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津南順著她后腰,給她揉一下那塊地方,讓她要不那么酸。
“那就摟緊點(diǎn)。”
陳津南摸著她蒼白的臉頰,也就這個(gè)時(shí)候,她能這么乖巧地在自己懷里,全身心地依賴自己,抱緊自己。
沒了他就不行的樣子。
如果平時(shí)也這樣,那該多好。
“可肚子一直痛,難受…”
于舒寶受不了了,帶了些哭腔。
她討厭這種姨媽痛,討厭自己身體為什么這么虛,每次經(jīng)期都這么痛。
于舒寶怕疼,從小就怕,疼得她受不了,就一直哭。
淚水和汗水都黏一塊了,看起來可憐兮兮的,陳津南不忍地抱著她哄。
他一直在給于舒寶擦掉流在眼角的生理性淚水,“下次別吃冰的了,能做到聽我的話嗎?”
“你吃了,肚子疼的是不是你?
“我聽話,我再也不吃了。”
“我錯(cuò)了…”
陳津南不知道該怎么哄了,摟在懷里,她整個(gè)又瘦又小,輕飄飄的,他都怕?lián)哿恕?/p>
其實(shí)于舒寶自己的話,她有時(shí)候還是能管住自己的,但是要是別人管她,就是激起她逆反心理。
小時(shí)候鐘琴越不讓她干的事情,她越要干。
慫慫地干了很多叛逆的事情。
但她又不敢不聽鐘琴的話,從小到大都按照鐘琴給她指定的路線,乖乖女說的就是她。
“我以后會(huì)聽你的話。”于舒寶內(nèi)心已經(jīng)后悔死了。
陳津南撥開她黏在額間的頭發(fā),溫柔吻了吻她額頭,給她些安慰:“那我去給你煮些熱的紅糖姜水?”
“喝了肚子會(huì)好受一點(diǎn)。”
她沒回答,陳津南小心抽出她搭在自己自己身上的手,準(zhǔn)備下床。
但熱源一走,于舒寶感覺到難受,雙腳纏著他的腰不讓他走。
“不要走。”
于舒寶帶著哭腔,兩只紅得跟兔子似的,很可憐地看著他,“不要走。”
她張開手,要陳津南抱著她,陳津南心瞬間麻了。
他想到要是以后于舒寶真的不需要他了,第一個(gè)不適應(yīng)的人不是于舒寶,而是他。
陳津南覺得自己會(huì)死掉,沒有于舒寶的話。
”好,我不走。”
陳津南重新抱著她,讓她全身都貼著自己,摟得緊緊的,把他當(dāng)成一個(gè)巨大的暖寶寶。
熱源重新回到身邊,于舒寶滿足地小聲哼了一聲。
“你怎么這么會(huì)撒嬌啊。”
陳津南捏了捏于舒寶的小臉,真的,要是于舒寶現(xiàn)在求他干什么,天上月亮都能摘下來給她。
真要命了,于舒寶這副黏人的樣子。
陳津南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給她。
等拍著她的肩膀,哄得她半睡半醒,陳津南才小心翼翼抽身下床,然后無聲地關(guān)上了房門。
他去到廚房,煮了紅糖姜水,再端上來臥室。
因?yàn)橛谑鎸毥?jīng)常肚子疼,陳津南做起這些來輕車熟路。
陳津南再次回到臥室時(shí),于舒寶此刻躺在床頭,睜著眼睛,幽怨看著他,巴掌大的小臉上全部都是情緒。
“怎么醒了?”
本來快要睡著了,陳津南走后,于舒寶覺得不舒服,又硬生生醒來了。
于舒寶頂著慘白的小臉質(zhì)問他:“你怎么走了?”
陳津南把紅糖姜水放在床頭柜旁邊,坐在床上,捧著她那張不高興的小臉:“這么黏人?”
他沒忍住親了又親于舒寶的臉:“平時(shí)都不見你這么黏我,一需要我就黏,不要我就嫌?”
陳津南已經(jīng)習(xí)慣她這翻臉不認(rèn)人的性格。
于舒寶不悅地躲開他的手:“我自己也…可以。”
她這話說的沒底氣,要是陳津南現(xiàn)在走,她都能哭出來。
以前肚子疼,都是在鐘琴懷里哭,哭得鐘琴都煩了。
也就陳津南能受得了她這哭法。
“自己也可以?”
陳津南挑了挑眉,笑了一下:“剛剛是誰抱著我不撒手?還不讓我走的?”
于舒寶捕捉到他一閃而過揶揄,蒼白的小臉爬上了紅暈。
想到剛剛自己那嬌軟的模樣,于舒寶不敢看他眼睛。
她語氣不耐:“你好煩。”
“我剛剛那是…那是因?yàn)槟闵眢w很暖。”
她有時(shí)候不愿意承認(rèn)自己那么黏人,更不愿意承認(rèn)自己對(duì)陳津南那么黏人。
陳津南總是很得意,覺得自己離不開他。
她這嫌他煩的語氣,在生病的時(shí)候,倒是像撒嬌。
“好了,我不說了。”
陳津南怕自己再說下去,按照于舒寶這臉皮,恨不得鉆個(gè)縫把自己埋了,還得跟自己急。
“喝一下這個(gè)熱的紅糖姜水,喝下去,過一會(huì)就不疼了。”
于舒寶其實(shí)很討厭吃姜的,但是實(shí)在是疼的她怕了,相比起疼痛,喝這個(gè)又算得了什么。
她想把碗里的東西一鼓作氣喝完,但陳津南不讓。
“等會(huì),太燙了。”
陳津南拿著勺子攪弄了一下,再讓于舒寶一口一口地喝。
喝完后,于舒寶好受多了,經(jīng)過這么一折騰,她也困了。
不過喝了那么多糖水,她又想起來上廁所。
但于舒寶不想離開被子和床,就在床上滾了滾。
陳津南一眼看出她想干什么了。
“別憋壞了。”
他摸了摸于舒寶地肚子,聲音有些沙啞低沉:“鼓起來了呢。”
于舒寶別處瘦,但肚子彈性大,一喝飽吃飽就鼓起來。
但陳津南這低低的語氣,有些色,讓于舒寶一下子就想起檔子事,陳津南也是每次都惡劣地摁著她肚子。
說這里鼓起來了呢。
于舒寶被摸得臉紅,拿開陳津南的手。
“變態(tài)…不許摸我肚子。”
陳津南埋首在她肩上,悶悶笑了笑:“寶寶肚子好軟。”
剛剛于舒寶覺得暖寶寶有些燙,已經(jīng)把肚子上的暖寶寶扔了。
現(xiàn)在是陳津南溫暖的手掌替她暖和。
“不許說。”
于舒寶捂著他的嘴巴,陳津南那雙漆黑犀利的眼睛直勾勾盯著她。
他有一下沒一下含著于舒寶細(xì)白的指尖。
“去上廁所嗎?再憋該壞了。”
陳津南低頭拎著她那雙粉紅色的兔子棉拖,二話不說地把她抱了起來,沒讓她腳沾地。
進(jìn)到廁所里面,陳津南看見了換在盆里地內(nèi)褲,臟了一塊,血跡染紅了。
于舒寶注意到他的視線,不好意思地撇過臉去。
“我…明天再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