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萱兒姑娘的尸首究竟安置于何方?”李星禾的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沉重,他緊緊盯著蕓娘,目光中透露出復(fù)雜的情感。
蕓娘聞言,臉色驟變,顯露出幾分錯(cuò)愕與不解,“李公子,您提及萱兒的...尸首,這是打算做什么呢?”她的語氣中充滿了疑惑與謹(jǐn)慎。
“我...只想再看萱兒姑娘最后一眼。”李星禾的聲音微微顫抖,透露出他內(nèi)心的掙扎與不舍。
蕓娘望著李星禾那雙充滿深情的眼眸,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
“也罷,李公子您的情深義重,真是讓老身感動(dòng)。請隨我來,萱兒的尸首被安置在了后院的柴房之中。”
說罷,蕓娘引領(lǐng)著李星禾穿過庭院,來到那間略顯簡陋的柴房前。
門扉輕啟,一股淡淡的涼意與沉靜的氣息撲面而來。
柴房內(nèi),光線昏暗,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霉味。
萱兒靜靜地躺在地上,被整個(gè)世界遺忘,她的身體被一塊略顯粗糙的白布輕輕覆蓋,周圍散落著零亂的柴屑,更添了幾分凄涼與不幸。
李星禾緩緩彎下腰,雙手顫抖著掀開了那塊白布,眼前的景象讓他心如刀絞。
綺夢萱的面容依然清秀,只是此刻的她,宛如陷入了永恒的沉睡,靜靜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她的脖頸處,一道觸目驚心的勒痕深深嵌入。
“蕓媽媽,這...這究竟是誰最先發(fā)現(xiàn)了萱兒姑娘的遺體?”李星禾的聲音低沉而沙啞。
蕓娘臉色蒼白,她顫抖著手輕輕撫了撫胸口,仿佛想要平復(fù)內(nèi)心的驚恐與哀傷。
“是今早,縣衙突然來人傳喚萱兒,說是有些事情需要她協(xié)助調(diào)查。老身心中雖有疑惑,但還是匆匆趕往萱兒的房間,想要喚她起床。可誰知,一推開門,便是那令人驚駭?shù)囊荒弧鎯核?..她竟然自縊在了房梁之上,雙眼圓睜,滿臉驚恐之色。那一刻,老身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幾乎要暈厥過去。至今想起,仍是心有余悸。”蕓娘的聲音里充滿了痛苦與無助,她的眼眶泛紅。
李星禾再次不舍地看了眼綺夢萱,緩緩地將那塊白布重新覆蓋在綺夢萱的身上,每一個(gè)動(dòng)作都顯得那么沉重。
“哎~這世道,為何如此不公?萱兒姑娘,本該擁有燦爛的人生,卻為何會(huì)走上自縊這條絕路?”
蕓娘聞言,也是眉頭緊鎖,她輕輕搖頭,“李公子,老身心中亦是五味雜陳。依我這些年對萱兒的了解,她本是個(gè)心地善良、性格開朗的姑娘,可如今卻卷入了與張浩宇密謀毒害他人的風(fēng)波之中,這實(shí)在是讓人難以置信。老身至今仍在想,究竟是怎樣的變故,能讓一個(gè)如此純真的女孩走上這條不歸路?”
“蕓媽媽,您說得對,萱兒姑娘絕不是那種人!她更不會(huì)選擇自縊來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
“李公子,您此言何意?莫非您對萱兒的死因有所懷疑?”蕓娘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疑惑。
李星禾輕輕搖了搖頭,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話鋒一轉(zhuǎn),問道,“蕓媽媽,關(guān)于那封所謂的絕筆信,您確定那是萱兒姑娘親筆所寫嗎?信中內(nèi)容,您可曾親眼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