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莊嚴而雅致的衙門內庭,劉軒正與主簿趙文瀾,正襟危坐于案幾兩側,神情專注地細論著那三個至關重要的條件。
突然,門被一把推開,知縣大人劉澈氣洶洶的站在門口,這一刻,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緊張的氛圍。
“大人!”趙文瀾趕忙跪下。
“你先出去!”劉澈操著那粗嗓門。
趙文瀾聞言,怯怯離開。
只見那劉知縣,體態臃腫,大腹便便,那張臉龐上堆砌的橫肉,仿佛是歲月與貪婪共同雕琢的諷刺之作。他身著的綾羅綢緞,色彩斑斕得刺眼,每一針每一線都似乎在訴說著奢靡與浪費,那華麗的衣裳非但沒有為他增添半分光彩,反而像是一張厚重的面具,掩蓋了他內心的丑陋與貪婪。
“爹!您怎么回來了?您不是在外奔波公務嗎?”劉軒語氣明顯有些緊張。
“奔波?我看你是巴不得我死外面吧?”劉澈臉色鐵青。
“爹!您這是何意?我怎會這樣想呢?”
“軒兒,你竟如此行事!真乃‘山中無老虎,猴子便欲稱王’。你看看,我不在家,你都給我惹出什么事情來!”劉澈不禁怒火中燒,拳頭緊握,難以自抑。
劉軒聞言,臉色瞬間蒼白,雙腿不由自主地顫抖。
“哐當”一聲,他猛地跪倒在地,低下頭,額頭緊緊貼著地面,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與悔恨:“爹,兒子知錯了,此番行事魯莽,請您念在孩兒知錯,寬恕我的過失?!?/p>
“哦?你知錯了?軒兒,你且說來聽聽,你究竟知曉了我所指的何事?你我父子多年,你的脾性我豈能不知?那輕易認錯之態,怕是又欲以甜言蜜語搪塞于我,實則心中并未真正反省吧?”劉澈太了解自己孩子脾氣了,怎會那么容易被誆騙。
劉軒遲疑了會兒,試探性問了問,“是不是蛇靈丹的事?”
“沒了?”劉澈直勾勾的盯著劉軒,疑問道。
劉軒被父親那眼神嚇得渾身一哆嗦,聲音都有些發顫:“爹,還有...還有一件事,就是去安豐村張老三家湊熱鬧了!就這兩件事,其他的我真的沒做過了!”
“劉軒??!劉軒!你可真是個敗家子??!”劉澈指著劉軒,恨鐵不成鋼。
“爹!您大人有大量,您就原諒我吧!我真的好愛嫣兒,您就成全我吧!”
劉澈聞言,怒火中燒,“愛?你口中所言的愛,竟是如此淺薄與荒唐!你所謂的‘愛’,不過是見色起意,看上張嫣那身皮囊嘛?你身為安豐城知縣之子,身份尊貴,這城中有多少女子想嫁給你,你為什么非要死活要那張嫣?”
“爹,您或許無法理解,但嫣兒在我心中的位置,是安豐城乃至天下任何女子都無法替代的。她的氣質,如同山間清泉,純凈而深邃,又似夜空中最亮的星,璀璨而不張揚。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魅力,讓我為之傾倒,為之瘋狂?!眲④幍难凵裰虚W爍著堅定與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