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夫人就是小陳氏,陳芳茹。”
宋時玥指向瑟瑟發(fā)抖的小陳氏,“就是她調(diào)換了襁褓中的我,命人丟到了野外。”
“不、不是我!”
“麻六已親**代,你休想否認!”
小陳氏還沒來得及狡辯,就被宋時玥駭人的眼神嚇的失了聲。
景仁帝發(fā)現(xiàn)廣平侯府的事情真是混亂。
宋時玥只好將自己當初,告訴顧玉宸和趙家人的說辭又搬了出來。
她說的簡潔明了,景仁帝聽得明明白白。
“靈毓,你的意思是說,當初根本不是發(fā)覺你沒了氣息,才送去掩埋,而是要謀害了你趁機頂包。”
“正是!”
宋時玥說到這里,看向顧玉宸。
今天的事,事發(fā)突然,既然話已經(jīng)說到這個地步,她就不想再隱瞞下去了。
也許趁著這個時機,能夠問出更多驚人的秘密。
顧玉宸笑著輕輕點頭,你想怎么做?盡管去做。
宋時玥深吸口氣,“父皇,靈毓隨世子進京不久,便被大哥宋正宜認出,繼而經(jīng)過調(diào)查了解確認了身份。”
他們確認身份的經(jīng)過,景仁帝有聽趙老爺子說起過。
景仁帝點頭表示了解。
宋時玥繼續(xù)說道:“我對當年的真相耿耿于懷,于是私下里進行了一番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了當年真正丟棄我的人。”
宋老太婆聞言,再也顧不上眼睛火辣辣的疼,頓時覺得全身的汗毛豎起。
宋時玥看向睜不開眼的宋老太婆,“宋陳氏對大家說的兩個仆從,根本就不是丟棄我的人。真正執(zhí)行命令的叫麻六,還有另外一個小廝。
宋陳氏做賊心虛,在我上族譜的當晚,便令人前去滅口。被我們碰巧發(fā)現(xiàn),從而尋到了麻劉。他交代了很多事情。”
“胡說!這都是你惡意編造的。”
宋老太婆著急了:“當年的確是老身命人將你掩埋,那是因為你當時明明已經(jīng)斷氣了。新生兒夭折是不能在府里停留的。”
她對皇上委屈道:“皇上,這丫頭一定是懷恨在心,她編造謊言陷害老身,居心叵測。”
“皇上,麻六就在趙府,隨時可以傳證。”
趙老爺子開口,他們還沒來得及詳細審問麻六,只要皇帝愿意,可以現(xiàn)在審問。
宋老太婆和宋堯都慌了。
宋堯還埋怨地看了宋老太婆一眼,抱怨她為何沒有及時的處理干凈?現(xiàn)在反而要拖累他。
宋時玥將他的神情全部收入眼中,對他的身份更加懷疑。
“皇上,我們還打聽到,宋陳氏當年嫁的人,并不是什么普通的人。”
顧玉宸此時又投下一個重磅的消息,“她的第一任丈夫,正是吏部尚書曹凡。”
所有人都驚掉了下巴。
好久,景仁帝才問道:“可有證據(jù)?”
宋時玥擔(dān)憂的看向顧玉宸,他怎么比自己還沖動,那件事情不是沒有查到具體的證據(jù)嗎?
顧玉宸投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皇上,您是知道我的,一向游手好閑,但對很多事情都有甚重的好奇心。”
景仁帝點頭,顧小子對許多事情不上心,但一旦對他感興趣的事情好奇起來,必要追根究底。
“我對我媳婦的遭遇很是唏噓,很想知道,宋陳氏為何就篤定了她當時沒了氣息,便進行了一番調(diào)查?
知道她是江州人士,便派人前往江州打聽到了一些事情。
她和曹凡曹大人曾是夫妻,但不知什么原因分開后,一人入京趕考,得了個庶吉士。
一人卻是被人介紹給老廣平侯,他的填房。”
“你胡說!”
宋老太婆聲嘶力竭的開口,“皇上,你怎么能夠,縱容他們信口雌黃,往老身身上潑臟水。”
“是不是臟水,一查便知,你激動什么?”
宋時玥瞄了一眼宋昆,鄙夷的看向宋老太婆,“宋三老爺,可比你淡定了許多。”
聽到宋時玥提起宋昆,宋老太婆又是一陣哆嗦。
眾人看得真切,紛紛在心里嘀咕,難道這個宋昆不是老侯爺?shù)难}。
景仁帝只覺得頭疼,正想將事情派發(fā)下去,讓刑部、大理寺和御史臺協(xié)查。
顧玉宸提醒他,“皇上!不如將曹大人招進宮,當面對質(zhì)。”
景仁帝看看滿殿的人,有好奇的,有不解的,有發(fā)呆的,還有恐懼的。
也罷!
“來人!宣曹凡進宮。”
等待曹凡的時間里,景仁帝將趙老爺子和三位大人喚到了偏殿問話。
顧玉宸也舔著臉跟去,景仁帝默許了他的行為。
宋時玥倒是沒有動,她必須在短時間內(nèi)確定宋堯的真假?
皇帝走了,大殿里還有侍衛(wèi)和太監(jiān)守著。
宋堯想和宋老太婆說話,卻不敢有所行動。
宋昆卻是死死的盯著他,害的宋堯轉(zhuǎn)過來看另一邊。
結(jié)果又對上了宋順的目光。
“大哥,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以前可不是貪財好利的人,為何要收老夫人的東西?為何要出賣自己的靈魂?為何要變成現(xiàn)在這樣?”
宋順實在想不通,他原本頭腦靈活,積極上進的大哥怎么就變成這樣了?
宋時玥冷不丁的說道:“因為他不是真正的宋堯。”
宋堯聞言,準備再次轉(zhuǎn)頭的動作僵住。
只聽“嘎嘣”一聲,他自己把脖子扭著了。
巨大的疼痛讓他差點驚呼出口,可是他及時捂住了嘴。
恐怖的看向宋時玥,這是個魔鬼,是地獄回來的惡鬼。
和他有同樣想法的,有宋老太婆、小陳氏,還有早就對宋時玥有了恐懼心理的宋昆。
宋順則是有些懵,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
“玥丫頭,二叔知道你在山野長大不,怎么樣連話也說不明白?”
她剛才一共說了十個字,他每個字都聽清楚了,可是卻不明白連成句子后的意思。
“二叔,您聽懂了,只是不愿意接受。”
宋時玥嘆口氣,這個二叔恐怕是宋家現(xiàn)在唯一還守著本分的人。
“二叔,您沒有聽錯,他不是真正的宋堯,不是您的親大哥,您好好想想他前后的變化,那些變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宋順緩緩看向宋堯,“大哥,你是假的?怎么可能?”
“二弟,別聽那丫頭胡言亂語。你我兄弟多年,我是真是假,你認不出來嗎?”
宋時玥冷笑,“有本事,你讓我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