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舒寶雖然很心動,但還是搖頭拒絕了:“不了,晚了我媽媽會擔心的?!?/p>
她張口閉口就是她媽媽,還是很乖呢。
“這么聽你媽媽的話?”
“當然了?!?/p>
于舒寶可不敢不聽,鐘琴叫她往東,她都不敢往西,怕得很。
“去同學家寫作業也不可以嗎?同學還會招待她吃飯,不用回家吃?!?/p>
于舒寶拘謹地拽著自己校服外套,垂下眼睫:“不用了,你還受著傷,涂完藥好好休息?!?/p>
她再怎么愛學習,也不能讓一個受傷的人幫她輔導,這也太不是人了。
陳津南面色冷了下來:“隨你,過了今天明天就沒有了?!?/p>
臉色變得好快,于舒寶默默在心里吐槽。
陳津南站在樓梯上,看到她還在下面,便叫她:“上來?!?/p>
于舒寶這才跟在他后面。
陳津南帶她去了他臥室,抽屜里面有繃帶棉簽還有消毒的藥物,瓶瓶罐罐很多,可能是消炎藥之類的。
房間被打掃的一塵不染,他房間灰黑色調,看起來很是壓抑和安靜。
于舒寶攥著那瓶藥,站得離他很遠,靠近門口。
陳津南把抽屜的東西拿出來。
“站那干什么,過來?!?/p>
他已經用這種不容反駁的語氣跟于舒寶說了很多遍話了。
于舒寶默默走了過去。
陳津南抬起手來脫衣服,于舒寶大驚失色地捂住自己的眼睛。
“你干嘛!”
陳津南脫衣服動作一頓。
“涂藥啊,不脫衣服怎么涂?!?/p>
于舒寶這才緩緩放下手,看也不敢直視他的身體:“噢?!?/p>
陳津南脫掉衣服很快,**著上半身,下身穿著校服褲。
于舒寶匆匆一瞥,耳朵當即就紅了,整個人都不知道如何自處了。
少年的身材是勁瘦有力,皮膚很白,腹肌和人魚線都能明顯,于舒寶隱約看到了。
陳津南就靜靜看著她害羞不敢看自己的樣子。
“沒看過嗎?”
于舒寶依舊垂著眼,磕磕絆絆說:“看…看過什么?”
陳津南走近她:“男生光著膀子?!?/p>
于舒寶急忙解釋:“我…我又不是變態,我為什么要看別人光著膀子!”
陳津南輕笑了一聲,還真是單純過頭了,看來確實沒看過。
她抬頭,看見陳津南胸口對著自己。
好粉白。
于舒寶被自己腦海里跳出的這個詞嚇了一大跳,太色情了。
她整個人像是燒著了一樣。
陳津南似有些不解,又帶著笑意:“為什么這么純情?”
他說出來,于舒寶腦子更炸了:“你…你別說這些?!?/p>
“你…你轉過身去,我幫你涂。”
陳津南聽話地轉過身去。
當她看到陳津南背后傷時,臉色熱度褪去,只剩下擔憂和不可思議。
太嚴重了,后背都是抽出來的印子,有些都皮開肉綻了,雖然被繃帶纏著,也能看出血痕累累。
于舒寶看著沒有一處好的后背不可思議捂住了嘴。
他爸爸怎么能這樣打他呢。
陳津南見她不說話也沒動作,便轉頭:“嚇到了嗎?”
“你疼不疼???”
于舒寶聲音有點顫抖。
雖然她媽媽管的嚴,但也從來沒有打過她,她爸爸更不用說了,重話都不會對她說。
所以這對于舒寶沖擊是很大的。
陳津南看著她眼睛里濕潤的淚花,說了句:“很疼?!?/p>
于舒寶也不敢摸,怕弄到他。
“你趴在床上了,我這樣夠不著?!?/p>
陳津南趴在床上,于舒寶就在坐在床邊給他解開繃帶。
“我也沒上過這個藥,不過我會小心一點,盡量不弄疼你。”
陳津南嗯了一聲。
“你忍忍?!?/p>
于舒寶溫柔地不能再溫柔幫他消毒了傷口,看到陳津南皺眉就溫柔地幫他吹著傷口。
“我要上藥了,可能會很疼?!?/p>
陳津南笑了一聲,把他當成瓷娃娃了。
“上吧?!?/p>
于舒寶小心抖著藥粉,藥物刺痛著皮膚,傷口處微顫,她看著都覺得疼。
她磨平藥粉在他后背,但陳津南從始至終一聲不吭。
好能忍。
“你傷口不要碰水,這個藥…每天都要堅持涂。”
陳津南嗯了一聲:“你幫我涂。”
“我…你家里不是有管家嗎?你叫他們幫你涂就好了?!?/p>
“管家和阿姨這幾天要放假了?!?/p>
“……”
“還是你不愿意,你不愿意沒必要拿藥膏給我?!?/p>
“我也沒有…不愿意,我給你涂就是了。”
這傷口屬實看著太可怕了,于舒寶怕他自己不注意會潰爛掉。
她又是個心軟的,根本不可能做到無動于衷。
“明天繼續幫我涂,藥放在抽屜里就行。”
于舒寶:“噢好?!?/p>
“那我先走了,你洗澡的時候傷口千萬不要碰水。”
陳津南從床上起來,藥一直浸潤在傷口上,刺痛著,面色蒼白,額頭還流著汗。
“你…你沒事吧?”
于舒寶看著他好像要隨著倒下的樣子。
“沒事,傷口有點疼?!?/p>
于舒寶想問他是不是經常受傷,但想了想他不想提他家里人就沒問了。
陳津南送她下樓了,于舒寶背著書包,被他家司機送回去了。
第二天于舒寶去他家涂藥就顯得熟練了一點。
就這樣,她幫陳津南涂了一個星期的藥,傷口比第一天愈合了很多。
于舒寶:“你傷口好了之后記得買去疤藥,不然的話,會留疤的?!?/p>
陳津南此刻光著膀子坐在床上,手有些慵懶撐著床:“這么關心我后背留不留疤?”
于舒寶覺得:“留疤了總歸是不好看的?!?/p>
陳津南挑了挑眉,看來他要好好愛護他后背了。
“書包背作業了?”
于舒寶點頭:“背了。”
“拿出來看看,哪題不會?”
于舒寶噢了一聲,把書包里面的作業拿出來放在桌子上:“好多題不會。”
陳津南揚了揚下巴:“坐那椅子上吧。”
他坐在旁邊,離于舒寶很近,他沒穿上衣,于舒寶避免和他觸碰,有些不自然地說:“你…你能先穿好衣服嗎?”
陳津南看她快把自己縮成鵪鶉蛋了。
他因為要教于舒寶,胸口幾乎是貼近她后背的,姿勢十分曖昧地把她圍在懷里。
“剛涂了藥,不好穿衣服,你想什么呢?”
于舒寶臉紅地轉過身去:“沒什么?!?/p>
陳津南輕笑了一聲,“于舒寶,你思想不要那么齷齪。”
什么齷齪!
于舒寶瞪大眼睛:“我才…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