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盡頭,無路可走。
可這里出現(xiàn)了一個垂直的井洞。
赤影舉高手里的夜明珠,隱約能夠判斷出洞頂很高。
若不是能看到墻面上有踩踏的痕跡,宋時玥都以為他們走到了盡頭。
“上面可能是出口。”
赤影疑惑的問,“我們這是在井底嗎?”
“應(yīng)該不是。”
宋時玥搖頭,這里沒有水,也沒有曾經(jīng)有過水的跡象。
“這里更像是地窖,用來儲藏糧食物品的。”
“儲藏糧食物品需要挖這么長的密道嗎?”
“也許是古人留下的。”
宋時玥想到剛才的那個大兵器庫,那里之前可能也是存放糧食的。
這里就是他們將糧食運出去的通道,而后來為何會封閉,不得而知。
但這條通道明顯是被棄用了。
后來的主家發(fā)現(xiàn)了那個院落下的秘密空間,用來存放兵器。
借著夜明珠微弱的光芒,宋時玥看看頭頂?shù)母叨取?/p>
“赤影,我先上,你隨后。”
“不可,還是屬下先上,確認(rèn)安全后,少主再上去。”
“呵呵!現(xiàn)在還有什么安全一說?只能前行無法退后。”
宋時玥話音未落,便已騰空而起。腳尖借力,踩在凹凸不平的墻壁上快速的攀爬。
赤影隨即跟上。
地下距離出口足有三十米,好在他們判斷正確,上面的確是出口。
跳出洞口,是一個密閉的空間。
“少主,我們不會剛從一個秘道出來,又進(jìn)了另一個秘道吧!”
“怎么么可能?哪有那么多秘道?”
再要是秘道,她就要的密集恐懼癥了。
好在他們的眼睛適應(yīng)了光線后,發(fā)現(xiàn)了房門所在。
房門是石頭做的,好像很久未曾開啟。
兩人合力,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推開,走了出去。
回頭看去,房門隱匿在一片蔥郁的灌木叢之后,
那是一道被繁茂枝葉巧妙遮掩的石門,石門上爬滿了苔蘚,歲月的痕跡在其上刻畫出一道道斑駁的紋路,門的四周雕刻著一些奇形怪狀的符文,在黯淡的光線下散發(fā)著若有若無的幽光。
“少主,這好像是一種古老圖騰。”
宋時玥看看周圍,一時無法分辨方位。
她靠近石門,在月光下仔細(xì)辨認(rèn)。
“很熟悉的紋路,像是一朵花。”
宋時玥靈光一閃,“莫非是薔薇花?”
“那不是紫微宮的特征嗎?”
是不是紫微宮的特征,宋時玥不清楚,但與銅牌上雕刻的那朵薔薇花極其相似。
“赤影,我們該不會走到了紫薇宮在京城的秘密據(jù)點吧?”
赤影看看四周,迷茫道:“我們還在京城嗎?”
兩人都已迷失了方向,無法判斷。
誰也沒有再說話,默契的觀察周圍的環(huán)境。
這里像是某個高門大戶被廢棄的后院。
他們小心的踏上濕滑的地面,尋找著出口。
終于找到了被枯敗的枝杈,遮擋住的園門。
赤影伸手輕輕的去推那個木頭門,發(fā)出了吱吱扭扭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特別刺耳。
怕引來不必要的麻煩,赤影收回了手。
“少主,我們從墻上跳出去吧。”
宋時玥看著高大的院墻,茂密的枝葉,“從哪里跳合適?”
那些古老的樹枝與院墻早已形成一體,盤結(jié)成密實的網(wǎng)。
要想從墻上出去,他們得先砍樹。
那動靜絕不會小于推門而出。
“總不能因為怕引來人,而被困在這里吧。”
赤影盯著木頭園門深思,“怎么才能減少動靜呢?”
宋時玥幾步上前,用力一推,多年失修,已經(jīng)腐朽的木門,輕易的被她推倒。
沒有傳來預(yù)想中的木門倒地的聲音,赤影好奇的看了過去。
門板下,是厚厚的枯枝爛葉。
“早知如此,干嘛小心翼翼?還自己嚇到自己。”
兩人順著石板小路往前走。
“少主,這里好像沒有人住。”
宋時玥點點頭,這里更像是荒廢多年的院子。
兩人不由的放松,動作大了起來,快速的向前院走去。
只是越走,宋時玥越心驚。
這個院子,她好像來過。
宋時玥停下腳步,站在原地,環(huán)視四周。
赤影疑惑道:“少主,怎么不走了?可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這個地方,我好像來過。”
宋時玥快步的往前面走,出了這個院子左轉(zhuǎn),看到一座建在湖面上的房間。
她徹底震驚了。
“這里是,沈宅,前安國公府。”
那個房間下面全是水,他們當(dāng)初就猜測,沈瑾瑜是從下面的水道逃出去的。
可沈宅為何另有秘道,通向七里河對岸?沈家的人知道嗎?
這個宅子已被皇上賜給了顧玉宸,他已開始重新修建,卻沒有發(fā)現(xiàn)那個秘密通道,可見那里有多么的隱秘。
難道說,當(dāng)初沈家滅門,那些賊人,就是從那里進(jìn)入的,而不是他們所想的,有內(nèi)應(yīng)?
赤影沒想到這里會是沈宅,驚訝之余,不由的慶幸。
“這里如果是安國公府的廢宅,那豈不是我們已經(jīng)處在了京城的中心,距離安國公府不遠(yuǎn)了。”
宋時玥點點頭,沒想到,誤打誤撞到了這里。
她得好好想一想,引她去七里河的人,是否知道這條秘道,若是知道,為何要讓她知曉,想利用她達(dá)成什么目的?
當(dāng)務(wù)之急,是趕緊回去,免得大家擔(dān)心。
顧玉宸和冥王分頭尋找,冥王出了城,顧玉宸則是奔向了京城北面。
“少爺,就算下面的人有秘道,也不可能穿過河流,到達(dá)這么遠(yuǎn)的地方吧?”
計北覺得,他們少爺是著急的亂了心智,失去了判斷力,他覺得,冥王那頭更能找到少夫人。
七里河在京城西南角,他們現(xiàn)在跑到了城北,幾乎跨越了整個京城。
顧玉宸這個時候才覺得自己找過頭了,他看向身后。
“往回走。”
計北松了口氣,跟著顧玉宸往城中心的位置走去。
此時已是寅時末,天蒙蒙亮。
大街上的巡邏兵,看到他們,發(fā)出警告。
顧玉宸亮出身份,“京兆府辦案,閑雜人等回避。”
領(lǐng)頭的小隊長有些懵,“明明是戶部尚書,怎么會是京兆府辦案?難道是假冒了身份?”
他身后的小兵悄悄的說道:“頭兒,沒錯,他是那個戶部尚書顧玉宸。”
商人顧玉宸,被皇上欽點為戶部尚書,在京城可是家喻戶曉。
他的紈绔品行,在百姓的認(rèn)知里根深蒂固。
那個小隊長不滿道:“一個紈绔,還辦京兆府的案子,還讓咱們回避,憑什么?”
“頭兒,你剛調(diào)來京城,很多事情不知,勸你不要招惹他。”
小隊長不服氣,攔著顧玉宸不讓走。
又是擔(dān)心,又是著急的顧玉宸頓時來了氣,正想用武力解決問題,一道對他來說,猶如天籟的聲音響起。
“夫君,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