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寨歸降:里應外合收余眾
小川押著韓烈走出聚義廳時,阿武已制服趙莽,春桃也捆住了試圖逃跑的蘇媚,錢摳更是早在小豆子的刀下嚇得癱軟。見核心頭領全被控制,小川立刻讓隊員吹響號角——這是約定好的“召集信號”,埋伏在寨外的支援組與潛入組隊員迅速匯合,35人呈扇形散開,將聚義廳前的空地圍住。
“都給我住手!”小川將短刃按在韓烈脖頸上,高聲喝道。寨內剩余的200多匪兵本還在觀望,見寨主被擒,二寨主、先鋒頭領也都被綁,頓時亂了陣腳。韓烈被刀刃抵著,只能硬著頭皮喊:“我已降了!不想死的就放下兵器!”
這些匪兵本就多是被脅迫上山的村民,或是為混口飯吃的散兵,沒誰真愿為清風寨拼命。有幾個曾被趙莽欺負過的匪兵,率先把刀扔在地上;接著,越來越多人放下兵器,紛紛后退,只剩十幾個韓烈的死忠還握著刀,眼神猶豫。
“誰再敢反抗,就是和韓烈一個下場!”阿武舉起趙莽的開山斧,狠狠砸在地上,震得塵土飛揚。那十幾個死忠對視一眼,突然有人喊“拼了”,舉刀沖向小川的隊伍。小川眼神一冷,對身邊的老秦遞了個眼色——老秦張弓搭箭,一箭射穿最前面那人的手腕,箭羽帶著風聲釘在木柱上。
與此同時,阿牛帶著幾個隊員沖上去,短刀利落揮下,三個反抗最兇的死忠當場被斬首。小川讓人把三顆頭顱掛在寨門木樁上,對著剩下的匪兵沉聲道:“放下兵器,我不殺你們;敢反抗,這就是下場!”
剩下的死忠嚇得臉色慘白,再也不敢抵抗,紛紛扔下兵器跪地求饒。小川隨即下令:“阿武帶10人收繳所有兵器,登記造冊;春桃和小豆子帶5人,清點糧倉和寨內財物;老秦和阿牛帶15人,把所有人趕到后山空地上,統一看管,不許私藏武器!”
35人分工明確,動作迅速——兵器很快堆成了小山,糧倉里的稻谷、粟米、臘肉被一一搬出;200多匪兵被趕到后山,按“自愿入伙”“被迫上山”“死忠”分類看管。小川押著韓烈、蘇媚、趙莽、錢摳站在高處,看著眼前的場面,又補充道:“愿意回家的,等我們清點完物資,每人發三天干糧;愿意跟著我走的,只要遵守規矩,有飯吃、有安穩日子過;再敢鬧事的,絕不姑息!”
匪兵們聽了這話,原本緊繃的情緒漸漸放松——沒人再想著反抗,只想盡快確定自己的去向。夕陽下,清風寨的旗幟被降下,小川的隊伍不僅收獲了足夠支撐數月的糧食,還多了一批待篩選的人手,
第二天清晨,小川讓隊員把關押的200多匪兵帶到清風寨前的空地上,身后堆著從糧倉里搬出的稻谷、紅薯,還有幾袋分裝好用油紙包好的干糧。
“愿意回家的,每人領兩斤干糧,現在就能走;愿意跟著我干的,我不敢保證天天有肉吃,但能保證頓頓有干凈的飯,不搶百姓,不欺弱小,誰要是想混日子、耍歪心思,就別怪我不客氣。”小川站在高臺上,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
話音剛落,人群里先是一陣沉默,接著有個皮膚黝黑的漢子站了出來,他曾是山下的農戶,因交不起朝廷的賦稅被抓,后來逃到清風寨混飯吃。“川哥,我跟你走!”漢子攥緊拳頭,“朝廷把我們當牲口,崔虎、韓烈把我們當工具,只有你愿意給我們選擇,還愿意分糧,跟著你,至少活得像個人!”
有第一個人帶頭,很快就有更多人響應——一個曾被蘇媚哄騙上山的青年,家里只剩一個老母親,他說“跟著川哥,說不定以后還能護著老娘”;還有幾個曾是鐵匠、獵戶的漢子,也紛紛站出來,說“川哥是干實事的人,跟著你,比在這山寨里混吃等死強”。
短短半個時辰,就有87個匪兵選擇追隨小川——他們大多是家破人亡的農家漢子,或是被脅迫、走投無路的窮苦人,早就受夠了被欺壓、被利用的日子。小川給愿意回家的人一一發了干糧,看著他們扛著糧袋往山下走,又轉頭看向留下的87人,沉聲道:“既然你們愿意跟著我,就得守我的規矩——第一,不許搶百姓;第二,不許私吞糧食;第三,聽從指揮,不許擅自行動。能做到的,就留下;做不到的,現在走還來得及。”
“能做到!”87人齊聲喊道,聲音里滿是堅定。小川點點頭,讓阿武給他們分發收繳的兵器(只留了木棍、短刀等防身武器,長刀、弓箭由隊員統一看管),又讓老秦帶著他們熟悉基本的隊列——35人的隊伍,轉眼變成了122人,雖然大多是沒經過訓練的農家漢子,但每個人眼里都有了光,不再是之前在清風寨時的麻木與迷茫。
小川看著眼前的隊伍,心里也多了幾分底氣——他知道,這些人跟著自己,不是為了“當匪”,而是為了能活下去、活得有尊嚴。他拍了拍手:“休整半天,下午咱們繼續南下,先找個安穩的地方落腳,再做長遠打算!”
陽光下,122人整齊地站在空地上,眼神望著小川,仿佛望著亂世里的一絲希望,而小川也清楚,從這一刻起,他肩上的擔子更重了——不僅要找糧食、謀活路,更要帶著這些信任他的人,在這亂世里走出一條不一樣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