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太初輕咳一聲,說道:“你們都把雙手捧起來,我一人給你們來一點。”
三人眼里皆是閃過一抹古怪,相互對視一眼,隨后都聽話的捧起雙手。
這時候,她們發現自己的雙手都已經布滿塵土,不由的都用真氣震了震,轉瞬間雙手都變得干干凈凈。
姬太初透過虛神鼎,打開一壇引鳳酒,操縱三縷猩紅酒水從褲襠里涌現,分別急射到三人捧著的手心里。
見此情景,沈傲君、孫靈蕓臉頰唰的都紅了。
孟尋歡臉頰也微微發僵。
姬太初輕咳一聲,說道:“快喝吧,都是熱乎的呢。”
熱乎的?
三人臉頰都有點繃不住了。
尤其是沈傲君、孫靈蕓兩女,臉頰都已經泛起羞紅的羞意。
姬太初催促道:“快趁熱喝,別浪費時間。”
沈傲君臉頰微微發紅,沒有再猶豫,直接一飲而盡。
孫靈蕓暗嗔了姬太初一眼,隨后也不敢再猶豫,忍著羞澀,直接將雙手手心里捧著的引鳳酒喝光。
孟尋歡暗暗搖了搖頭,盯著手心里的猩紅酒水看了一眼,也一飲而盡。
姬太初瞧了瞧三人的臉色,命令三人再次伸出手,又喂了一輪酒給這三人,隨后嘆氣說道:“據說一杯引鳳酒,要一千兩黃金呢,這份恩情,你們可都要記著。”
三人知道姬太初是在開玩笑,都沒說什么,只是想到這引鳳酒冒出的地方,三人臉色便都有些不自然。
喝過酒之后。
又調息一陣,三人的體力和功力都在快速恢復著。
見此,姬太初想了想,心神沉浸到虛神鼎里,默默操縱一件夜行衣沾染巨龜的猩紅鮮血,面上開口道:“你們還記得那頭巨蛇嗎?”
聞言,三人齊齊看向姬太初。
姬太初微笑道:“那頭大蛇的蛇頭被宮里人斬掉了,鮮血四濺,我懷里的夜行衣上,正好沾染了一些。
我猜那頭大蛇絕非凡品,他的蛇血當中,多半蘊含大補藥效,你們要不試試看?”
三人呆呆的看著姬太初。
沈傲君忽然嗅了嗅鼻子,驚訝的看向姬太初的胸懷,嗅到一股血腥味。
姬太初瞧了瞧身前的孫靈蕓,吩咐道:“幫我拿出來。”
“哦。”孫靈蕓臉頰微紅,伸手探入姬太初的懷里,果然抓到了一件濕漉漉的衣服。
拿出后。
孟尋歡、沈傲君、孫靈蕓看著染血的夜行衣,眼里皆是閃過一抹古怪之色。
沈傲君從孫靈蕓手里接過夜行衣,輕聲道:“我先試試。”
說完,她直接用真氣從夜行衣上,吸出一團猩紅血液,送入唇間,吸入口中。
片刻后,她眼睛發亮,看向三人,點頭道:“大補!”
孫靈蕓、孟尋歡臉上都露出一抹笑意,隨后兩人同時出手,使用真氣,從夜行衣上吸出一團猩紅血液,各自服下。
姬太初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容。
大補好啊!
想到虛神鼎里的一整頭無頭巨龜,他一顆心就忍不住怦怦直跳。
吃完這整頭巨龜,功力還不得飆漲?
