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怎么可能還活著!?”
劉軒的話語中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支支吾吾地擠出這幾個字。
“我為何會死?只要你不死,我敖丁又怎會先死!”
敖丁的雙眼怒火中燒,直視著劉軒。
“敖丁,你想干什么?我可是朝廷命官,你可不要亂來!你若膽敢傷我分毫,張嫣一家性命都將難保!!!”
劉軒的聲音中夾雜著威脅與恐嚇,試圖以此震懾住對方。
“什么狗屁朝廷!在我敖丁眼中,不過是一群虛偽之徒罷了!我今日定要取了你的狗命,以慰嫣兒在天之靈!!!”敖丁向前邁出一步。
劉軒見狀,心中驚恐萬分,連忙打斷道。
“敖丁!你給我站住!嫣兒的死與我何干?她是自己尋的短見!!!”
“劉軒啊!劉軒,你到了這步田地還在狡辯!若非你們這些人步步緊逼,嫣兒又怎會走上絕路?她的體內還查出了春藥,你還真是死性不改!我當初離開安豐之時,真該先下手為強,將你斬殺于此!現在想想,真是可笑至極,我居然還曾以為你已經洗心革面!現在看來,狗終究還是狗,本性難移!”敖丁的話語中充滿了嘲諷。
“敖丁!我們好歹也算有過一段交情!實話告訴你,這一切的幕后黑手都是汪富!這半年來的所有陰謀計劃,全都是汪富在暗中操控!董玉的慘死、嫣兒家的大火,以及李暉所受陷害,無一不是汪富的杰作!你想想,我是真心喜歡嫣兒的,我怎么可能忍心讓她離我而去呢!”劉軒急切地將矛頭指向了汪富,試圖撇清自己的關系。
汪富看到這一幕,震驚得幾乎要跳起來。
他憤怒地大聲呵斥道,“好你個劉軒,你竟敢顛倒黑白,栽贓陷害我!你不得好死!!!”
隨即,他轉身跪倒在地,連連磕頭,哭喊道,“敖丁大仙吶!您可千萬不能被劉軒的胡說八道給蒙蔽了呀!我只是一個小小的主簿,與您無冤無仇,何必這樣呢?這一切都是劉軒因為覬覦張嫣的美貌,才在醉夢軒對她步步緊逼,最終害得她走上了絕路!醉夢軒的掌柜梁宇可以為我作證啊!”
劉軒見狀,不禁放聲大笑,“汪富啊汪富,你簡直是自欺欺人!什么無冤無仇,你有本事就說出你的真實身份來啊!”
“劉軒,你……你這個無恥小人!”汪富指著劉軒,氣得渾身發抖,大罵道。
敖丁緊緊盯著汪富,追問道,“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汪富強作鎮定,“敖丁大仙,我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百姓罷了,您可千萬別聽劉軒在那里胡說八道啊!”
“他是陳樹智的私生子!他來到安豐,潛伏了整整半年,就是為了報當年之仇!”劉軒坦白了一切。
“劉軒!!!你……你!!!”
汪富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
敖丁這時才如夢初醒,冷笑道。
“原來如此!!!難怪會突然冒出你這么個人,原來是陳樹智那老賊的私生子啊!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德性簡直一模一樣!放心,你們兩個今天誰也別想活著離開!”
“敖丁大仙!!!求您開開恩,饒我一命吧!我愿意向全安豐的百姓揭露真相,絕不會讓張嫣姑娘一家背負上殺人的惡名!!!”
汪富跪在地上,雙手合十,滿臉懇求之色。
敖丁聞言,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
他心中暗自盤算,“若真將這兩個人都殺了,那張嫣一家豈不是要無辜背上殺人之罪,成為眾矢之的?”
“敖丁!你可千萬別聽他的鬼話!我可是縣令!百姓們自然更相信我!”
劉軒在一旁急忙提醒道,試圖挽回敖丁的信任。
汪富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他突然一個起身,如同一頭被激怒的野獸般撲向劉軒。
兩人瞬間糾纏在一起,拳**加,場面一片混亂。
敖丁就這樣冷冷地站在一旁,看著這兩個曾經的同伙自相殘殺,眼中沒有絲毫憐憫。
突然,只聽“啊~”的一聲慘叫,二人猛地分開。
汪富的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利刃,正深深地插在劉軒的胸口。
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襟,劉軒的眼神中滿是震驚與不甘,緩緩地倒在了地上。
“你……你……”劉軒踉踉蹌蹌地后退幾步,最終無力地倒在太師椅上,胸口處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他的衣襟,也濺落在地上。
“劉軒!你這是自尋死路!我辛辛苦苦經營起來的安豐,豈能輕易被你奪走!”汪富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眼神中充滿了對權力的渴望和對劉軒的怨恨。
“大仙!!!現在這里就剩下我一個人了,求您大發慈悲,饒過我吧!”
汪富跪在地上,連連磕頭,額頭已經滲出了絲絲血跡,聲音中充滿了哀求。
“好!那我就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但你要記住,若你沒有做到我要求的,我敖丁絕不會手下留情,擇日再來取你性命!”
敖丁的聲音冰冷而嚴厲,讓人不寒而栗。
“一定!一定!請大仙放心,我一定會按照您的要求去做!”
汪富連連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僥幸的光芒。
敖丁冷冷地望了劉軒一眼,只見劉軒的雙眼怒瞪,死不瞑目,身體還在微微抽搐著,但很快就停止了動彈,死狀凄慘,與其父劉澈死狀簡直如出一轍。
“哼~”敖丁冷哼一聲,轉身化龍騰云駕霧般離開了縣衙,回到醫舍。
正所謂,“惡有惡報終須了,壞人殞命恨難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