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請稍坐,圓兒看茶,我去去就回!”王氏說罷,扭著身子前去內院。
敖丁環(huán)顧四周,那天君府的富麗堂皇映入眼簾,金碧輝煌之中透露著無盡的奢華與權勢,他的心中不禁泛起了層層漣漪,思緒萬千。淮夷之地,雖被譽為繁華之所,但與都城安陽相比,仍顯遜色,高樓雖起,卻難及安陽之巍峨;商賈雖聚,亦無安陽之繁榮。而眼前這天君府,即便是置于安陽之中,亦難覓其對手,其奢華程度,可見一斑。
然而,在這光鮮亮麗的背后,敖丁的內心深處卻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悲涼。他深知,這世間的繁華與昌盛,往往只是少數(shù)人的盛宴,而廣大的百姓,卻依然在生活的重壓下掙扎求存。他們的辛勞與付出,往往被忽視,他們的苦難與無奈,亦少有人問津。
“哎!”敖丁輕嘆一聲,這聲嘆息中包含了太多的感慨與無奈。“世道蒼涼,可憐的永遠是百姓!”他喃喃自語,語氣中透露出對世間不公的深深同情與憂慮。
陳天君正在書房擺弄著自己那些書畫,好不快活。
“夫君!大事不妙!”王氏邊進書房邊叫喚道。
陳天君嚇得從椅上跌落下來,“夫君,沒事吧!”王氏立馬上前攙扶。
“沒事沒事!夫人你這是怎么了,什么大事不妙呀?”陳天君起身站起來,內心焦躁不安。
王氏便將方才施粥以及李星禾提問之事一一傳達。陳天君聽罷,臉色凝重得仿佛籠罩了一層厚重的陰云,眉頭緊鎖,雙唇緊閉,偶爾微微顫抖,眼神中透露出難以掩飾的緊張與不安。
“沒想到這么快!他說他叫李星禾?”陳天君急忙確認道。
“沒錯!不過看他言行舉止,絕對不是普通老百姓!”
“當然不是,一個普通老百姓能問出這樣的問題?而且個個都是針對我,他一定知道我和龍王過節(jié),什么敖丁,他就是敖丁!”陳天君篤定敖丁為假。
王氏似乎也焦躁不安起來,“怎么辦?夫君,我也沒有想到這敖丁來的如此之快!”
“一時間我也不知道如何應對,這三十年敖廣因天庭有令守在東海百年,我們尚且平安,這下他派自己孩子來我淮夷,很明顯沖我而來,我們必須要想一個萬全之策!”這陳天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竟認為敖丁此番前來乃敖廣故意設計。
“夫君,要不我們去找電母朱佩娘,讓她向你大哥求情,給你擺平此事如何?”
“你要死啦!我大哥那是什么人,其性情之剛烈。昔日,我因私自構建府邸,已險些遭他嚴懲,其雷霆手段,至今令我心有余悸。而今,我若膽敢冒名頂替他那神圣不可侵犯的身份,更甚者,還竊取了鐵跡龍王降雨圣盂,此等行徑,無異于自掘墳墓,恐怕大哥知曉后,定會怒不可遏,對我施以千刀萬剮之刑!”
原來,這位所謂的“陳天君”,實則是真正雨師陳天君的親弟,陳樹智是也。其兄早已超脫凡塵,位列仙班,云游四海,不聞人間事。而陳樹智,卻心生貪念,僅學得兄長降雨之術的皮毛,便妄圖在人間呼風喚雨,招搖撞騙,以圖不義之財。他深知兄長擁有一件化龍圣盂,威力無窮,遂心生邪念,設計詭計,從鐵跡龍王手中竊取了同樣具有降雨神力的圣盂,以此作為自己行騙的工具。可憐世間眾人,皆被其虛偽的外表與虛假的名聲所蒙蔽,未能識破其真面目,實乃可悲可嘆。
“夫君,要不這樣~”只見王氏在陳天君耳旁說了幾句悄悄話,陳天君嘴角微微上揚,透露出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氛圍。
不大一會兒,王氏來到大廳,嘆息道,“哎呀~公子!久等了,真是抱歉啊,夫君身體抱恙,現(xiàn)在起身都難!”
“什么?身體抱恙!我上午還聽聞,前兩日還好好的,今天就抱恙了?”敖丁雙眼瞪得圓圓的,透露出深深的懷疑。
“公子見諒,實不相瞞,我家夫君近年來飽受瘧疾之苦,身體日漸虛弱,近日更是因事務繁忙,操勞過度,以致臥床不起,難以親見公子尊顏。我本欲自行解答公子之惑,然公子所提問題,實乃深奧非凡,非我一介婦人所能及也。因此,斗膽代夫君向公子提出一個不情之請,不知公子是否愿意屈尊移步內院,與夫君面談?當然,我深知此舉或有不便,公子若有任何顧慮,我亦能理解,只是心中難免抱有一絲期盼罷了。”王氏神態(tài)自若,語氣堅定,似乎所言非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