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得她好像只會利用陳津南一樣。
于舒寶說:“我當你是朋友了,不是因為你給我講題才想跟你一直坐的。”
雖然她一開始是因為陳津南成績好,她崇拜陳津南,想讓他教教自己的。
但是也相處一個學期下來了,她發現陳津南對她…也挺好的,起碼有耐心給她輔導。
陳津南輕哼了一聲,挑了挑眉,帶著一絲疑惑的語氣:“朋友?什么朋友?”
“就是朋友啊。”
于舒寶想,不然還能是什么朋友。
陳津南語氣帶了些許惡劣:“你說是朋友就是朋友,我同意了嗎?”
于舒寶臉被他這話弄得通紅:“你要是不想跟我當朋友,也沒關系。”
“當你朋友有什么好處?”
什么好處…
哪有什么好處。
陳津南又說:“讓你給我涂藥你都不肯,我這幾天可都在幫你復習,幫你準備月考啊。”
于舒寶都被他說得羞愧難當了,這學期她確實沒幫陳津南干過什么事情。
而她一直享受著陳津南的輔導。
“藥…你自己找人涂就好了嘛,我可以幫你買早餐打飯這些…”
這是于舒寶唯一能想到幫他做的事情,畢竟陳津南看起來也不缺人服務。
“這是跟班做的事情,你還要當我跟班嗎?不是說當朋友嗎?”
陳津南看著她,于舒寶眼睛跟他對視,又垂了下來。
“你要是想,我也可以當你跟班。”
她這話說的很真誠,絲毫不覺得給陳津南當跟班是一件多么卑微的事情,只有對知識的渴望。
畢竟如果這個學期她成績也進步了,鐘琴會很高興,要是她退步了,肯定會被說的。
陳津南嗤笑:“你覺得我缺你一個跟班嗎?”
是不缺,很多人都想跟他搞好關系,班上很多女生喜歡他。
于舒寶沒什么可以討好他的。
“那…那我可以幫你涂藥。”
涂藥也沒什么的,于舒寶在心里安慰自己。
“好啊,放學去我家。”
陳津南笑看著她,于舒寶總感覺哪里不對勁。
陸嘉羽和沈言以前是跟他一塊回去的,現在他們身后多了一個于舒寶。
“這小劉海怎么天天跟在你后面,去你家啊?”
陳津南點頭:“去我家,怎么了?”
陸嘉羽震驚:“你讓她去你家?”
“嗯。”
“不是,你倆搞上了?”
陳津南:“好朋友。”
沈言:“嗯,一起放學回家的好朋友。”
陸嘉羽:“鬼才信。”
陳津南心情很好地又補了一句:“她去我家學習,要月考了。”
“……”
陸嘉羽:“這話說出來,自己信嗎?”
陳津南最不喜歡別人去他家里,有時候陸嘉羽去他家打游戲都被嫌棄趕出來。
于舒寶離他們有段距離,腦海里復習著今天背的單詞,并沒有關注他們在說什么。
直到陸嘉羽和沈言兩人各自回去了,陳津南回頭看她:“離那么遠干什么,走快點。”
“知道了。”
于舒寶這才收起腦海里地知識,大步跑向他。
“今天去你家學物理行嗎?我物理好多題不會。”
陳津南懶懶插著兜和她并排走著。
“你都安排好了,我還能說不嗎?”
于舒寶搖頭認真說:“其實我帶了物理和化學,你選一個。”
陳津南有些想笑。
“看你。”
于舒寶高興說:“那我選物理了。”
陳津南忽然伸手,勾住她書包肩帶,掂了掂她書包。
“不重嗎?背那么多書。”
于舒寶:“不重,我習慣了,要背多幾科,不然我回去又后悔沒帶書。”
她就是這樣打算,多帶些書回去,萬一都學,萬一都用得到呢。
陳津南:“學得過來嗎?”
“學不過來,我每個都學一點。”
司機在校門口不遠處等著了,他已經習慣了于舒寶存在,很熟練地為她拉開車門。
到他家后,于舒寶已經熟練地彎腰脫鞋,穿上了那粉色拖鞋。
“少爺回來了,飯已經做好了。”
阿姨把菜端上桌了。
于舒寶看著桌上的菜,肚子咕叫了一聲,陳津南:“脫下書包,先吃飯。”
這下于舒寶也不推脫了,坐下來了:“謝謝。”
今天周五,于舒寶跟鐘琴說了,去同學家學習。
于舒寶還怪心虛的。
這些菜看起來很好吃,賣相很不錯,但是都沒什么味道。
但于舒寶畢竟白吃他家的,也沒有做出不好的評價。
陳津南看出她可能不是很喜歡了。
“飯菜我都叫阿姨少放油鹽,你可能不習慣。”
于舒寶面露難色:“你平時都這樣吃嗎?可是這樣好難吃啊。”
“我習慣了,下次你來,我讓阿姨多做一份。”
“不用麻煩了,我回去吃就行。”
陳津南沒說什么,于舒寶勉強吃了一碗飯,填飽肚子。
好奇怪,怎么會有人喜歡這么清淡地吃東西呢。
上樓后,于舒寶照例幫他涂藥,陳津南后背的傷好像確實沒她那天看到得好了。
于舒寶不解嘀咕:“你后背怎么又不好了…”
陳津南解釋:“可能不小心碰水了,自己洗澡不方便。”
“你這樣不行,洗澡你就擦一擦身體,不用淋水。”
陳津南很虛心地接受了她的批評:“好,我知道了。”
于舒寶給他涂了藥,甚至看見陳津南光著上半身時候,已經不那么害羞了。
但還是避免看到他某些地方。
涂完藥,陳津南問:“為什么不吹了?”
于舒寶轉珠子一轉:“你很疼嗎?”
“有點。”
“噢,那我現在幫你吹一下。”
于舒寶一本正經,沒有雜念地幫他溫柔吹著傷口,陳津南就轉頭看著她認真的模樣。
“可以嗎?”
陳津南看著她,為什么這么好騙。
好像自己裝裝可憐,再拿學習的事情誘引她,她就可以跟自己回家,甚至毫無防備跟他在同一個房間里。
甚至只是單純上藥和學習。
看著她單純且關切的眼睛,陳津南腦子里閃過一些不太好的想法。
“還疼嗎?”
見他不回,于舒寶又問了一遍。
陳津南面色平靜,但眼神藏著波濤:“如果我說疼,你會一直給我吹嗎?”
于舒寶啊了一聲:“可這樣會很累。”
陳津南忽然笑了,她第一反應不是拒絕,而是覺得這個可行性不高,證明如果不累,她還是愿意的。
“于舒寶,你對誰都這么好嗎?你也會去別人家寫作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