可惜還缺少一部分,沒有龜……首~。
又過了一陣。
沈傲君、孫靈蕓、孟尋歡三人的臉色,都已經變得紅潤。
體力也都恢復的差不多了。
孟尋歡接過孫靈蕓手上的好劍,獨自在前,繼續劈石開路。
時間在推移。
姬太初又默默往阮秀秀體內輸送一陣明玉真氣,隨后抽空看了看牡丹的情況,牡丹被一塊碎石擊中腰部,正處在昏迷當中。
瞧了瞧牡丹的臉頰,姬太初想了想,也暗自往牡丹體內輸送一股明玉真氣,并通過操縱虛神鼎,幫著清理掉了牡丹腰部的碎石。
救治好牡丹,姬太初的注意力落在床榻上的赤練神尼。
赤練神尼四肢都已經攤開,雙手十指不時便會顫動兩下,她的臉頰宛若熟透了的櫻桃,異常的誘人。
姬太初知道,這女人必定早已燥熱難耐,估計心里正在發狂想他呢。
只可惜,現階段并不適合幫這女人解毒。
…
朝歌城,城防司。
秦飛虎得到尋龍山坍塌的消息后,神色微凜,尤其是聽說孟尋歡、李三更和縹緲宮三位弟子都沒能從尋龍山里出來,他的臉色變了一瞬,略一沉吟,便低聲吩咐道:“暫時封鎖消息,尤其不能讓靈鶯、靈雁知道。”
“是。”
“……”
秦飛虎沉思半晌,起身出了房間,拿起自己的紫金長槊,縱馬離開朝歌城,直奔尋龍山。
皇宮,養心殿。
三位老太監第一時間攜著比大水桶還大的蛇頸玄龜的腦袋,來到養心殿,面見皇帝梁廣,簡單講述這次挖掘前朝寶藏的經過。
聽完后。
皇帝梁廣盯著蛇頸玄龜的腦袋,一臉期待的問道:“這龜血,對朕有用嗎?”
洪公公上前,伸手沾染些許龜血,輕輕嗅了嗅,而后送往口中品味一番。
梁廣目光灼灼的盯著洪公公。
片刻后。
洪公公沉吟道:“這龜血當中確實蘊含非凡藥效,喝下之后,能夠增強體魄,提升功力。
但這龜血相對還是比較狂暴的,陛下您現在的身體,承受不住這種狂暴藥性。”
梁廣皺眉,問道:“你沒辦法減輕這種狂暴藥性嗎?”
洪公公輕聲道:“老奴的意思是,這是一劑大補藥,但并不適合陛下,陛下需要的是能夠讓陛下的身體煥發新生機的靈藥。
天山派那邊的消息應該快傳回來了,天香靈乳丹才是陛下的對癥藥。”
梁廣懂了,心中略有失望,看向三名老太監,問道:“那里一點金銀珠寶都沒有?”
為首的老太監點頭,輕聲道:“有很多石室,但石室都是空的,并沒有見到任何金銀珠寶。”
梁廣微微瞇眼,“有沒有可能是被人提前給運走了?”
為首的老太監猶豫道:“如果真被運走了,沒道理還留下那些鋒利兵器。”
洪公公忽然問道:“傳詔使小李子沒回來嗎?”
為首的老太監輕聲道:“當時情況太亂,確保八皇子殿下安然離開后,我們被那頭蛇頸玄龜纏上了,無暇再顧及他人。
咱家回來的時候,他還沒有出來,但尚未確定生死。”
洪公公眉頭微皺。
梁廣開口道:“再說說冰棺和那玉雕的情況。”
“……”
尋龍山,塌陷的地宮里。
孟尋歡、沈傲君、孫靈蕓再一次的精疲力竭。
這次比上次更糟糕的是,三人手中的長劍都已經滿是豁口,不能再用。
姬太初無奈,只能再一次的給三人一人一捧引鳳酒,隨后他通過虛神鼎,不動聲色的往附近的山石縫隙里丟了六柄鋒利長劍。
接著裝作驚喜的模樣,指向這六柄長劍。
孟尋歡、沈傲君、孫靈蕓看到這六柄長劍,都是一喜。
姬太初微微蹲下身,伸出右手,對準這六柄長劍,運轉九陽御龍經,一股雄厚的九陽真氣涌出,透過山石縫隙,涌到六柄長劍周圍,剎那間便將這六柄長劍都卷了起來。
凌空攝物。
這種凌空攝物,并非特殊的功法,而是純粹的功力深厚。
“這功力…”沈傲君不動聲色的看了眼姬太初,眼底閃過一抹異色。
六柄長劍落在沈傲君、孫靈蕓、孟尋歡身邊。
姬太初重新抱好阮秀秀,輕聲道:“先歇一會吧。”
三人都沒有拒絕,盤膝而坐,靜修起來。
姬太初站在山壁邊,抱著阮秀秀,思忖著有沒有快速離開這里的法子。
歇息一陣過后。
一行人繼續劈石開路。
“還活著嗎?”忽然,一道蘊含著深厚功力的沉冷聲音,從外面傳來。
姬太初、沈傲君、孫靈蕓、孟尋歡皆是一驚,旋即全都露出喜色。
孟尋歡低聲道:“應該是我岳丈大人。”
你的岳丈大人?
