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汪富便安排全部打手與衙役前去安豐村,端了李直家抓了那李暉。
然而,由于先前敖丁之怒的余威猶存,眾人心中早已膽寒,紛紛面露難色。
“主簿大人吶!敖丁大仙還在那兒呢,我等若是去了安豐村,那豈不是自尋死路嘛!”先前被敖丁打傷的帶頭江湖敗類彭三,此刻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恐懼。
“非也!你們有所不知啊…”
汪富見狀,急忙將敖丁失去龍丹、沒了法力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了眾人。
眾人聽后,臉上仍滿是狐疑之色,顯然不太相信。
但見汪富一臉堅定,彭三咬了咬牙,“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走一趟吧!也算是報答這半年來主簿大人的照顧之恩了!”
很快,眾打手便浩浩蕩蕩地趕到李直家中。
此時,敖丁與張嫣還在淮夷之地,對這邊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李直與馬靜正在家中勞作,猛然間見一群魁梧壯士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祥預感,兩人慌忙扔下手中的活計,想要往外逃去。
可他們哪里是這群江湖人士的對手,沒跑出多遠,很快便被追了上來。
“說!!!李暉何在?”彭三瞪視著李直,語氣中充滿了威脅。
“你們是誰?為何要找暉兒?況且我也不知他在何處!”
李直一邊說著,一邊下意識地護住身旁的馬靜,臉上滿是焦急。
彭三一步步逼近李直,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容,猛地一把抓住李直的左腕。
只聽“咔嚓”一聲脆響,李直左腕瞬間被扭斷,他疼得臉色慘白,整個人直接倒在地上,痛苦地掙扎著,口中發出凄厲的哀嚎。
馬靜見狀,嚇得臉色大變,她連忙沖上前去,一把扶起李直,對著這群江湖敗類憤怒地喊道,“你們是不是瘋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傷人!你們就不怕衙門治你們的罪嗎?”
“哈哈哈,衙門?我們就是衙門的人!”
彭三狂妄地大笑起來,他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官服。
“我們奉主簿大人汪富之命,前來逮捕你們歸案!我勸你們還是老老實實告訴我們李暉究竟在哪,否則有你們好果子吃!”
李直與馬靜聞言,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這群人。
“又是汪富!我們究竟犯了什么罪?難道他這是不要命了嘛?你們就不怕敖丁大仙懲罰你們嘛!”李直強忍著疼痛,咬牙切齒地說道。
此言一出,眾人果然往后怵了一下,畢竟敖丁先前的懲戒仍歷歷在目。
然而,當他們想到敖丁如今不在此地,且聽汪富所言,敖丁已失去法力,如今不堪一擊,便又壯起了膽子,裝腔作勢地叫囂起來。
“好啊!你有本事讓敖丁出現在我面前呀!你以為我們不知道?敖丁如今自身難保了,還怎么來救你們?”
彭三得意洋洋地說道,他臉上滿是輕蔑與嘲諷。
“你?你們怎么…”
李直震驚地看著這些人,他心中充滿了疑惑與恐懼。
“少說廢話!快說,李暉人究竟在哪?!”
彭三不耐煩地吼道,他一把將李直推開,示意手下人將兩人押走。
李直與馬靜被眾人強行架起,他們咬緊牙關,就是不肯開口。
彭三見狀,冷笑一聲,“好啊~既然你們這么嘴硬,那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來人吶,將二人押回衙門地牢內,至于李暉,汪主簿自有打算!”
李直與馬靜被抓走的一路上,拼盡全力大喊大叫。
“你們這群惡賊休想抓住暉兒,敖丁大仙一定會降罪于你們的!”
他們的聲音中帶著憤怒,目的便是讓路過村民們都能知道此事,好讓消息盡快傳到醫舍,讓李暉提前做好準備。
果不其然,很快,李直與馬靜被抓的消息傳到了醫舍。
李暉聽到這個消息后,焦急萬分,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飛到安豐縣衙地牢去救人。
然而,卻被一旁的張三明攔了下來。
張三明一臉擔憂地看著李暉,語重心長地說道,“暉兒,你可千萬不能沖動啊!你現在去縣衙,那不是自投羅網嘛!”
“可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我爹娘受苦受難啊!”
李暉的眼中滿是決絕,話語中充滿了對爹娘的擔憂。
“我看還是等敖丁回來再做打算吧!”
張三明提議道,他深知敖丁的智慧,覺得等敖丁回來,才能想出萬全之策。
然而,李暉卻搖了搖頭,“張叔,如今敖丁大哥與嫣兒的身體情況咱們是最清楚的,他們現在可經不起任何折騰。以前我們遇事就找敖丁大哥,這次他們好不容易一起去趟淮夷,我們決不能拖累他們!”
李暉這番言辭懇切,讓張三明慚愧不已。
他拍了拍自己的腦門,自責地說道,“暉兒,言之有理啊!我作為長輩,居然不想著自己解決問題,還依賴那些已經不容易的孩子!真是慚愧啊!”
隨即,張三明拍了拍李暉的肩膀,“既然如此,我二人今夜就偷摸去地牢,將二人救出來!”
然而,李暉和張三明此時都疏忽了那汪富的奸詐之處。
他既然關押了李直與馬靜,自然是要放長線釣大魚,等著李暉自投羅網。
這場營救行動,注定不會一帆風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