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黃家當鋪的掌柜黃杰風塵仆仆地趕來。
他一見汪富,便立刻跪下身來,恭敬地行禮道。
“草民黃杰,拜見主簿大人!愿大人福壽安康,萬事順遂!”
汪富故作姿態地抬了抬手,示意黃杰起身,“黃杰,本官叫你來,是有件事要問你。你要從實招來,不得有絲毫隱瞞!否則,本官絕不輕饒!”
黃杰連忙點頭哈腰道,“大人盡管問,草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問你,”汪富直視著黃杰,“今日你們當鋪是否有人來當一件非同尋常的玉佩?”
黃杰聞言,連忙躬身回答道。
“啟稟大人!確有此事。此人我認識,乃是安豐村的李暉。他今日前來我當鋪,聲稱要典當一件稀玉佩。那玉佩確實非同凡響,其質地、雕工均屬上乘,我恰好帶在身上,以便隨時鑒賞。大人,您請過目!”
說罷,黃杰小心翼翼地從懷中掏出那塊玉佩,恭敬地呈遞給汪富。
眾人見此情景,皆是一驚。
那玉佩在燭火之下熠熠生輝,更顯珍貴與不凡。
汪富接過玉佩,仔細端詳了一番,然后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
“好啊!!!李暉真是膽大妄為,居然敢私藏宮中之物!來人吶,立刻找到李暉,將其逮捕歸案,本官要親自審問!”
說罷,幾名衙役便領命而去,朝著安豐村李直家的方向而去。
李直與張三明見狀,一下子懵了。
他們連忙跪倒在地,磕頭求情道,“大人吶,暉兒一定是冤枉的!他怎么可能有私藏宮中之物呢?求大人明察秋毫,還我們一個公道!”李直焦急道。
然而,汪富卻不為所動。他冷冷地說道,“無需多言!待人緝拿歸案,本官自有打算!”
張三明見狀,也連忙磕頭懇求道,“大人吶,那我的嫣兒怎么辦?她可是無辜的呀!求大人開恩,救救她吧!”
汪富轉身對著張三明,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
“張三明,你放心。沈掌柜所言雖然不無道理,但本官作為安豐的父母官,一定會秉公執法,絕不讓任何百姓受苦受累!”
此時,聚樂賭坊早已被聞訊趕來的百姓們圍得水泄不通。
他們紛紛墊著腳尖、伸長脖子看熱鬧,整個場面熱鬧非凡。
“沈曉娘,欠債還錢,此乃天經地義之事!然而,張嫣姑娘無辜受累,實不應承受此等罪名!今日,我汪富做主,給你一千兩紋銀,這筆債務就此一筆勾銷,如何?”
汪富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他隨即命人從隨行衙役中取出一箱沉甸甸的銀子,親手遞給了沈曉娘。
沈曉娘接過那箱沉甸甸的銀子,臉上堆滿了笑容,笑瞇瞇道。
“主簿大人真是愛民如子,令小女子敬佩不已!好,既然大人如此慷慨,小女子也絕非言而無信之人。來人吶,速將張嫣姑娘帶出來,放了!”
很快,張嫣便從聚樂賭坊的內室中走出,她一見張三明與李直,便如同乳燕歸巢般飛奔而去,三人緊緊相擁而泣。
“爹,李叔,你們怎么來了?你們沒事吧?”
張嫣看著二人遍體鱗傷的模樣,心疼得直掉眼淚。
“嫣兒啊,我們沒事,你別擔心。他們沒有對你怎么樣吧?”
張三明關切地問道,他的眼中充滿了對女兒的疼愛。
“沒有,爹!他們沒對我怎么樣。”
張嫣搖了搖頭,隨即又疑惑地問道,“對了,他們怎么突然放我了?這是怎么回事啊?”
張三明拉著張嫣的手,一起跪在汪富面前,他感激涕零地說道。
“嫣兒啊,快磕頭謝謝主簿大人!多虧了大人吶,他豪擲了千兩紋銀,才將你救了出來啊~”
“啊!!!”張嫣聞言,一臉的不可置信,她怎么也想不到汪富居然會為了她而豪擲千金。
容不得多想,張嫣連忙跪在地上,向汪富深深磕了一個頭,感激道。
“謝主簿大人!大人之恩,嫣兒這輩子也償還不了啊!”
汪富見狀,趕忙伸手扶起張嫣,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諂媚的笑容。
如此佳人,他又豈會不動心?他心中暗想:這張嫣果真是貌若天仙,難怪劉軒會如此費盡心機地想要將她據為己有。
不過,如今張嫣已經重獲自由,他又豈會錯過這個與佳人親近的機會?
“張嫣姑娘,你言重了!”
汪富語氣溫柔,“不單單是你,安豐城的任何一位百姓,若遭遇不公,我也會毫不猶豫地站出來,為你們主持公道!我曾立下重誓,安豐百姓的福祉就是我的生命,是我為官一任的最高準則!”
此言一出,四周頓時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百姓們紛紛感動落淚。
“天吶!!!我們真是太幸運了,有汪主簿這樣的好官在,我們真的是太幸福、太有安全感了!”一位中年婦女激動道。
“對啊,我越來越發現,安豐要是沒有了汪主簿大人,那可真是不行啊!”另一位婦女隨聲附和道,她的臉上洋溢著對汪富深深的信任。
此言一出,其余人也紛紛附和,他們的聲音此起彼伏。
“說的太對了,汪主簿就應該做我們的縣令,他才是我們心中真正的父母官!”
“哎哎哎,你們少說幾句行不行?”這時,一位男子好意提醒道,“要是被劉大人知道了,你們可都吃不了兜著走!”
眾人的議論之聲,汪富實則都聽在耳中,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與滿足,這番舉動無疑為他贏得了民心,也為他日后拿下劉軒之位奠定了堅實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