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是來晚了一步嗎?宋正宜咬著牙就要沖進里面的房間。
宋時玥輕輕一拉,就將他拉到自己身后。
宋正宜正要開口詢問,宋時玥比出一個噤聲的動作。
她耳力好,清楚的聽到屋子里有兩道綿緩的呼吸聲。
應該是擅闖老侯爺院子的人,還沒有及時的逃走。
就在宋時玥準備當先進房間時,一排暗器從里面射了出來。
宋時玥雙臂伸展,寬大的袍袖甩開,將所有的人護在自己身后。
宋順只覺的一陣強風刮過,就聽到屋子里傳來叮叮當當的聲音,還有利器刺進肉身的聲音,接著是人的痛呼聲。
宋時玥不急不緩的三步并兩步進了房間。
地面上一東一西的躺著兩個人,穿著侯府護院的衣服。
宋順和宋正宜將燭光點亮,看見兩人的相貌皆是搖頭。
“他們不是侯府的護院,只是穿了護院的衣服。”
也就是說在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里,可能倒著兩個不知是死是活的護院。
宋順讓自己的隨從帶人去找,他們則是在房間里四下尋找起來。
那兩個假護院還活著,宋正宜上前,在他們身上摸索了一番,什么都沒有搜到。
“你們是誰的人?來這里找什么?”
東面的那個人張了張嘴,吐出一口鮮血,什么話都還沒來得及說,被自己口腔里的血液嗆死了。
西面的那個見同伴死了,自己也想咬舌,一死了之,卻被宋時玥及時的阻止。
“想死,也等你交代完事再死。”
宋時玥有些氣憤,這些人真的不怕死嗎?動不動就自殺。
“你的同伴是被我傷到了肺部,血液倒流嗆死的。可不是咬舌自盡。”
被她看穿了想法,那人驚訝的看著宋時玥。
只聽眼前氣勢逼人的小婦人輕飄飄的冷然說道:“我得告訴你,咬舌頭很疼的,而且即便你咬斷了舌頭也是死不了的,反倒是活著受罪。”
那人明顯不相信她的話,又去咬自己的舌頭。
這一次宋時玥沒有阻攔,任由他咬。
已經沒有了剛才必死決心的假護院,此時實在狠不下心咬斷舌頭。
疼痛感讓他立刻松開了嘴。
“我們只是被人雇傭來偷取一樣東西,好像是金磚什么的。外面的人也不是我們殺的。”
宋正宜氣道:“這里就你們兩個,不是你們殺的,是誰殺的?”
“大爺,小的真的不清楚。我們來的時候,那些人已經躺在地上了。”
假護院撐起身子跪下,給宋時玥等人磕頭。
“這身衣服也是有人遞給我們的,告訴我們障礙已掃清,讓我們負責找出那個東西。”
顧玉宸看看被翻的亂七八糟的房間,“你們找到了?”
“沒有,我們才來不久,幾位貴人就到了。這些東西不是我們弄亂的。”
宋時玥等人聞言,不相信的仔細觀察起來。
看了許久也沒發現是另有人翻過的,宋時玥一抬手,藏在袖子里的短劍就架在了假護院兒的脖子上。
“小娘子饒命,小娘子饒命。我沒說假話,真的不是我們弄亂的。”
一陣騷味散了出來,那人竟被嚇得尿了褲子。
顧玉宸蹙起了眉頭,將宋時玥拉到一旁,“玥兒,他叫你小娘子,可見并不知道你的身份。”
“你是說他不過是個普通的宵小,偷盜賊?”
“即便是賊,應該也不是普通的賊,否則不會被那些人雇傭來。”
顧玉宸轉頭問道:“你們計劃怎么找到那東西?”
“回這位大爺,我們兄弟探墓的。”
墓?
宋正宜驚呼,“你們是盜墓的,怎么能盜到這里來?這里是別人的房間。”
“顧我們的人說這里有密室、暗道,要我們幫著找。”
“大哥,也許是因為宋老太婆死了,他背后的組織并不知道這里的密室在哪兒。”
宋正宜點頭,有這個可能,也只能這樣解釋。
這也說明房間里有密室的事情,宋老太婆并沒有對其他人說起過,或者即便提起,沒有說過具體位置。
再問假護院,顧他的人是誰?只知道是個中等身材的蒙面男子,其他一概不知。
宋時玥好笑道:“都沒看清是人是鬼,就敢幫著辦事兒?”
“那、那人給了一筆不菲的銀子。”
假護院兒用手指了指同伴的尸身,“都、都在他身上。”
宋正宜瞪眼,“我剛才搜遍了,什么都沒有。”
“在、在褲襠里。”
咦 ?
宋正宜這下郁悶了,他可不想去搜那地方。
宋順已經彎下腰親自去搜,顧玉宸是站到了宋時玥前面,擋住了她的視線。
“嘁!帶了味兒的東西,我才不會看。”
顧玉宸輕嘆一聲,“知道就好。”
宋順從那人的襠部摸出一個荷包,里面有幾張銀票,居然有萬兩之多。
“怪不得你們敢搭上性命的來。”
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
從假護院這里再也問不出什么,只知道殺死外面看守院子的另有其人。
只能另查真兇了,宋正宜命人將他帶下去看押。
宋時玥走到放著床的北墻,按照曹安塵說的按下了墻上一塊青磚。
沉重的梨花木床,緩緩的移動。在床頭位置露出了一個密室。
宋順驚訝地看著這一切,他從來不知道父親的房間還有這樣的秘密地方。
拿過油燈,宋順當先走了進去。
密室不是很大,但也不小。
居中的地方是一個長方形的石臺,上面有幾個木盒子。
如今已是空蕩蕩的,想來是被宋老太婆拿走了。
顧玉宸將木盒子一一拿起,仔細觀察,沒有任何發現。
就像曹安塵所說,這里除了木盒子外,什么都沒有。
而侯府的其他地方,也不可能讓老侯爺藏那么寶貴的東西。
“在這么隱秘的地方沒有找到那塊兒令牌,只能說明令牌并不在。”
宋正宜說出自己的想法,顧玉宸不是很贊同,但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宋時玥將石臺上上下下看了個遍,沒有發現任何按鈕之類的開關。
“也許老侯爺就沒見過那令牌。又或者,他并不知道那令牌是什么東西,根本不把它當回事兒。”
可若不把它當回事,應該是擺在明面。
可宋順表示他們從未見過所謂的令牌,或是宋時玥所描述的類似物件。
那么老侯爺到底有沒有得到過那塊兒令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