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于舒寶的臉已經消腫很多了,就是那抓痕看起還是很恐怖。
她想要帶口罩出門,陳津南不讓:“口罩不透氣,悶著好得更慢。”
于舒寶郁悶死了:“可我這要是被人看見,這很有損我形象。”
陳津南:“忍忍幾天就好了,別人又不是沒見過你以前的樣子。”
“你不想你臉好了是吧?今天你臉上還涂著藥膏,待會口罩會蹭沒的。”
她一早上都在說這個事情,陳津南被她纏得很煩。
陳津南皺著眉頭,語氣冷峻質問:“你到底想維護你在誰心目中形象?”
于舒寶一愣:“什么誰?“
“不然你為什么這么在意你自己形象?”
于舒寶冤死了:“我在意自己的形象又有錯嗎?我就是不想別人看到我丑的樣子,很難看。”
陳津南耐著性子,看著她的臉:“我說了不難看。”
于舒寶郁悶:“你說不難看就不難看嗎?”
“口罩有透氣的,沒有那么悶。”
她從小有點臭美,于舒寶甚至都不太意識到,她自己對形象要求很高。
每次去幼兒園都要扎倆小辮,還要穿著小裙子,像個小淑女一樣。
長大了,青春期的時候,還偷偷用過鐘琴的化妝品,現在依舊是,雖然每天懶得化妝,但也是捯飭自己滿意才出門。
她能忍著跟陳津南談那么久,有一半原因是陳津南長得帥。
起碼臉好看,符合她審美。
陳津南再好的耐心都被她弄沒了:“硬要戴是吧?臉到時候難看別跟我哭。”
于舒寶聽不進去他的話,又弱弱道:“而且這樣子別人都知道我被打了,很丟臉的。”
陳津南說什么也不讓她遮:“知道丟臉了?早干什么去了。”
“我怎么知道會這個樣子嘛,你老說我干什么!”
于舒寶早餐也不吃了,賭氣地又跑上樓了。
“我不出門了,我今天也不去上課了。”
陳津南看著桌子上她的早餐也沒動幾口,光顧著說她那個臉了。
真是慣壞了。
他把早餐端上臥室。
于舒寶正躺在床上玩手機,見到他來,又轉身背對著他。
陳津南覺得自己這輩子耐心全用她身上了。
“于舒寶,我現在很想打你,別在挑戰我耐性。”
“口罩帶了對恢復不好,你怎么就不能聽話點?”
于舒寶不信他說的話:“是你自己說的戴口罩恢復不好,又不是醫生說的。”
陳津南就知道她會這么問,便把和醫生聊天記錄給她看。
于舒寶看完了一瞬間沒了底氣,悶悶不樂地垂著頭。
“恢復不好要留疤,你選擇丑幾天,還是丑一輩子?”
于舒寶蔫了:“丑幾天。”
“那就先吃早餐。”
他都把早餐端進來了,于舒寶再不吃真會被打,所以還是聽話吃飽了肚子。
“還有,明天周五你沒課,收拾東西跟我一塊去比賽,順便帶你去那邊玩一下。”
于舒寶本來就郁悶,這下心情瞬間更郁悶了。
她幽怨看著陳津南:“你不是說了我可以不去嗎?”
“之前我是這樣想,現在改變主意了。”
“為什么?!”
陳津南:“不在你身邊,我不放心。”
于舒寶不理解:“有什么不放心,我在學校而已,很安全,又不是在其他地方。”
陳津南皺著眉頭:“昨天我一沒看住你,你就找人去打架,我放心什么?”
“你傷口沒好,我得幫你涂藥。”
而且她這幾天傷口也不能碰水,結痂的時候肯定會癢,怕她控制不住撓,陳津南還是有必要在她身邊的。
于舒寶跺腳著急說:“那打架只是意外,我不會再跟人打了,傷口我自己涂,涂不到位的我叫紫萱幫我涂。”
陳津南語氣強勢:“我說了必須去。”
于舒寶眼紅地跟他爭辯:“你這人怎么這樣!我說了我不想去!”
“你沒得選擇。”
陳津南淡然說完這話,于舒寶就知道沒得商量了。
于舒寶氣呼呼地下樓了,在門口穿好鞋,她戴好帽子,圍巾今天暫時也戴不了,便選了一個高領外套擋住脖子。
她沒等陳津南,自己走路出了公寓,還打了車去學校。
陳津南看著手機上的定位紅點,知道她到了學校。
他覺得于舒寶這氣性真是越來越大了,一不樂意就賭氣跑開,得治治。
陳紫萱看到她畫畫時用力戳著畫板上的人,在泄憤。
那畫板的人正是陳津南。
她小心問:“你那天回去,跟他吵架了?”
于舒寶繼續戳著畫板說:“我就沒見過像他那么獨裁專橫的人。”
“怎么會有這樣的人!”
得了,絕對又是吵架了。
陳紫萱:“他罵你了?”
于舒寶沒搖頭也沒點頭。
“這打架,是我跟靜怡的原因,跟你沒什么關系,唉,早知道那天不拉著你過去了。”
陳紫萱捧著她的臉,一臉心疼和抱歉:“看我寶寶這白嫩無暇的臉,被扇成這個樣子,太可憐了,那賤女人還真下得去手!”
“我沒怪你們,是我要去的。”
陳紫萱:“我怕你男朋友以后對我倆有意見了,不讓你跟我倆玩了。”
于舒寶皺著小臉:“他有意見是他的事情,我為什么要聽他的,你們又沒做錯什么。”
“而且你們是我好朋友,我才不要那樣。”
陳紫萱思索了一下:“話是這么說…”
陳紫萱也不知道說啥了,這陳津南看于舒寶跟那命根子似的,誰害她受傷,那人還不得扒一層皮。
于舒寶說她不要內疚:“我臉今天已經不疼了,很快就好了。”
陳紫萱還是看出來她蠻傷心的:“那好好養護,別留下疤了。”
“我倆也不是因為昨天的事情吵架的。”
“那是因為什么?”
于舒寶說起這個,戳著畫板更用力了。
“因為他明天去比賽,外省的,他偏要我跟他一起去,說看著我才放心。”
“是那個機器人大賽嗎?“
“對啊。”
陳紫萱嘿嘿一笑:“那你就跟他去嘛,反正他會照顧你,當做去玩好了,你又不用比賽。”
于舒寶很傷心:“你怎么幫他說話。”
陳紫萱咳咳了一聲:”我這是客觀評價。”
“而且那啥…白天學弟不也去嗎,你要是去的話,我也想去看看,順便我倆一起玩玩。”
于舒寶:“……”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