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玥看清黑衣人長相,問劉大人:“他是誰?”
“他是禁衛(wèi)軍副統(tǒng)領,馬超。”
收起自己的驚訝,劉大人面色凝重。
前朝余孽都滲透到禁衛(wèi)軍里了,皇上的生命安全,岌岌可危。
宋時玥嘖嘖兩聲,“長得一臉正氣,怎么會為復辟者做事?莫非你也是前朝余孽?”
馬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確是用力咬緊了牙齒。
宋時玥反應極快的捏緊了他的腮幫,強迫他張開了嘴。
“許新,看看他嘴里有什么?”
被宋時玥緊緊鉗制的馬超頓覺屈辱,可他無論怎么用力都掙脫不開。
許新舉著油燈靠近,從他的后槽牙縫中取出一個小小的囊物。
這是什么東西?大家都知道。
劉大人痛惜道:“沒想到你還是個死士。”
不用驗也知道,那里面裝著劇毒。
“如果他不是潛藏余孽的后代,就是后被吸收的教徒,他已經(jīng)被人徹底洗腦了。”
劉大人和顧玉宸不太明白洗腦的意思,但可以意會到,她是說馬超被復辟者徹底馴服了。
馬超看向劉大人,“劉文棟,少說廢話,給個痛快。”
“想痛快,那不好意思,你那是奢望了。”
宋時玥說的云淡風輕,卻讓馬超聽的全身冰涼。
“你想做什么?”
“這都想不到嗎?你不老實交代,當然是刑訊逼供嘍。”
宋時玥語氣俏皮,讓馬超和其他幾個黑衣人頭皮發(fā)麻。
這位民間來的公主,能將他們輕松的拿下,不僅功夫高超,還心狠手辣。
“你只是個義公主,沒有權力審問我們。”
“啊,這個啊,這好辦。”
宋時玥立刻對劉大人說道:“大人今晚要辛苦了,趕緊問案吧。”
“是!下官這就問案。”
馬超作為階下囚,可以對宋時玥不敬,劉大人卻不能。
馬超幾人看著信步走到一旁,慵懶的坐到椅子里,準備聽審的宋時玥,心里忐忑不已。
總覺得有這位義公主在,他們落不了好。
劉大人坐回自己的位置,顧玉宸則是站到了宋時玥身后。
不等劉大人問話,曹安塵突然開了口。
“你們是來殺我的,還是來救我的?”
所有人都沒想到他會開口詢問,馬超幾人一時愣住了。
宋時玥趁機說道:“瞧這反應,是來救你的,但若救不出去,那就是滅口嘍。”
而她今晚會來此,最主要的就是防范有人救曹安塵出去。
有自己在,誰也別想把曹安塵救走。
所以,馬超等人只能想著將曹安塵滅口。
只不過有宋時玥在,他們的任何想法,都不會實現(xiàn)。
幾個黑衣人的表情各自不同,卻讓人看的出,宋時玥說對了他們的目的。
曹安塵苦笑,他明明不喜歡被人操控的,可是后來生活太安逸了,讓他的貪念越來越大。
終究是自己害了自己。
今日會向宋子宜討要銀兩,也是因為曹凡答應,要到銀子后,他可以留下三成。
三十萬兩銀子,是侯府好幾年的收入,他豈能不動心?
一時忘記了宋時玥這個特殊的存在,忘記了她的野性,不是他人能夠掌控的。
曹安塵重新閉上眼睛,事已至此,聽天由命吧。
曹凡對他始終是薄情的,他已沒有了妄想。
等馬超意識到靈毓公主說了什么,為時已晚,曹安塵已經(jīng)徹底死了心。
而他也不能透露什么,只好垂下了頭,默不作聲。
幾個黑衣人被天牢守衛(wèi)一一查檢了全身,確定了他們身上再沒有毒物和兇器。
劉大人對馬超說道:“馬將軍,識時務者為俊杰。
皇上是難得的明君,前朝余孽想復辟的妄念,是不可能實現(xiàn)的。
本官勸你還是不要負隅頑抗的好,將所知道的一一道來,爭取有活命的機會。”
馬超不說話,其他幾人也學著裝死。
宋時玥笑了,“劉大人看來這幾人記性不好,需要我們幫他們恢復一下記憶。”
“哦,公主有何建議?”
“將靴子脫了,撓腳心兒。”
劉大人皺眉,不是該打板子逼供嗎?這是什么刑罰?
顧玉宸很快想到了撓腳心會有的反應,勾起唇角說道:
“劉大人還是聽公主的吧,你會有意外收獲的。”
馬超幾人不以為意,劉大人看向天牢守衛(wèi)。
他們立刻上前脫去了幾人的鞋襪,為了報剛才差點兒丟了性命的仇,也不嫌臭不嫌臟,直接上手去撓。
剛開始,馬超幾人只覺得癢的厲害,不受控制的想躲閃。
可他們全身被綁的結實,根本無處躲閃。
哈哈哈哈哈……
幾人忍不住的大笑出聲,宋時玥說道:“別停下,讓他們笑個夠。”
守衛(wèi)們不理解她這是要做什么,但因為她剛才救了大家,所以對她的話沒有絲毫抵觸,自覺自愿的照做執(zhí)行。
不一會兒,就有一個矮個子的黑衣人求饒,“別、別撓了,我受不了了。”
那人臉上的表情不再是愉悅,而是痛苦,還是極其的痛苦。
劉大人把握住時機,“說出你們今晚的目的。”
那人又閉上了嘴,咬緊了下唇,堅持不說。
守衛(wèi)見狀,手上加重了力道和速度。
“啊~別撓了,我說。”
這個人一看就是忍耐性不強,守衛(wèi)沒有停下,仍舊繼續(xù),直到他喊出:
“我們接到的指令是,盡量救出廣平侯,若是受到阻攔,就地滅殺。”
守衛(wèi)停了下來,看向宋時玥,像是在征詢她的意思,是否繼續(xù)?
宋時玥問道:“誰派你們來的?你們主子是誰?”
那人得以喘息,又開始不說話。
宋時玥眉頭一擰,“繼續(xù),直到他把自己知道的全抖了出來。”
守衛(wèi)得令,賣力的撓腳心。
這刑法有意思,居然會讓人笑的笑的痛苦起來,將不該說的,該說的都說出來。
這一次開口的是另一個黑衣人,他的腳心兒都被撓爛了,早已沒有了抓心撓肺的癢,而是鉆心的痛。
他說道:“是曹大人派我們來的,我們都是隸屬于紫薇宮的暗樁。”
“紫薇宮的主人是誰?”
“前朝公主后裔。”
“是男是女?”
馬超強忍痛苦的大喊,“住口,住口,別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