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鐘琴和于保煥都沉默了。
鐘琴橫了一眼于舒寶:“說什么呢你!你們現在是談戀愛,又不是結婚。”
她又看了一眼陳津南,身上穿得一看就價值不菲。
“我看小南估計也住不慣我們這個小屋子吧。”
陳津南:“阿姨,我非常愿意的,我住得慣,如果你們給我這個機會。”
鐘琴被噎了一下:“像什么樣子,真是。”
于舒寶靠在陳津南肩上:“這又怎么了,他又不跟我睡同一間,他就是在我們家休息而已,他是我男朋友!”
鐘琴點了一下她額頭:“于舒寶,我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這么沒臉沒皮,這鄰居知道了該怎么傳。”
“怎么傳碎話那是她們的事情。”
于舒寶也覺得自己臉皮變厚了,可那是陳津南,她男朋友,未來的結婚對象,住一晚怎么了。
鐘琴也發現了,于舒寶沒以前那么怯弱和臉皮薄了,反而變活潑和開朗了不少,臉上笑容也多了。
跟陳津南在一起的時候也是真內心開心。
她哪里不了解于舒寶,就是很喜歡他,鐘琴恨鐵不成鋼地嘆了一口氣。
于舒寶拿起茅臺:“爸,你要喝酒嗎,我給你們倒!”
于保煥已經沒之前那么排斥陳津南了。
自從兩人從廚房做飯出來,于保煥肯定了他不少。
于保煥拉了一下板著臉的鐘琴:“那就喝吧,反正今天小寶回來,別跟孩子吵吵。”
“隨你們。”
鐘琴也好歹沒有阻攔。
“我來倒吧。”
陳津南從于舒寶手中接過酒,倒滿在于保煥的杯子上。
“叔叔阿姨,我是真心喜歡小寶的,我很愛她,我以后也想娶她,如果我現在還有什么地方不足,請你們指出,我一定改。”
陳津南舉著酒杯,很真誠地對著鐘琴和于保煥說話。
“我保證,我會對她很好很好,我這輩子,除了她我不會再愛上任何一個人。”
于舒寶看著他低頭謙卑,討好她父母的時候,心里特別感動。
于保煥和鐘琴兩人對視了一眼,擺手:“先坐下吧,我們知道了。”
于舒寶靠在媽媽肩上,笑嘻嘻看著陳津南,此刻感覺到很幸福。
她真的沒有想到,自己跟陳津南會有這一刻。
于保煥和他喝酒的時候,說了很多于舒寶的事情,也警告了陳津南如果他對于舒寶不好,那就別怪他不客氣。
于舒寶拉著他:“爸,你放心吧。”
喝完酒后,于保煥傷心地托著腮:“女兒怎么就長大了。”
鐘琴扶著他進房間:“你才知道啊,過兩年你就老了。”
“女兒大了,跟人跑了,留不住。”
于舒寶哭笑不得:“爸,你說啥呢,我還是你女兒啊,怎么就跑了。”
等父母回了房間后,于舒寶才摟住陳津南,捧著他喝酒微紅的臉蛋。
“是不是很難受,我爸灌了你好多酒。”
于保煥故意地給他倒了一杯又一杯,陳津南都沒拒絕,都喝了。
“不難受,還好。”
于舒寶親了一下他,有些心疼:“其實你不用這樣,我爸他今天還是挺滿意你的,都給你喝了他珍藏的茅臺。”
陳津南眼神有些渙散,只定定看著于舒寶的樣子。
“我想讓你爸媽喜歡我一點,這樣我娶你就順利一點。”
“她們愛你,所以才不放心我。”
陳津南輕笑了一聲,眉眼因為喝了酒,有些慵懶隨意:“我今天很高興。”
“為什么?”
“你帶我回你家了,還維護我。”
陳津南想,于舒寶喜歡他可真好,會撒嬌,會說愛他,也會主動親他,會賴在他身上不起來。
他以前怎么沒有想讓于舒寶早點喜歡他呢,而是一味強勢地讓她聽話,留在自己身邊。
如果于舒寶有一天不喜歡自己了,陳津南會接受不了這種落差,他可能會瘋掉。
于舒寶害羞抿了抿嘴:“誰讓你是我男朋友,而且你不是還要跟我結婚嗎?那肯定得我爸媽同意。”
“她們要是不同意,我是不會嫁給你的。”
陳津南拉著她的手說:“知道。”
于舒寶碰著他紅紅的脖子和臉頰:“要不還是去休息吧。”
陳津南看著抱著他不撒手,滿心滿眼都是他的人兒,并不想打破這一刻。
他低頭親了一口于舒寶:“去你房間嗎?”
“你瘋了!我爸罵死你我跟你說。”
陳津南笑了笑:“開玩笑的。”
于舒寶擰了一下他小腹,罵他不正經,兩人打打鬧鬧親親,被鐘琴撞了個正著。
“咳咳!”
聽到鐘琴的聲音,于舒寶立刻放開了陳津南,從他身上起來,坐直腰背。
于舒寶也沒那么厚臉皮當著父母的面和男友**。
鐘琴一臉沒眼看地搖了搖頭。
“小南,隔壁的房間還沒收拾好,你先坐會吧,我去給你收拾。”
“謝謝阿姨。”
“謝謝媽媽!”
晚上陳津南自然是睡在了隔壁,鐘琴看她看得很緊,她必須在她房間里面。
鐘琴還語重心長地跟她說:“你以后不可以那么主動聽到了嗎?今天在飯桌上,你爸都沒說他幾句你就維護起來了。”
“還有啊,我看出他是真心喜歡你,但難保以后不會變心,我想讓你別那么投入,喜歡歸喜歡,別把一切都壓在他身上。”
于舒寶看出鐘琴是真的為她好,點頭說自己知道了。
“媽,你別擔心,他不會那樣的。”
鐘琴看她這樣,估計也聽不進去她的話了,便也不說了。
“今天他睡隔壁,你別去找他啊,你爸要發現,他非得打他不可。”
于舒寶吐了吐舌頭,推著鐘琴出去:“不去不去,你快去睡覺吧,很晚了。”
等鐘琴出去了,于舒寶才發信息給陳津南。
“還難受嗎?”
陳津南回她很快:“難受。”
于舒寶看著信息,抿了抿嘴,悄悄開門出去,鐘琴和于保煥都不在客廳了。
她輕手輕腳地出來,關上房間的門,打開了隔壁的門。
陳津南此刻坐在床上,穿著她爸爸的睡衣,于舒寶關上門,跑過去,把他撲在床上,摟著他蹭個不停。
她關心問:“哪里難受?”
陳津南被她撲得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