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揚今日滴酒未沾,和他們在酒桌上周旋一番后順利脫身,想著時間來得及便來到京大,沒想到倒撞上了岑念之前說的那位資方。
平時都還好,今天莫名有一種男人的勝負欲在作祟。
偏偏岑念好像沒感受出來一般,坐在副駕駛上和他聊著剛才的事情。
“剛剛賀先生說他是白手起家,以前也吃了很多苦,不知道為什么就突然想到了你上次喝醉的樣子。”
靳司揚抿唇不語,可車內(nèi)燈光太暗,岑念只能看到他冷峻如常的側(cè)臉,沒覺察出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她向來喜歡分享,事無巨細,可岑念略帶夸贊的語氣落在靳司揚耳朵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綠燈亮起,靳司揚把車開了出去,他打著方向盤,時不時應(yīng)一句。
車徑直拐到地下停車場,靳司揚和往常一樣,拉著她走,看著沒什么異樣,就是不怎么說話。
岑念只當他累了,也沒多想。
乘電梯,回到家門口,打開門,靳司揚攥著岑念的手多了幾分力道,他把人帶了進來,啪得一聲,門猝然關(guān)上。
岑念正想把燈打開,靳司揚卻忽地傾身而來,她下意識后退,而他一步步壓向她,直到岑念無路可退。
靳司揚低頭的瞬間,堵上了那張唇,用著比之前更狠的力道吻著岑念,過了好一會兒,直到岑念快要呼吸不上來時,才緩緩移開。
屋內(nèi)幽暗,僅存的光亮是外邊的燈光通過客廳的落地窗透進來的,岑念輕輕喘氣,眨了眨眼:“你,你怎么了?”
她在黑暗中描摹靳司揚的眉眼,狹長的眸帶著幾分冷森,只見他死死地看著她那張有點紅腫的唇,“岑念,很喜歡賀予辭?”
岑念被他一句話整得莫名其妙的, 他這是什么意思,她還沒回話呢,靳司揚的表情更不好看了。
“看來你還真喜歡啊。”靳司揚自嘲地笑了笑。
岑念眼神更加疑惑了,她伸手摸了摸靳司揚的額頭,嘴里念叨著:“也沒發(fā)燒啊。”
“做什么?”靳司揚冷聲問。
岑念嘴還腫著,以前他的吻溫柔,喜歡挑逗,然而這次卻親這么用力,岑念一副沒好氣的樣子:“我感覺你病得不輕。”
“靳司揚,你從哪里看出來我喜歡賀予辭?我那是尊敬,他可是劇組最大的投資方。”岑念往前湊了些:“你這是,吃醋了?”
“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愛吃醋。”岑念被他禁錮在墻上,她嘟囔著說:“再說了,我不是和你說過,不管怎么樣,我只喜歡你。”
靳司揚眼神閃爍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移開視線,剛剛那副舉動,未免太孩子氣,太沒有男人風度了。
想到這,他輕咳一聲:“是某個人嘴里一直念叨賀予辭的名字,我不得不多想。”
岑念抿唇笑著:“好吧,那我換個名字,靳司揚,靳司揚,靳司揚,靳...唔!!!”
靳司揚再次堵上了那張唇,不過這次他帶著幾分心滿意足,動作溫柔繾綣了許多。
好不容易把人哄好,岑念小心翼翼地補了句:“不過,我還有一件事沒告訴你。”
靳司揚嘖了一聲:“說來聽聽。”
“賀先生給我介紹了一個學生,他問我有沒有時間做家教,這事我答應(yīng)下來了。”
靳司揚雖然不想聽到賀予辭的名字,但岑念剛剛這么哄他,這會也不好再生氣,只好問:“那小孩多大?”
“初三。”
初三,還是小屁孩,那就好。
*
考完試后,岑念開始步入寒假,她又做起了家教。
賀予辭給她發(fā)了地址和聯(lián)系方式,她按照上面的地點,最后來到豪宅別墅區(qū)門口,這里環(huán)境優(yōu)美,一幢幢別墅有序地坐落在這,顯得寧靜深遠。
岑念來到一幢別墅面前,摁下門鈴,過了一分鐘,門緩緩打開,一位少年穿得酷炫潮流,打開門后,眼神還停留在手機界面上的游戲里。
“你好,請問是陸云洲嗎?我是岑念,你的家教老師。”
陸云洲毫無耐心地抬起頭,匆匆看了一下,嚇得后退三尺:“我靠,你怎么來了!”
那語氣,好像兩人之前認識一樣。
“什么?”岑念反問。
陸云洲被嚇得玩游戲的心思都沒了,他仔細琢磨了一番,才放下心來:“Oh my gOd!!!你是我家教老師?”
“是的。”
“你長得好像我后媽,我還以為我后媽從英國飛過來了呢。”
岑念懵了一瞬:“這算初次見面的冷笑話嗎?”
“我認真的!”
陸云洲這人看著不著調(diào),但紳士風度在,他讓岑念進門后,又詢問她想喝什么,最后倒了一杯水,最后坐在書桌前,喪著一張臉拿出數(shù)學卷子。
岑念講課細致,初三的內(nèi)容雖不算難,但作為老師,把學生教好是她要做的。
陸云洲左看看右看看,最后依然感慨道:“你該不會是我后媽失散多年的女兒吧?”
岑念沒敷衍他:“那應(yīng)該不是,我親生父母已經(jīng)離開了。”
陸云洲噎了噎,不好意思地撓頭:“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可是這真的很巧我后媽也姓岑,你們長得未免太像了。”
岑念握著筆的手倏地一頓,她視線落在卷子上,心里有個答案漸漸明了。
陸云洲這人心思活絡(luò),說話時喋喋不休地:“我后媽人長得是挺漂亮,性格特酷,自從她和我爸結(jié)婚后,我感覺我爸那老古董的病都輕了不少。”
鬼使神差地,岑念問了句:“你喜歡她嗎?”
“還行吧,我媽在我一歲時離開了,我爸兩年前在澳洲碰見我后媽,據(jù)說一見鐘情,后來他們就結(jié)婚了,我倒是沒什么意見,有人和我爸在一起也挺好。”
和她相似,同樣姓岑,岑念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但是小姨離開這么多年,她從沒見過,和她也沒有任何交集,也許在親緣上有關(guān)系,可這么多年過去,早已和陌生人無異。
她聲音緩慢:“據(jù)研究表明,長相相似的人是存在的,所以我和你后媽,便是這種小概率存在。”
陸云洲仔仔細細看著岑念的臉,鼻子,眼睛,嘴唇,甚至是輪廓,他喃喃道:“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