。
楊家,楊家的膽子太大了。
傅景濉這時候已經(jīng)不看傅景輝,快步往里面走。
蘇六貴之前沒有上前,妹夫占上風(fēng),他看戲就好。
若是妹夫吃虧了,那他過去拉偏架。
呆若木雞的傅景輝,內(nèi)心則是翻江倒海。
當(dāng)年是他媽媽處理的二嬸的喪事。
傅景輝覺得他要找他媽媽問清楚。
這時候,國安部好幾個審訊室中,都在審訊嫌疑人。
楊老太和楊大嫂倒是一問三不知。
楊大嫂是真的不知道,她一直被丈夫瞞著所有事。
楊大嫂在筆錄上簽名之后,就被帶走了。
楊老太倒是非常配合,她年紀(jì)大了,又是非常配合,那些審問她的人,倒是沒有懷疑她。
畢竟從精神病院醫(yī)護(hù)人員的口中,也從來沒有提起過楊老太。
這十多年時間,楊老太一次都沒有去過。
公安也不能因為他兒子有罪,就扣留她。
所以,很快楊老太也被帶了出去。
楊祁軍對于貪污的事情,全都承認(rèn)了,因為人證物證全都有,他無從抵賴。
不過,他現(xiàn)在倒是把所有的事,全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
“許部長,我承認(rèn)我貪污了錢款,但這都是我一人所為,和我弟妹家人都沒有關(guān)系!”
楊祁軍最近這段日子,一直在積極的奔走,就是聽到了風(fēng)聲。
否則他不會想著要從革委會調(diào)離別的部門。
現(xiàn)在那些下放的人員中,已經(jīng)有人平反了。
他當(dāng)年對很多人用了手段,那些人回來,第一個就會找他報仇。
其實他心里也有準(zhǔn)備的,最近的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要求弟弟小心點,不要暴露。
誰料他還是不聽話。
楊祁軍心里怨弟弟,但這時候還不得不救他,這時候死他一個人,總好過兄弟倆全都死。
許部長看著楊祁軍,問道:“你做這些事,你弟弟揚祁政就真的不知道?”
“你不要忘了,我們有人證證明,你弟弟去醫(yī)院的次數(shù),可是比你多呢?”
揚祁軍面不改色道:“他去都是我安排的,他并不知道密道中的秘密?!?/p>
許部長反問道:“這么說,譚妙云肚子中的孩子,是你的了?”
楊祁軍點頭,“是,是我的孩子,我早就喜歡譚妙云了!”
在旁聽室里的傅景濉青筋直冒,他想要沖進(jìn)去,撕碎了揚祁軍這個畜生。
蘇六貴拉住了傅景濉,小聲道:“聽他怎么說的!”
審訊室里,許部長見楊祁軍這么配合,心里倒是存疑了。
因為他們也早就盯上了楊祁軍,他絕對在暗中進(jìn)行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否則他不會因為鄭國森一個電話,就直接帶人去圍了精神病院。
雖然在那里找到了一些財物,但是這遠(yuǎn)遠(yuǎn)不夠,楊祁軍一定藏著更重要的秘密。
“楊祁軍,你做這么多事,單憑你自己,你覺得我們會信嗎?”
許部長靠近,“說說吧,你背后之人是誰?你們到底有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