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月前。
司隸,霸陵縣。
王喜領著20余名黃巾衛屬下。
正在一處荒野道觀內,奮力挖掘。
隨著一筐又一筐的泥土運出。
這洞穴已深約五丈。
洞內的趙二眼見前方猛然出現一石碑。
連忙順著繩索,向上攀爬。
頂著一頭的泥土。
興沖沖地開口道。
“大都督!”
“挖到了!”
“這下面果真有墓葬!”
王喜聞言頓時興奮無比。
遂連忙順著繩索滑下。
小心邁步上前。
一旁的羅四連忙舉起油燈。
順著油燈望去。
一座古樸的石碑赫然屹立在此。
上雕著龍紋、祥云。
上面刻著四個大字。
“碑倒即亡!”
一眾人等見此情形紛紛停下手來。
王喜令眾人朝著石碑兩旁繼續挖掘。
一個時辰后。
一堵石墻出現。
趙二上前,輕輕敲了幾下。
回頭沖王喜說道。
“大都督!”
“這石墻似乎并不厚。”
“可用鐵錘擊破之!”
王喜點頭道。
“小心一些!”
“這墓穴看上去,并不簡單。”
遂暗自后退數步,藏于眾人之后。
片刻后,只見那石墻已被擊穿。
露出里面黑黝黝一片。
說時快那時遲!
只見那石碑猛然下沉數尺。
數道強弩從黑暗中激射而出。
碑前的數名黃巾衛,頓時被扎了個透心涼。
處在人群最后的王喜。
僅剩下的一只耳倒是靈光得很。
強弩擊發之時,便早早聽見聲音。
急忙伏倒在地。
躲過了這一劫。
王喜緊緊趴在地上,待強弩擊發完畢后。
緩緩站起身來。
只見洞穴內的十余人,僅剩下5人。
頓時怒從心起。
大吼道。
“給我把這石碑推倒!”
“龜兒子的碑倒即亡!”
“我倒要看看,怎么個亡法!”
其余眾人遂用繩索將這石碑牢牢縛住。
“嘿!”
“哈!”
隨著眾人的口號聲。
這石碑轟然倒地。
只見其后面亦刻有四個大字。
王喜拿著油燈上前一看。
頓時氣得火冒三丈!
“不倒也亡!”
那四個字似乎在嘲笑眾人一般!
王喜猛踹了幾腳石碑。
遂領著幾人繼續向前緩緩探索。
復行數十步后。
又見一扇石門攔路。
石門之上刻有北斗七星,另有飛禽走獸若干。
兩扇石門連接之處,有一八卦圖案。
陰陽魚眼中,暗藏有兩字。
“大新”
王喜領著眾人一頓刀劈斧砍,皆是無可奈何。
又找來一根巨木,輪番撞擊。
這石門亦是巍然不動。
眾人見狀紛紛席地而坐,思考破門之策。
趙二一拍腦袋道。
“大都督!”
“這石門上的北斗七星,好像是那道門的陣法一般!”
“這里又是座道觀!”
“咱何不請那左祭酒來看看?”
“說不定,他老人家有辦法呢!”
王喜聞言,心中亦是深以為然。
自己在那黃巾島上,曾與左祭酒他老人家多有交集。
其人學貫古今,當真是個老神仙。
此地若真如那藏寶圖中讖語所言,是那人之墓。
必有大量財貨在此。
若能將其取出,亦可用于我黃巾軍招兵買馬。
定有大用。
看來需得書信一封,報于主公。
王喜遂從眾人喊道。
“所有人回去地面上去!”
“將這洞穴好生掩藏!”
一眾黃巾衛成員,紛紛躬身退出。
回到這道觀之內。
王喜不禁感嘆。
自家領著眾人這一路之艱難。
眼下這漢庭雖剛剛平定河北黃巾起義。
又逢西北羌人作亂。
羌族首領北宮伯玉、李文侯等人,擁戴涼州名士邊章、韓遂二人為主。
現已殺入三秦故地。
這涼州、司隸一帶的漢人可謂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羌人掠奪成性,每每攻破一城,無不殺人掠財。
那涼州八郡,已成了亂軍大本營。
大漢這400年江山,已盡顯頹色。
王喜領著一眾黃巾衛諜子,潛入這霸陵縣,本是以道人為身份掩護。
誰知在這荒野道觀之中,竟發現一份藏寶圖。
暗藏著一驚天之秘。
兩月之后。
左慈領著三個徒弟。
終于趕到了這霸陵縣外山中的道觀。
王喜連忙激動地上前道。
“左大祭酒!”
“您可算來了!”
“俺們盼星星盼月亮,終于把你盼來了。”
左慈捏著自己的胡須道。
“小喜子!”
“我老人家從太平那里,一接到你的密信!”
“可就領著三個徒兒,日夜兼程到了這霸陵縣。”
“這一路上都快把我這把老骨頭顛散了!”
王喜急忙奉承道。
“左祭酒!”
“俺知道你老辛苦了!”
“這不聽聞您老要來!”
“俺可是準備不老少好酒、野味!”
“特地孝敬您老的!”
左慈點頭道。
“算你小子有良心!”
“不枉老夫在黃巾島之時對你多有關照!”
王喜將那左慈一行,領進道觀后院。
安頓下來。
三日后。
左慈領著眾人再次下到這洞穴之中。
石門前。
左慈左摸摸,又瞧瞧。
一時間驚嘆不已。
“奇怪啊!”
“奇怪啊!”
“這不合道理啊!”
“怎能如此?”
王喜在一旁聽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遂開口問道。
“大祭酒!”
“您這念叨啥呢?”
“這石門還有啥說法不成?”
“不就兩塊大石頭嗎?”
“也就雕的花里胡哨些!”
左慈一臉正色道。
“這石門按照禮儀乃是帝王之格!”
“可這其中雕刻的部分圖案又是依的王侯之禮!”
“當真是奇怪!”
“莫非是其得位不正,后人有所顧忌不成。”
王喜在一旁道。
“我的左大祭酒也!”
“您老可別研究這啥、那啥了!”
“你就說這石門能否打開吧?”
左慈瞥了其一眼道。
“你小子這性子啥時候能磨煉磨煉!”
“一點都不深沉!”
“這石門后面乃是被斷龍石所阻擋!”
“別說老夫了,就是神仙來了先打不開!”
“不過嘛!”
王喜臉上正失望至極。
又聽著老頭來了個不過。
遂急忙道。
“大祭酒!”
“不過啥?”
“可是有甚轉機?”
左慈笑道。
“說你小子傻,你還真是蠢得很!”
“這正面打不開,你們不會從其他方向想辦法嗎?”
王喜郁悶道。
“大祭酒!”
“您有所不知!”
“這石門之下,皆是巖石土層!”
“我等就是挖上數年,也挖不過去啊?”
左慈手中的浮塵,一把敲響其腦袋。
“下面不行!”
“不會走上面嗎?”
“白長了這么大個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