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偷偷哭過,和陳津南說過話,于舒寶再也沒看到他了。
就像她說的那樣,別出現在她面前。
于舒寶也讓自己不去回想以前的事情,先找找目標。
她沒有考公考研的想法,所以唯一的目標就是找到一份好的實習了。
于舒寶寫簡歷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好像沒什么可寫,東拼西湊地才看起來滿一些。
陳紫萱指導她怎么修改簡歷:”這里,你要簡潔寫一點,主要寫的是和你應聘崗位匹配的技能?!?/p>
“好。”
投了好多天,于舒寶挑了一家看起來還不錯的公司。
她穿著成熟的襯衫和西褲,準備去第一家面試,是一家互聯網大廠。
于舒寶在心里給自己鼓氣。
她從來沒面過試,上臺都要緊張手抖,從小到大,當過最大的官就是學習委員,甚至連課代表都沒當過。
“先自我介紹一下吧。”
于舒寶把簡歷遞給她們,面色緊張,緊張得在桌子下面手指攪在一起。
“我叫于舒寶,現在是A大大三的一名學生,我主要熟悉于…”
像是背公式一樣,于舒寶把提前的自我介紹一五一十地跟她們說了。
面試官又問了幾個她簡歷上的項目,一些處理細節。
于舒寶答不上來,磕磕巴巴解釋一堆,因為這些項目大部分都是陳津南處理的。
她一緊張就臉紅,越臉紅越緊張說不好。
“不用那么緊張,隨便聊聊?!?/p>
面試官安慰她。
她只是學了個框架,內部細節她沒有熟悉掌握。
還問了幾個場景題,于舒寶沒接觸過,也答得不好。
“好,先這樣,加個微信,后續有結果我們會通知你。”
“謝謝?!?/p>
于舒寶如釋重負地出去了,好難。
鬼知道她鼓起了多大的勇氣。
因為外頭太陽很大,于舒寶出了公司后,撐著傘也流了很多汗。
因為人流車流很多,于舒寶不小心被后面的人撞上了,蹭臟了衣服,便找了一家咖啡廳點了杯咖啡坐下來。
她擦干凈衣服,坐下來把汗先吹走。
“于舒寶?你怎么在這?”
于舒寶抬頭一看,是方游。
“這么巧,我來這邊面試,順便坐一會。”
方游點頭:“確實,快大四了,也是要提前找好實習了,那你面試的什么工作?”
“還是我學的那個專業?!?/p>
方游略顯失望:“沒繼續畫畫嗎?”
于舒寶笑著搖頭:“還是先找這個吧,畢竟學了那么久。”
“那很可惜了,不過你要是干的不開心,可以隨時跳槽來我們這邊?!?/p>
于舒寶問:”你做什么?”
“我選擇動漫設計方向,在一家動漫公司,也是在實習階段?!?/p>
“對了,這是我們公司名片,你到時候可以來我們公司試試。”
于舒寶接下了名片,表示自己如果有意向的會去。
“那待會有空嗎?一起吃個飯吧,上次約你,你都沒回答我?!?/p>
于舒寶有些疑惑:“你上次什么時候約我了?”
她完全沒印象這回事情。
方游解釋說:“就是國慶那會,我約你吃飯。”
于舒寶忽然想到了另一個可能。
她尷尬一笑:“可能沒注意,不好意思。”
陳津南偶爾會拿她手機“幫她”回復消息,這肯定是他的杰作。
“沒關系,現在要一起嗎?我和你詳細說說我們公司?!?/p>
于舒寶答應了。
兩人聊了很多,聽得于舒寶都心動了,但她專業估計不夠格。
于舒寶又去了另外兩場面試,面完回來已經筋疲力盡了。
太難了,根本沒一家表現得好。
她又有點想哭了。
她回來宿舍后,也只有她一個人在,于舒寶有些害怕,便早早上床了。
陳津南給她打電話,于舒寶久久看著那頁面,沒接。
宿舍外面下雨了,還打雷,于舒寶因為害怕還是接了起來。
“喂?”
“你身份證還在公寓沒拿走?!?/p>
于舒寶噢了一聲:“我暫時還沒空去,改天去拿。”
陳津南頓了一下。
“過幾天我沒有空?!?/p>
于舒寶在思考,該怎么解決。
陳津南也饒有耐心地等她。
“要不你幫我寄過來吧,運費我付給你?!?/p>
“……”
“身份證這種比較貴重的東西,還是不要寄快遞,容易弄丟?!?/p>
于舒寶哎呀了一聲:“弄丟了再補。”
陳津南繼續說:“補也麻煩?!?/p>
因為和他掰扯,于舒寶已經忘記了剛剛的害怕。
“我麻煩又不是你麻煩?!?/p>
于舒寶一頭黑線。
“不行,快遞是我寄出去的,要是弄丟了,我也有責任。”
于舒寶想罵人,在身份證還在他手里,先好聲好氣地說:“我不用你負責任可以嗎?”
“不行,我很有責任?!?/p>
于舒寶氣得直接說:“我明天找你拿行了嗎?”
陳津南挑了挑眉,輕笑了一聲,“可以?!?/p>
聽到那戲謔的笑聲,反應過來,于舒寶感覺自己又被捉弄了。
“你還有沒有事情?還有,我的東西,如果有遺漏的,請你幫我明天一并清理了給我?!?/p>
于舒寶可不想三天兩頭往那邊跑。
陳津南嗯了一聲:“我最近很忙,沒什么時間收拾,你明天可以看看。”
“噢,謝謝?!?/p>
于舒寶很客氣地說。
“不客氣?!?/p>
陳津南又問:“那邊是不是打雷?”
“嗯,打雷了?!?/p>
于舒寶躺在床上,有些困地打了哈欠。
陳津南:“害怕嗎?”
“我有什么好害怕的,我舍友都在。”
于舒寶不想讓自己顯得很可憐一樣。
陳津南嗯了一聲,也沒拆穿她拙劣的謊話了。
“今天干什么了?”
陳津南一邊看著今天她去面試的照片,一邊問。
照片里太陽很大,于舒寶襯衫后背都流汗了,額間流著汗,皺著眉頭,一臉苦惱,陳津南勾了勾唇。
“沒干什么?!?/p>
于舒寶可不想說自己去面試了,萬一沒過,陳津南又來笑話自己。
“沒干什么,一直在宿舍嗎?”
于舒寶困得打了一聲哈欠,淚花流了出來,今天起太早了。
“嗯,一直在宿舍…”
于舒寶迷迷糊糊地回著他,電話放在耳邊,聽著他聲音睡著了。
“睡著了?”
陳津南把手機湊近耳邊,已經能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