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舒寶鞋都沒穿,頭發凌亂沒梳,還穿著睡衣,在別人家呼呼大睡。
她有些尷尬地想偷摸上樓去,于是躡手躡腳地轉身想偷溜回到房間。
陳津南抬頭恰好看見那抹想偷偷溜走的身影,不自覺勾起唇角。
“醒了?”
陳津南已經起身叫住她了,看到她光著腳,臉色冷了下來,皺著眉頭往她那走:“拖鞋呢?不知道地上涼?”
他語氣有點兇,還當著她爺爺的面,于舒寶尷尬地臉瞬間紅透了,小聲解釋:“我沒看見拖鞋…”
“不會叫人?”
于舒寶腳指頭都快扣到地面了:“我叫你了,你沒在。”
她躲在陳津南后面,根本不敢看陳老爺子。
陳老爺子也知道小姑娘臉皮薄,琢磨著棋盤,假裝沒看到。
陳津南作勢想抱起她,如果是兩個人的空間,于舒寶不會忤逆他的意思,但現在家里有傭人,還有他爺爺。
于舒寶不讓他抱,快速地跑回了房間。
陳老爺子笑著看倆人,陳津南回頭:“爺爺,我先帶她去穿鞋。”
“好好好,去吧,有話好好說啊。”
于舒寶跑回來房間坐在床上,睡眼惺忪,頭發還亂糟糟的。
“我真沒看到鞋子。”
陳津南蹲下來,把拖鞋拿給她,就在她腳邊。
“這么近都看不到?”
于舒寶剛剛確實沒看到啊,被床單遮住了。
陳津南用紙巾拍了拍她的腳底,給她穿上拖鞋,于舒寶晃了晃腳。
“你不是跟爺爺下棋嗎?你快去吧。”
“不下了。”
“為什么?”
陳津南摸了摸她凌亂的頭發:“陪你。”
“我又不用陪,我自己玩就行了。”
于舒寶穿著他買的淡粉色的長袖睡衣,臉上有剛睡醒還沒褪去的紅暈,整個人沒什么精氣神,她揉了揉發癢的眼睛。
看得人想蹂躪。
“眼睛難受?”
于舒寶感覺自己眼睛有什么在里面,想揉又揉不出來。
陳津南把她手拉下:“別揉了,再把眼睛揉壞了。”
“我看看。”
陳津南蹲下身子,撐開她的眼皮,看到一根睫毛在她眼睛上方,他給小心吹了下來。
“好了。”
于舒寶眨了眨眼睛,真的不癢了。
她這副樣子過于乖軟,陳津南把她摟在懷里,頭埋在她頸肩嗅了嗅,睡了這么久,沾染上了他的氣息。
再混合著女生獨特的香甜,讓陳津南忍不住想舔,他很滿意,于舒寶和他氣味混合在一起的樣子。
他舔咬了一口于舒寶的臉蛋,于舒寶感覺到刺痛把他推開了。
“你干嘛,跟小狗一樣咬我,會留下印子的。”
于舒寶皺著眉頭用力地擦掉臉上的濕熱:“你惡心。”
陳津南非常不滿她擦拭的動作,眉眼間黑壓壓透著陰沉,沉默半晌。
呵,惡心…
“不許擦!”
于舒寶被他不悅的語氣給嚇止住,臉上黏膩的感覺不好受。
“不擦就不擦。”
“不樂意了?親一下又不樂意了?”
陳津南掐著她白嫩的小臉,他手掌很大,于舒寶臉很小,他一巴掌就可以蓋住,滑嫩的肌膚在他粗糲的手心滑動。
于舒寶皺著眉頭,神色緊繃著,眼神亂晃就是不看他。
他看出于舒寶又在討厭自己了。
這種感覺讓陳津南心態非常撕裂,他不想看到于舒寶這樣看他,一點都不想。
他呼吸變得重了些,也變得不太理智。
“今天讓你來這里覺得委屈了是嗎?覺得我又強迫你了?”
從昨天她騙自己,抵觸他,陳津南就壓著火氣沒發作出來。
于舒寶呼吸變得小心,唯恐又惹得這人生氣,她想低下頭,但陳津南不讓,要讓她看著他。
“沒有委屈。”
陳津南何嘗不知道她內心的想法,但那又怎么樣,他又放不了手,只能將她緊緊握在手中。
他看著于舒寶撇過頭去,一副不愿意溝通的樣子,又一次扯動著他內心。
“委屈也得受著,誰讓你惹了我,你只能在我這委屈了,只能讓你跟我這個惡人接吻,**,干盡你不愿意做的事情。”
“還有,你以后也只能乖乖在我身邊,什么膩了讓你離開,都是騙你的,你聽話點,就少點遭罪。”
“惡心是嗎?以后還會有很多惡心的事情。”
“你也別想著離開我,我是不會放你走的。”
他語調冷淡,像冰窖里結凍成塊的冰,聲音也刺骨地冷,面無表情地跟于舒寶說著她現在的處境。
于舒寶被他說的眼眶發紅,胸口情緒起伏大。
“你騙我的?”
“你說你膩了就會放我走,都是騙我的?”
她眼里帶著淚光,一只手攥著陳津南的衣服,帶著一絲不可思議和恐慌:“你是不是嚇我的?不是這樣的。”
于舒寶很慌亂看著他,眼睛通紅,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他說過會放了她的,怎么能言而無信呢!
陳津南還真沒想到她能這么當真,對上她那可憐的目光沒有絲毫心軟。嘴角勾起了惡劣又玩味的笑意。
“你還真盤算著離開我呢?當然是騙你的了寶寶。”
“因為你最好騙了,以前想讓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現在怎么變得這么不聽話?”
他對她的好,于舒寶從來不看在眼里,甚至還輕視他,既然這樣,陳津南覺得還是把她捏在手心里才放心,不然于舒寶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動不動就和他頂嘴,說他惡心,不讓親不讓抱。
陳津南自認為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
于舒寶大顆眼淚地往下掉:“你都是騙我的,你只會威脅我,恐嚇我,把我耍的團團轉!”
“才知道啊寶寶,太晚了點。”
她的所有東西,陳津南都要管,不管是手機,還是她所接觸的人和事。
陳津南一直表現出很溫柔,很關心她的樣子,她差點都忘了這個人本質是什么樣的。
就算他再怎么偽裝,也改變不了他的惡劣又強勢。
“你不能這樣子!”
于舒寶有些崩潰看著他。
于舒寶有時候一直在有意無意地順從討好他,因為男人對于自己已經征服過的東西很快就膩了。
只有一直沒到手的才會念念不忘。
這是葉佳跟她說的。
可是到了陳津南這里一點都不適用。
陳津南:“不能哪樣?你說的不能我都做了呢。”
哭也沒用。
陳津南面無表情溫柔伸手擦掉她的眼淚:“和別人在談判或者吵架的時候,知道什么最重要嗎?”
“不能哭,不能顯示你的弱勢,不然就會被別人輕易吞掉。”
他越說,于舒寶越止不住地哭,她哭得讓陳津南心煩意亂。
“現在收起淚眼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