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雅和蘇帕已經(jīng)死了,我殺的。”男人聲音異常地淡定,好像再說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而蘇珊娜聽到這句話,瞳孔猛地一縮,不可置信地問道:“你說什么?”
“你是我們的下一個目標!”
男人自顧自地在電話里說道。
蘇珊娜的心猛地一沉,恰在此時,外面?zhèn)鱽硪宦暢翋灥摹稗Z——”,劇烈的火光瞬間照亮了整個醫(yī)院,人們的驚呼聲也如雷般響徹醫(yī)院。
“我在你醫(yī)院埋了好多炸藥,行政樓也埋了好幾個,真是期待你被炸成焦炭的樣子。”電話里的男人再次說道,聲音帶著戲謔。
“轟——!”
又一道爆炸聲響起,爆炸位置很近很近!
蘇珊娜臉色煞白,接連的爆炸讓她對男人的話深信不疑,連忙丟掉電話跑出辦公室,匆匆下樓逃命。
此時的醫(yī)院已經(jīng)亂成一鍋粥,無論是住院樓還是行政樓,綜合大樓,醫(yī)護人員和患者都在逃跑。
蘇珊娜推開前面一個又一個醫(yī)護,滿腦子只有兩個字:“逃命!”
她的衛(wèi)兵試圖追上她,但因為走廊和樓梯的人實在太多,沒多久就被蘇珊娜甩開了,而蘇珊娜一個人很快跑出了行政樓,一出行政樓,她便看見自己的奔馳專車從內(nèi)部道路駛來,穩(wěn)穩(wěn)停在門口。
她想都沒有想,直接走到車旁打開后座車門坐了進去,朝著司機大喊道:“快走,去龜山園林!”
司機沒有說話,踩住油門朝著大門口開去。
但是快要開到大門口的時候,車子停了下來,緊接著一位身材肥胖的衛(wèi)兵坐上了副駕駛,后座的蘇珊娜皺起眉頭,神色不悅地說道:“誰讓你上車的?”她又看向司機質(zhì)問道:“誰讓你停車的?”
司機用著一口流利的緬甸語回答道:“院長,多一個人保護多一分安全,我也是為你的安全著想。”
蘇珊娜雖然不爽,但聽了這話也沒有再說什么,催促司機快點開車。
精神高度緊張的她渾然沒有察覺到司機的聲音和平時的聲音不太一樣。
司機再次踩住油門,很快來到大門口。
此時的醫(yī)院大門已經(jīng)拉起了警戒線,數(shù)十名荷槍實彈的衛(wèi)兵組成人墻攔住大門,不讓醫(yī)院里的人出去。
但當衛(wèi)兵看到蘇珊娜的專車開來,軍官立刻喝令手下讓開路。
車輛無比順暢的穿過衛(wèi)兵組成的人墻,駛出醫(yī)院,進入主干道后,司機嘴角輕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淺笑,他的油門越踩越深,車子速度越來越快。
看著窗外快速掠過的路燈,后座的蘇珊娜舒了口氣,輕罵道:“這些該死的,居然想對我動手,被我抓住,非得不把他們的心掏出來喂狗。”
咒罵過后,她目光看向司機,“你反應(yīng)很快,等到了龜山園林,我會跟將軍美言你的。”
“謝謝。”司機淡淡笑道。
蘇珊娜眉頭微微皺起,這聲音....“你聲音怎么變了?”她遲疑的問道,察覺到了司機和平時不太一樣。
副駕駛座的衛(wèi)兵轉(zhuǎn)頭看向她,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笑道:“當然不一樣了。”
蘇珊娜臉色徒變,正好這時她看見外面有幾個巡邏的克倫邦邊防軍士兵,就在她想要開窗朝外呼救時,馬大噴毫不猶豫抬起槍托砸去。
“嘭!”的一聲悶響,蘇珊娜頭破血流,兩眼一翻當場暈過去。
靳南透過內(nèi)后視鏡看了一眼后座,淡笑道:“下手這么狠。”
馬大噴聳聳兩肩,“總覺得她是壞種,忍不住用力。”
“哈。”
一個小時后!
龜山園林!
臥室客廳里,蘇度奇穿著黃色的唐裝式睡衣坐在紅木椅子上品茶,神態(tài)從容,舉止自然,渾然沒有家人被綁架的緊張感。
不遠處的椅子上坐著一位身穿明黃色緬甸傳統(tǒng)服飾的華貴女人,女人穿金戴銀,渾身都是珍貴的珠寶,她手里捧著一只黑貓,看著蘇度奇神閑氣定的樣子,她不禁淺笑問道:“你的小老婆和小女兒被人綁架,你不著急嗎?”
這位華貴夫人不是別人,正是蘇度奇的大夫人——杜梅婷。
克倫邦第二號人物!
“有什么好急的,他們綁架的目的還不是為了能夠和我有資格說話,他們遲早會聯(lián)系我。”蘇度奇端起茶杯輕輕呡上一口,閉上眼睛暗自享受。
自始至終他就沒有擔心過塔雅母女,生氣和憤怒只是因為手下太廢物,兩個人到自己地盤搞事情,成百上千人都抓不到人。
杜梅婷輕輕哼笑,低頭撫摸懷里的黑貓。
蘇度奇都不擔心塔雅母女,她更不擔心了,還巴不得歹徒把她們母女兩人殺了呢。
“司令,司令!”
副官昂多這時沖進客廳,急匆匆來到蘇度奇面前,“不好了,軍民醫(yī)院遭到襲擊,五夫人下落不明。”
蘇度奇和杜梅婷齊齊抬頭看向昂多,夫婦二人神同步皺眉頭。
“怎么回事?”蘇度奇壓著火沉聲問道。
昂多一五一十回答道:“根據(jù)五夫人的衛(wèi)兵描述,一個小時前醫(yī)院發(fā)生兩次爆炸,一次在行政樓一百米處,一次在行政樓大門口前十米處,爆炸發(fā)生后,五夫人驚慌失措跑出辦公室,衛(wèi)兵想追上去,但因為逃的人太多,沒有追上,他們看著五夫人上了自己的專車,離開了醫(yī)院。”
“他們以為五夫人來我們這里了,但他們到了園林一問才知道,五夫人壓根沒來,他們又在幾條路找了,都沒有找到五夫人,懷疑那輛專車被歹徒控制了,帶走了。”
蘇度奇將茶杯狠狠摔在地毯上,拍案而起怒罵道:“一群廢物,全都是廢物,帕安是什么地方,我們的大本營,敵人來我們大本營想抓人就抓人,想走就走,我們的士兵全是吃干飯的嗎!”
他轉(zhuǎn)身抬手指向昂多,惡狠狠的說道:“五夫人身邊那群衛(wèi)兵,通通給我斃了,現(xiàn)在就給我斃了!”
“是!”
昂多嚇了一個激靈,馬上立正敬禮領(lǐng)命,離開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