那明明是我的岳丈大人!
姬太初腹誹,深吸一口氣,開口道:“活著呢,秦將軍能來這邊嗎?”
他的聲音中也蘊含真氣,沿著山石間的縫隙傳向四面八方。
尋龍山半山腰,已經挖掘進寶藏通道里的秦飛虎,聽到姬太初的聲音,眉梢輕挑,當即揮動紫金長槊,向前斬去。
一條通道正在快速顯現。
約一個時辰后。
雙方人相遇。
姬太初看著秦飛虎,第一次感覺,秦靈鶯、秦靈雁的這個老子,還是挺帥氣的,難怪能生出兩個那么好看的女兒。
秦飛虎掃了眼這一行五人,定定的看了看姬太初懷里的阮秀秀,沒有多問,直接轉身離去。
眾人趕忙跟上。
等到出了這處藏寶地入口,姬太初、沈傲君、孫靈蕓、孟尋歡盡皆松了口氣,相互看了看,發現對方臉上都是黑灰,不由的輕輕笑了笑。
姬太初操縱虛神鼎,悄無聲息的將已經跟著入口石門沉進地底的夜明珠收回。
秦飛虎瞥了眼姬太初,提醒道:“本官建議你,最好立刻回宮一趟,讓洪公公知道你還活著,不然你傳詔使的位置可能就要被人給占了。”
姬太初心頭微跳,明白秦飛虎的意思,當即點點頭,說道:“感謝將軍提醒,咱家會盡快回宮。”
秦飛虎沒再多說,又看了眼孟尋歡,便徑直離開。
姬太初看向孟尋歡、沈傲君、孫靈蕓三人,輕聲道:“我們也走吧。”
沈傲君看向姬太初懷里的阮秀秀,低聲道:“秀秀?”
姬太初也低頭看了看,輕聲道:“先回去再說。”
“嗯。”
四人快步下山。
來到山腳時,看到附近的樹林里,有四匹駿馬正安靜的待著。
孟尋歡輕聲道:“應該是我岳丈大人專門給咱們留的。”
來到四匹駿馬旁邊。
沈傲君看向姬太初和姬太初懷里的阮秀秀,擔憂問道:“李公子你騎馬,秀秀不會有事吧?”
正常情況下騎馬肯定有事,但有虛神鼎在,再顛簸也顛簸不到她。
姬太初在心里默默回了句,面上輕輕搖了搖頭,看著沈傲君說道:“她的情況已經穩定,暫時不會有事,如果你信我的話,你們先跟著孟兄去孟府,我帶著秀秀仙子直接去皇宮,復命之后,我請皇后娘娘給秀秀仙子先找一位御醫看看。”
“我信你。”孫靈蕓連忙說道。
沈傲君輕聲道:“我也相信李公子。”
姬太初點點頭,看向孟尋歡,傳音道:“孟兄,你安頓好這兩位仙子之后,能不能再幫我去報個平安。”
孟尋歡臉色如常,傳音道:“給靈鶯?”
姬太初再次點點頭,傳音道:“不止靈鶯,還有雁美人娘娘,我今早送靈蕓仙子出來的時候,正好被她們姐妹倆見到了,當時我著急送靈蕓仙子離開,沒跟她們解釋。
你再幫我解釋一下我和靈蕓仙子的關系。”
孟尋歡點點頭。
姬太初瞧著孟尋歡,忍不住再次傳音問道:“我請孟兄你幫這種忙,你會不會認為我是在故意折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