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習(xí)的時候,于舒寶一直暗戳戳地期待著,結(jié)果陳津南根本沒理自己。
于舒寶看著他。
騙子。
不對,陳津南也沒明確答應(yīng)她幫她講題。
于舒寶想轉(zhuǎn)頭跟潘淼森說話,陳津南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現(xiàn)在是晚自習(xí)時間,別說話。”
于舒寶不滿地看著他:“你又不是紀律委員。”
潘淼森看著兩人怪異的氣氛笑了笑,咳了一聲說:“下課再說吧。”
于舒寶為了不影響別人,也只好轉(zhuǎn)身去。
下課后,她也沒了追問題目的心情了,趴在桌子上悶悶不樂地看著打了好多叉號的試卷。
為什么她那么笨呢,為什么她不能像陳津南一樣聰明,要是她也這么聰明就好了。
于舒寶手放在桌子上,頭枕著手一直看著陳津南玩手機的側(cè)臉。
由于她余光太過于強烈,陳津南放下了手機,隨手把她衛(wèi)衣的帽子扣在她頭上。
于舒寶衣服的帽子帽子很大,一下子就遮住了她視線。
她有些懵圈地把衛(wèi)衣帽子拿下來不滿質(zhì)問陳津南:“你干嘛扣我帽子?“
“別看了。”
陳津南轉(zhuǎn)頭,隔著眼鏡和她對視上:“要不現(xiàn)在看個夠?”
于舒寶臉紅了一下,撇了撇嘴:“誰看你了!”
經(jīng)過這么多天相處,于舒寶跟他說話也變得沒有那么客氣了。
她忍了忍還是沒忍住:“你一直在玩手機。”
陳津南放下手機,有些好笑:“然后呢?”
于舒寶扭捏了一會,不太好意思地說:“你不是說要給我講題嗎?”
陳津南輕笑了一聲,剛剛那么看著他,就是暗示他講題呢。
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女生,喜歡他,用學(xué)習(xí)來接近他?
不過也不是沒有其他人捧著書來問他,但被冷淡拒絕后都沒有于舒寶這么鍥而不舍,不給她講題還不樂意。
陳津南把手搭在椅子上,秋天了,他還是穿著短袖校服,加上一個黑色的薄外套。
“我有答應(yīng)你了嗎?”
于舒寶難為情地轉(zhuǎn)過頭:“不講就算了。”
“可是我今天還給你送水了,還給你打水了,還…幫你收了一個情書。”
陳津南蹙眉:“什么情書?”
“就是別的班女生托我?guī)Ыo你的。”
于舒寶從抽屜里拿出一盒愛心巧克力,巧克力上面綁著一個粉紅色蝴蝶結(jié),上面貼著一個粉色信封。
陳津南:“………”
那些女生看見她跟陳津南坐在一起,總是想方設(shè)法讓她帶點東西跟陳津南。
于舒寶不想帶,但有的女生一直在求她,就心軟帶了。
陳津南心情不知道用什么來形容。
他語氣略冷:“你覺得你是在幫我?”
于舒寶感受到他臉色不是很好,把巧克力收了起來:“對不起,我不應(yīng)該擅自接下禮物的。”
陳津南面色冷淡:“我跟你似乎不是那么熟。”
于舒寶漲紅了臉,轉(zhuǎn)過頭去,把巧克力默默收起來,不跟他說話了。
她有些傷心小聲說:“我以后不會了。”
直到第二次月考,于舒寶都沒跟他說過話了,不知道他上次為什么那么兇。
還說他們不熟。
好像也是不熟,是自己一直厚著臉皮討好他,還獻殷勤,說不定陳津南還不需要呢。
于舒寶臉皮也不是那么厚,別人都那樣說了,不會再傻愣地湊上去。
第二次月考考完,于舒寶感覺自己考得不好,周末回家還偷偷躲在被子里哭了。
鐘琴問她考得怎么樣。
于舒寶扣著書包肩帶,支支吾吾說:“考得還行,成績還沒出來呢。”
鐘琴說:“努力了一個月,進步一小點就可以了,今天周五,去你姑媽家吃個飯,就別學(xué)了。”
于舒寶嘆了一口氣,怎么又去姑媽家,姑媽家有兩個考上重本的哥哥,她每次去都壓力山大。
“我可以不去嗎?我還有作業(yè)沒寫完。”
鐘琴本想責(zé)怪她的,但聽說是作業(yè)的事情,就不勉強了。
“那你先做作業(yè)吧,飯在冰箱里,餓了拿去微波爐熱一下。”
于舒寶高興地朝她搖手:“好勒媽媽。”
鐘琴走后,于舒寶便拿起來手機登上QQ。
班級群的人在計劃著去哪里秋游,于舒寶興致淡淡看著。
看到那個黑色倉鼠頭像,于舒寶點了進去,點進陳津南qq空間,都是發(fā)了倉鼠圖片。
貌似是他家里養(yǎng)的。
還挺可愛的,于舒寶下意識點了個贊。
等她反應(yīng)過來時候,本想點撤銷,但是撤銷了豈不是更尷尬。
于舒寶點進兩天聊天框,沒說過一句話。
就只有她那天申請好友的信息,于舒寶不小心點了戳一戳,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便退出了聊天框。
而在另一邊臺球廳里面。
陳津南手機放在一邊,和陸嘉羽沈言在打著臺球。
“最近你跟小劉海怎么了?我看她打水的時候,都沒拿你水杯了,打球也沒看見她。”
陳津南俯身架好球桿,下巴幾乎貼住球桿,他目光緊鎖,瞄準不遠處的白球,桿頭擊中紅球,兩球碰撞,白球落入網(wǎng)中。
沈言:“好球啊。”
陸嘉羽:“你倆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陳津南沒回答他剛剛的問題,繼續(xù)瞄著球。
陸嘉羽繼續(xù)問:“你惹人家生氣了?冷戰(zhàn)?”
沈言懶懶一笑:“咱們阿南是會冷戰(zhàn)的人嗎?”
有時候,陳津南甚至都懶得理這個人,如果這個人無關(guān)緊要。
陳津南本來出來玩臺球就是放松了,陸嘉羽這大嘴巴一直提那鬧別扭傻子干什么。
脾氣大得很,一直故意不跟他說話,陳津南有時候挺無語的。
他語氣有些惹惱:“還玩不玩了?“
兩人看他這反應(yīng),就知道猜中了,沈言和陸嘉羽兩人面面相覷。
不是吧。
“我就開個玩笑,還真冷戰(zhàn)啊?感覺你倆這三天兩頭冷戰(zhàn)呢?情趣?”
沈言笑了起來:“怎么還跟過家家一樣,陳津南你不會真對她感興趣吧?”
陳津南這次進球的力道有些大:“你們對她很感興趣?”
“哎喲喂,我們哪敢對她有興趣啊,我們是關(guān)心你啊。”
陳津南:“無不無聊。”
沈言:“我覺得不無聊。”
陸嘉羽:“我也覺得不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