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念和靳司揚談戀愛以來,幾乎沒吵過架。
靳司揚最多就逗一逗她,真把人逗急眼了又開始哄,哄了之后又上手,主打一個不讓自己吃虧。
而岑念每次想著要給他點顏色瞧瞧,后來要么被累得不想追究,要么就是被他的美色瞇眼懶得計較起來。
安心和溫儀沒少夸他們倆好脾氣,畢竟她們就沒見過情緒如此穩(wěn)定的,從未吵過架的情侶。
岑念閑下來的時候,冒出了一點念頭,總這么處著難免會膩,當(dāng)然這句話她是不會告訴靳司揚的,以他的性子,聽到會膩兩個字不知又該逼她做一些什么出格的事。
直到安心給她發(fā)來一個新鮮感測試表。
【安心】:念念,尋求刺激這還不簡單,你們轉(zhuǎn)變一下身份
【安心】:你這么乖,對留子哥可太好了,是時候讓他感受一下不一樣的小念念
正當(dāng)岑念感慨怎么什么測試表都存在的時候,她點開第一條。
新鮮感測試第一條:用嗲嗲的語氣和他撒嬌說:“我不想走,你抱我。”
岑念很難得的,怔了幾秒。
嗲嗲的語氣?她幻想了一下自己的聲音,忽然有些難為情。
某次假期,靳司揚從美國回來,清晨起床時,岑念又想起了那張測試表。
在靳司揚做好早飯,進門叫她起床時,岑念緩緩睜開眼。
“醒了?正好吃早飯。”
岑念心里爭斗了將近一分鐘,在靳司揚狐疑的視線下,她夾著聲說:“我不想走,你抱我。”
靳司揚收拾衣服的手驀地頓了好一會兒,他目光微滯,而后緩慢地移向岑念,不可置信地問:“你說什么?”
說一遍已經(jīng)花光了岑念所有的力氣,原來她夾起來是這樣的聲音,想到剛才那聲甜膩的嗲音,岑念紅了臉。
“沒,沒什么。”
靳司揚匿著笑走到她面前:“剛剛不是這樣的聲音。”
岑念:“......”
靳司揚不依不饒:“再說一遍聽聽。”
岑念硬著頭皮又夾了一句:“你抱我出去。”
靳司揚掀開被子,手繞過她的膝蓋窩,另一只手摟她的腰,輕輕松松把人抱起來,“樂意效勞。”
吃著早飯,岑念又在琢磨著下一個新鮮感測試。
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事情的時候,習(xí)慣發(fā)呆,眼神盯著某一處無聚焦地輕眨。
靳司揚咬著手里的三明治,兩口下肚,他抽了張紙擦手,一邊嚼,一邊看她。
岑念沒注意他動向,吞下口中的東西說:“我們待會出去逛街吧。”
“行,聽你吩咐。”
他倒要看看她想做什么,女朋友想玩,那就陪她鬧。
岑念的購物欲不強,靳司揚幾乎包攬了她的吃穿住行,她完全沒有發(fā)揮的余地。
她以前不知道大少爺是這么挑衣服的,靳司揚很少去線下逛街,他喜歡的幾個潮牌每出新品,他一件不落地全買了,不考慮版型也不考慮顏色,除了亮色他不喜歡之外。
奇怪的事,盡管沒親自試過,但他穿衣服總不出錯,用岑念的心理話說就是,該死的好看。
后來在一起后,每逢當(dāng)季上新,品牌會主動把衣服送到家里,讓岑念挑,岑念有選擇困難癥,這種時候,靳司揚會直接說全要了,活脫公子哥的氣派。
岑念站在奢侈品店里,柜員親切地迎上來,岑念看著面前漂亮精致一個個單獨放在柜子里的包,陷入兩難。
來都來了,她這么安慰自己,殊不知靳司揚一直在看她笑。
岑念抬起眸看他時,靳司揚那抹壞笑收了一下,他靠上前輕聲問:“怎么了寶寶?”
可能是那一句寶寶給了她勇氣,她按照測試表說的那樣,攥著靳司揚的衣服:“哥哥,我想要這個包。”
話剛說完,她還眨了眨眼睛,水潤的雙眸愈發(fā)亮堂,跟閃著星星似的,靳司揚望著她,喉結(jié)不由自主地滾了滾。
“想要?”靳司揚聲音微沉。
“嗯。”她拖長了尾音,岑念早已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靳司揚:“那就買。”
柜員上道,她忙說:“好的,我們給你包起來。”
岑念眨眼的頻率更快了些,剛剛靳司揚的反應(yīng),明明是有點想的,說明這份測試表是真有用。
岑念一不做二不休:“哥哥,我還想要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岑念隨手指了幾個包,她后面指的包都不貴,靳司揚卻忽然攥住她的手,將她移到別的方向:“嗯,想要的都買,再看看這個怎么樣?”
岑念順著他視線看去,心里默念,個,十,百,千,萬,十萬...她一激靈,忙搖頭:“不要了,我有這些就夠了。”
“怎么不要?”靳司揚音調(diào)向上揚,帶著幾分繾綣:“我就喜歡給妹妹買東西。”
岑念看他認真的樣子,連忙恢復(fù)正常,她悄聲說:“靳司揚,我開玩笑的,我不要了真的。”
“剛才不是叫哥哥么?”靳司揚問:“怎么不繼續(xù)了?”
岑念岔開視線,不敢看他。
靳司揚壓著眉:“再叫一聲哥哥,我就答應(yīng)你。”
岑念捻著聲:“哥哥,我真的不要了。”
誰知靳司揚轉(zhuǎn)過身,沖柜員禮貌頷首:“剛剛說的麻煩都包起來謝謝。”
岑念:“???”
“不是說不要了嗎!”她急聲問。
而岑念,終于知道什么叫自討苦吃。
她前腳剛進家門,后腳便被靳司揚抓住親了又親。
他似乎覺得不夠,壓著人來了一遍又一遍。
整個過程中,岑念只覺得自己像急風(fēng)驟雨里的小舟,靳司揚說什么她都乖乖的。
“叫我什么?”靳司揚喘著氣問。
“靳...靳司揚。”
“不對。”他略微嚴厲冷沉地制止她,卻更用力了幾分,而后兀自欣賞她的表情。
岑念顫顫巍巍:“哥哥...”
“好乖,寶寶,再換個稱呼。”
岑念溢出些生理性的淚:“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你知道,好好想想。”
在他一番‘折磨’下,岑念輕聲細語地:“老公...”
靳司揚一聽這話,又跟瘋了一樣。
***
第二天,岑念生無可戀地躺在床上,她憤憤不平地找到了新鮮感測試的原博文,誰知熱評第一有一條溫馨提示——
【聽我的,情侶慎用...尤其對著那些看起來很冷很悶騷的男人慎用...都是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