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舒寶聽出她的聲音了,是一直針對自己的雅麗。
原來她喜歡陳津南,所以才會一直針對自己。
雅麗和那幾個女生還在外面嬉笑:“土包子,憑你也配陳津南。”
于舒寶蹲在廁所里,眼淚止不住地流,覺得很委屈。
“你自己喜歡他就去說好了,憑什么要針對我?”
雅麗生氣,又澆了她一次:“憑什么針對你?誰讓你那么不要臉往他身上黏的,你還想讓陳津南高三也輔導你嗎?真不要臉!”
于舒寶擦了擦眼淚:“是他自愿的,我又沒逼他。”
“什么自愿,肯定是你不要臉,陳津南被你纏怕了。”
于舒寶憋屈得要死:“那你也去纏他好了,讓他給你輔導,欺負我算什么本事!”
她討厭這些針對她的女生,也討厭陳津南,為什么別人喜歡他,受罪的是自己。
雅麗被她說得暫時啞口無言。
“你…我才不要像你那么不要臉!”
于舒寶氣得要死:”是你發信息給他,他沒回你,你就拿我撒氣!”
“你去找他好了!”
雅麗瞪大雙眼,氣得要命,打開了廁所的門,于舒寶害怕地縮在墻角里。
雅麗平日里那張漂亮的臉蛋此刻扭曲:“你說什么!你怎么知道我給他發信息,你偷看陳津南手機?你怎么那么不要臉!”
她說著生氣,想要過去抓著于舒寶衣角,于舒寶拿起旁邊垃圾桶對著她們:”你們敢過來?”
她趕緊又補充:“我猜的…”
于舒寶不敢激怒這些人,她們人多,自己肯定是打不過的。
垃圾桶很臭,雅麗三人后退了幾步,捂住鼻子。
“你臟不臟啊?還拿垃圾桶!”
于舒寶心里想,你們比垃圾桶還臭。
她警告著那些女生:“你們別過來,不然撒你們身上!”
雅麗和那兩個女生后退了兩步。
“我告訴你,你別想著跟陳津南談戀愛,不然你等著瞧!”
于舒寶說:“我才不會跟他談戀愛。”
雅麗:“你什么語氣!說得陳津南好像看上你似的!”
“我今天只是給你個小小的警告,讓你離陳津南遠點,不然下次就不只是澆灌水了。”
于舒寶怕得已經腿軟了,還是強撐著和她們對視。
雅麗幾人走后,于舒寶才癱坐在廁所里,抱著胳膊哭了起來。
為什么要欺負她,陳津南她喜歡就盡管追好了,她又不稀罕跟陳津南這個大變態在一起。
那些女生只是看到了表面而已,和她當初一樣。
其實這人一點都不好。
于舒寶就穿了一件薄外套,此刻被淋得渾身濕透了,像只瘦小的落湯雞一樣,前面劉海打濕,把她睫毛蓋住。
她哭了一會,才哆嗦著站起來,因為有點冷。
于舒寶書包裝著書,也都濕了,那些人真是太過分了,把她卷子都搞濕了。
回去的時候,于舒寶發現自己手機進水了,連電話都打不了,她便自己搭乘著公交回家了。
鐘琴見她這副樣子擔心問:“怎么濕成這個樣子?”
“下雨了,雨傘落教室了。”
還好今天真的下雨了,于舒寶能有個理由。
鐘琴斥責:“忘性這么大,都提醒你下雨了。”
于舒寶不敢抬起頭,怕鐘琴發現自己紅腫的眼睛。
“手機被雨淋壞了。”
“壞了就壞了,改天給你買個新的,趕緊去洗澡,又著涼了。“
話音剛落,于舒寶就打了個噴嚏。
“快去洗澡。”
于舒寶放好書包,洗了個熱水澡,洗了頭吹干,才把自己冰凍的身體暖熱一點。
鐘琴給她端了熱的姜棗茶給她,讓她驅寒。
于舒寶聞到那姜味,有些不想喝。
“喝了,今天天氣多冷,以后不可以忘了。”
“我喝。”
于舒寶勉勉強強把一碗姜棗茶喝完,便蓋著被子把暖水袋放在自己腳上。
“早點休息,今晚也別學太晚。”
于舒寶點頭。
“要不要給你沖個感冒藥,防止你這生病了也耽誤學習。”
于舒寶哎呀了一聲:“我沒事,已經沒事了。”
鐘琴走后,于舒寶又拿起手機看,已經死機了,開不了機。
她太累了,躺下沒過一會就睡著了。
第二天于舒寶起來頭昏腦漲的,喉嚨還有些干癢,鼻塞。
她不敢讓鐘琴看出她感冒,便把早餐帶去教室吃,半路帶上了口罩。
到教室還有些早,于舒寶下意識看了雅麗的位置,還沒來,她松了一口氣。
吃完早餐,陳津南就來了。
他坐下來就問:“昨天怎么沒回我消息?我在校門口等了你很久。”
于舒寶心里還有氣,不想跟他講話。
陳津南招惹的人,為啥她要受罪。
本來昨天找不到人就心里煩躁,被于舒寶忽視更是心里不爽:“問你話呢?耳朵聾了?”
于舒寶咳了一聲,沒好氣地說:“你讓我找你,我就一定要找你嗎?”
陳津南皺起眉頭:“誰惹你了,吃槍藥了?”
于舒寶轉過頭去:“我昨天手機進水了,我就先回去了。”
“怎么不來找我?”
于舒寶昨天走的后門,所以陳津南才沒發現,再上來教室找人,人已經不見了。
“不想找你。”
陳津南不知道她為什么忽然鬧脾氣起來了。
于舒寶說話的鼻音有點重,還戴著口罩。
“怎么感冒了?昨天淋雨了?”
于舒寶便趴在桌子上,腦袋昏昏沉沉讓她思考不了問題,也沒回答陳津南問題。
陳津南摸了摸她額頭,被于舒寶不耐煩推開:”不要碰我!”
帶著口罩,只看到于舒寶那雙大眼睛幽怨看著他。
陳津南被推開手也不惱,耐心說:“我摸摸是不是發燒了。”
于舒寶把頭轉過另一邊,背著對他不讓他摸。
被那個雅麗看見又要找自己麻煩了。
“給你沖個感冒藥?”
于舒寶悶悶道:“喝過了。”
之后,上課的時候,于舒寶頭也蠻難受的,陳津南讓她去醫務室,于舒寶不想去。
她咳嗽得有點嚴重了已經,也聽不進去課,一直在昏昏欲睡。
陳津南怕她把自己燒壞:“我抱你去還是你自己走路去?”
于舒寶聽見這話才有了反應,惹惱般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