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名結(jié)束后,大家從兩個門口出去,門口擁堵,岑念和靳司揚坐在位置上。
溫儀和安心知道倆人故意要去約會,朝岑念擠了擠眼睛:“那個念念,你們玩去,我們先走啦!”
“哎...”岑念剛開口,倆人已經(jīng)跑遠。
教室變得空蕩,岑念索性說:“你要逛逛校園嗎?”
“行。”
校園很大,樹枝繁多,岑念和靳司揚走在學校小徑里,好像回到了附中的時候。
來往的學生,有背著書包快步走的,也有騎車的,大家說說笑笑。
“你對京大應(yīng)該很熟悉吧?”岑念問。
靳司揚點頭:“小時候來過一次,后來因為各種競賽和研學,也來過幾次。”
“那你還答應(yīng)我逛校園,我以為你對這不熟悉呢。”
靳司揚睨著她:“但和你一起,是第一次。”
“噢。”岑念抿唇笑著,小徑上的燈不算亮,靳司揚應(yīng)該看不清她的表情。
拐了個彎,兩人來到比較大的路上,不少牽著手的情侶走在一起。
兩人并排走著,因為距離很近的緣故,手背時不時地碰在一起。
岑念有些羞赧,默默地把手貼緊自己。
迎面而來一位騎著自行車的老師:“哎喲岑念,談戀愛啦?”
“老師晚上好。”
“男帥女美的,挺配嘛。”
老師拋下一句話,騎著車走了,岑念揪著衣服,小聲解釋:“她是我們經(jīng)濟學老師。”
靳司揚笑意很深:“嗯,岑念,我不想做你朋友。”
“嗯?”岑念不解地抬頭看他。
這段路接近末尾,來往行人很少,道路高掛昏黃色的燈,落葉翩翩,岑念在這片幽暗中,不解又單純地看他。
靳司揚牽起她的手:“你不理我那段時間,我著急得快要瘋了。”
所以他熬了幾個大夜,直接把任務(wù)做完,拿到成績后馬不停蹄買了機票回國。
異國,痛苦的是他。
他本來應(yīng)該在京大和她一起。
“我好像沒辦法做到再放你走。”靳司揚牽她手的動作,克制中帶著繾綣,他手掌很大,幾乎能包裹住她:“岑念,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盡管某種程度上心意相通,但靳司揚表白后,岑念卻沉默下來。
他表面不動聲色,握著她手時卻不由得緊了些。
岑念的沉默讓他惶恐,緊張,不安,靳司揚不喜歡這些情緒,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抵觸。
他討厭不受控制的一切,正如他篤信,死磕堅定選擇自己的,成為最強大的最不可替代的人,唯有這樣才能真正擁有而不會失去。
在他二十年的人生里,唯有一次那么熱切又懇求的姿態(tài),便是現(xiàn)在。
岑念沉默的幾分鐘,對于他來說,更像是一種凌遲。
靳司揚耐心幾乎被耗盡,他自嘲地扯起唇角:“對不起,我失態(tài)......”
話被堵在唇邊,少女身上的馨香忽然靠向他。
靳司揚身體繃直在原地,動彈不得。
她唇輕輕貼上靳司揚的唇,帶著秋意的清涼,還有她剛剛喝的奶茶香味,正如她這個人一樣,柔軟清甜。
岑念踮起腳尖,親上他的唇角,她不會接吻,和靳司揚也僅有兩次的接吻經(jīng)驗,只好學著之前的樣子輕輕碰他的唇角。
過了幾秒,她緩緩退后:“靳司揚,其實我很早之前就同意了。”
靳司揚喉結(jié)滾了滾,似乎在回味:“你說什么?”
“我說,我愿意和你在一起。”
靳司揚呼吸急促,他把人帶進懷里:“岑念,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
像是覺得不夠,他又說:“敢反悔你就死定了。”
“你怎么這么兇啊,還威脅人呢。”岑念佯作不滿地嘟囔。
*
因著靳司揚回來的原因,騰放和楚晨來了趟京市,他們后來進入江大,留在江市。
本以為能在江市相聚,誰能想到靳司揚是個重色輕友的,倆人沒辦法,只好自己過來。
岑念一聽是他們聚會,肯定會碰上秦舟焰,她癟著嘴,想也沒想直接拒絕,看靳司揚的眼神又多了幾分惱怒。
靳司揚捏了捏眉心,也算是因為秦舟焰這個二貨第一次感受到妻管嚴的意思。
秦舟焰在娛樂會所開了個廂,他們都是正經(jīng)玩,也就是吃吃飯唱歌最后喝點酒。
四個人好久沒一起聚,他難免興奮。
靳司揚一進來,騰放沒忍住吹了個口哨:“喂,咱四劍客有倆這陣子都脫單了,你們倆誰請客?”
秦舟焰舉著手:“我請!司揚對象還是小念念,他當年不是請過了么,再說了他這不叫脫單,叫舊情復燃。”
靳司揚睨著他:“怎么沒見你對象。”
“害,我們兄弟聚會。”
“是么?”靳司揚繼續(xù)補刀。
秦舟焰泄氣了:“算了,都是兄弟我也不瞞著你們,我們最近吵架了。”
騰放趕緊吞下口中的水果:“我靠,這才幾天,你們就吵架了?”
“小姑娘問我為什么不拉手,為什么不抱她。”秦舟焰糾結(jié)得不行:“你說我們這才幾天啊。”
“噗——”騰放沒忍住罵:“秦舟焰你有病吧,牽手擁抱確定關(guān)系后就可以了啊,這不是情侶該做的么,是吧司揚。”說到最后,他給靳司揚拋了個媚眼。
楚晨倒是一針見血:“你不喜歡她么?”
秦舟焰有點傻:“喜歡吧!主要是這姑娘,追了我好幾個月,我一開始拒絕了,她堅持追,上次還弄了個當眾表白,我一尋思,這拒絕了之后女孩該怎么辦吶,那么多人看著。”
“?”
在場三人鄙夷地看向他:“你有病吧?”
楚晨又問:“小姑娘哪兒的?你們學校?”
秦舟焰喝了口酒:“不是,電影學院播音系的。”
靳司揚倏地看了他一眼。
他上下嘆了嘆,沒忍住暗罵了句:“秦舟焰,你還真是個二貨,干點男人該干的事成嗎?”
秦舟焰委屈死了:“我去,我這情場剛吵架,你們兄弟場還輪番罵我,我委屈死了。”
靳司揚淡淡吐了句:“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