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津南這是在撒嬌嘛……
于舒寶眉頭緊皺著,一不知所措,陳津南平時生病好像也沒這么黏人啊。
現在抱著她,又蹭又黏糊的。
于舒寶覺得他這樣比平時可愛順眼多了,忍不住揉了揉他的頭。
好像能理解平時陳津南為什么老喜歡揉她的頭了,因為遇到比自己弱小的,還蹭著自己的,會莫名的憐愛。
陳津南輕笑了一聲,鼻子呼出的氣息又熱又潮,于舒寶衣服很薄,很不適應地推了推他。
“你別抱著我了。”
陳津南繼續埋在她小腹上,蹭著她柔軟的肚子,忍了忍才沒親。
他語氣輕柔帶了一點笑意,“剛剛不揉我頭揉得很歡嗎?怎么又不讓抱了。”
于舒寶臉一熱,她剛剛也不知道怎么了,鬼使神差地就摸了他的頭。
“怎么不繼續了?”
陳津南雙腿岔開的,于舒寶就被他圈在兩腿間,明明他是坐著,她站著的,但感覺就是她是下位的那個。
于舒寶轉過臉去,手也無處安放地垂下來。
“不好摸。”
陳津南又悶笑了一聲,抬起頭看著她別扭的樣子。
“我喜歡你這樣摸我。”
于舒寶耳尖快紅得出血了,把他推走:“你別這樣。”
陳津南看著她通紅的臉蛋,喉結滾動,眼神有些凌亂。
“哪樣?我抱抱你而已,這么多天真的好想你。”
陳津南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忍的。
沈言給他說了一堆,戀愛不談,當軍師倒有一套。
讓他先別去煩于舒寶,適當給點空間,偶爾再賣點慘,因為女人都是感性動物,強迫不行。
陳津南覺得有道理,也聽進去了。
好像有點效果。
“我剛剛頭還有點暈,抱一下好多了。”
陳津南嘴角帶著笑,于舒寶不相信他的鬼話。
“哪有人這樣治病的,生病要吃藥。”
而不是摟著她抱著她。
陳津南:“你沒聽過生病心情好也有助于恢復嗎?”
“你這是耍流氓。”
陳津南抱夠了才放開她,懶懶地說:“嗯,我錯了。”
態度一點都不真誠。
于舒寶也懶得跟他計較:“要不要弄個退燒貼,這樣好得快一點。”
“可以。”
“有點冷,想睡覺。”
于舒寶給他額頭貼了退燒貼:“那你先睡在這邊,蓋好被子。”
“可以嗎?”
“可以啊,你睡就是了。”
于舒寶倒也沒有狠心到讓他一個病人冷。
她的床,算了,睡就睡吧。
陳津南躺在她布置得很溫馨軟床,嗅著她被子和枕頭的味道。
“你想吃什么,我去給你買。”
以前都是陳津南照顧她,讓她點菜,現在角色互換,陳津南還真有點受寵若驚。
“你買的我都吃。”
雨已經小了,于舒寶不知道買什么,就去買了一碗清淡的瘦肉粥回來給他,順便也給自己買了一碗。
回來的時候,陳津南已經在她床上閉著眼睛睡覺了。
原本一米五的床,她睡得時候綽綽有余,陳津南睡就顯得沒那么綽綽有余了。
她得風格,怎么看跟陳津南都不搭。
于舒寶小心地把粥放在桌子上,踩著地毯無聲來到他面前。
陳津南閉眼睡覺的時候,眉眼是平順的,沒有平時那么有攻擊力。
“好像這樣也沒那么煩人…睫毛好長…”
于舒寶看著他的臉一會,陳津南忽然睜開眼睛,和她對視上。
于舒寶下意識站起來,把視線轉移開。
“你剛剛是在說我嗎?”
于舒寶心猛然一跳,緊張地矢口否認:“哪有,你不是睡著了嗎?”
陳津南吸了一口氣,慵懶地說:“你床上有你的味道,睡不著。”
“很躁動。”
陳津南又慢悠悠地補上這句話。
于舒寶臉紅,拽著他蓋的被子:“那你別睡了,回你家去。”
陳津南懶懶靠在床上,“我家沒人,我是個病人。”
言下之意就是他是病人需要照顧。
“隨便你,我買了粥,要吃嗎?”
陳津南點頭,但依舊躺在她床上,于舒寶坐在椅子上看他。
“你過來吃啊。”
“好舒服,不想起來。”
難不成還要喂到他嘴邊嗎?
“那你餓著吧。”
于舒寶才不會把東西端到他嘴邊,陳津南就這么看著她,要把她后背盯出個窟窿似的。
“你別看我,我要吃飯了。”
陳津南揉著太陽穴,一臉難受:“難受,餓。”
又裝可憐,于舒寶算是發現了,這人就是騙她。
于舒寶只好又把飯端到他面前:“喏,你拿著吃吧。”
“喂我,我手軟。”
“……”
于舒寶又把飯喂到他嘴邊,態度不怎么好。
“我是病人,對我要溫柔一點,粥要吹一吹。”
他指揮著于舒寶。
“你怎么那么挑剔。”
陳津南笑著看她:“哪里挑剔了,也比不上你生病的時候挑剔。”
于舒寶不悅:“我哪有。”
于舒寶看在他是病人份上,按著他要求吹了吹粥。
“不燙了 可以吃了。”
陳津南喝完了粥,于舒寶又給他量了量體溫。
38°了。
“燒退了一點,我去把你衣服烘干先。”
陳津南拉住她地手,虛弱的臉龐一臉不舍:“你要趕我走了嗎?”
“我現在還冷,不想走。”
“我哪里趕你走了,你吃飯也吃藥了,你總不能留在這過夜吧,我這沒有多余的房間,你也看見了。”
“不可以一起嗎?”
他這問的什么話,于舒寶堅決:“不可以,我們分手了不可以這樣。”
懂不懂什么叫分手了!
陳津南笑著點了點頭:“是不應該這樣。”
“那你還亂說什么。”
于舒寶把烘干的衣服給他:“你穿好衣服,我送你回去。”
陳津南帶著淡淡的鼻音:“不用了,你休息吧,我讓助理來接我。”
于舒寶在心里咕噥,還有助理呢。
剛剛為什么非得賴在她家,還睡她的床。
“那你回去后記得蓋好被子,別著涼了。”
對于她的關心,陳津南笑了一聲:“嗯,知道了。”
等他走后,于舒寶長嘆了一口氣,自己還不如淋雨呢。
但她還是忍不住關心他,于舒寶被自己矛盾的心理撓得有些焦慮。
她在窗戶上,看著陳津南在樓下的背影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