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酒菜煙火氣息濃烈,敖丁如癡如醉無法自拔。
酒過三巡,二人儼然一對萬年之交模樣。
敖丁掃了一眼周邊,看見張老漢一家供奉神像,其烏髯壯漢,左手執盂,右手呈灑水狀,并非敖丁所見之仙,甚是好奇。
“東家,那供奉之人為哪路神仙?”敖丁指著神像問道。
“呀!公子居然連陳天君都不知道,那可是我們老百姓的再生父母啊!”張老漢喜形于色。
“陳天君?此人為何從未聽過?”
“也是,公子不像我們普通人靠天活命,自然不了解天君!”
“靠天活命?”敖丁疑問道。
“那可不,莊稼收成如何全靠天,若天晴空萬里、雨水充沛,莊稼自然茁壯成長,若時而干旱、時而暴雨,我們便無法活命!”原來張老漢意思活命與否全靠天收。
“那這和這位陳天君有何關系?”
“公子,有所不知道啊,這陳天君乃淮夷雨師,此人法力高強,他左手所持盂中有一小龍,可呼風喚雨,方圓千里受其蔭庇,百姓們將其供奉,紛紛求其保佑!”
敖丁驚訝不已,“人間竟有如此奇人?那你們所求皆有靈驗嗎?”
“公子,此言差矣,天君乃神仙,百姓只求年年風調雨順,這就心滿意足,怎會有其他妄想!”
如今,敖廣已為東海龍王,這降雨理應由其敖廣所決定,敖丁便追問道。
“東家,那可否知曉東海龍王亦可降雨,甚至受天命降雨!”
“東海龍王!我們當然知道,只是東海龍王沒有天君好使,三十年前淮夷大旱,土地龜裂,莊稼顆粒無收,百姓眼中充滿無助和絕望,那東海龍王為何不出來降雨救這黎民蒼生,當時若非天君施法降雨,我們早已餓死街頭。”張老漢對東海龍王做法憤恨道。
三十年前干旱,敖丁當然知曉此事,但降雨一事當真不知,當時傲丁之父敖廣還未出任東海龍王,時任鐵跡龍王不知為何并未降雨。
“若東家所言,我倒很想見見陳雨師,居然有如此神通!”
張老漢大笑,“哈哈哈~公子說笑,天君是神,怎會隨隨便便見凡人!”
敖丁大笑附和,“也是!不想了,來東家我們繼續干杯!”
陳天君之事已在敖丁心中落根,他想弄明白這降雨一事,想為東海龍王正名。
杯酒言歡,不知不覺張老漢已呼呼睡去,敖丁悄無聲息離開,返回東宮,此時眾仙早已離去,三位叔叔只剩敖閏尚在龍宮游蕩,敖廣與敖甲、敖乙、敖丙仍在內堂歇息未醒。
“叔叔,為何不進內堂歇息?”敖丁突然折返,讓敖閏尷尬不已。
敖閏神情緊張,“哦~他們酒量太差,我睡不著就出來逛逛!”
“叔叔,要不我陪你走走吧,東宮很容易走錯路!”敖丁看出敖閏有所企圖。
“好好!我正愁無人帶路呢?”敖閏順勢而言。
“那叔叔,您要去哪看?”
“不知,東宮兵器庫是否可以看看,聽聞你們有很多稀世之寶!”敖閏心心念鎖子黃金甲。
“沒問題!侄兒帶您過去!”敖丁想著方才張老漢所言陳天君沒準叔叔知道,便想趁此機會問問其中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