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怎么開口,應冬梅也不想再說了。
海風習習,吹著應冬梅的頭發,映襯著雪白的膀子,即飄逸,又性感。
但肖義權卻完全沒往那方面想,他反而在嘆息:“她氣質高貴如女王,但其實也有著自己的難處啊。”
便在這時,他耳中聽到異響,是發動機的聲音。
還有點遠,他耳力變態的,聽得非常遠。
先也不以為意,但慢慢地,他眉頭微凝,因為,他聽出來了,發動機聲音是一直往這邊來,好像就是對著他們的游艇來的。
又近了一段,肖義權覺出不對了,道:“梅姐,有船來了。”
“嗯?”應冬梅看他。
“有船。”肖義權道:“好像是那種快艇,沖我們這邊來了。”
應冬梅很警醒,叫道:“不會是海盜吧。”
“不一定是海盜,但是。”肖義權微微皺眉。
這邊專業的海盜其實不多,但海上之亂,卻是無法形容。
走私的,販毒的,販賣人口的,到處亂竄,哪怕是一些船業公司,只要有合適的機會,他們也不介意搶一把,殺人放火,都是熟手。
他們其實可以統稱為海盜。
就在兩人對話之間,一點船影,終于從海平面上露了出來。
那是一艘快艇,而且是直奔著應冬梅他們這艘游艇而來。
肖義權這下確認不對了,道:“應該是專沖著我們來的。”
應冬梅立刻抓著了肖義權的手,臉有驚容,但心神依舊沉穩,她微微凝眉,道:“我放了風聲出去,但只說我過來了,并沒說我要出海啊。”
“不一定是商家。”肖義權道:“可能是我們在碼頭上租船,你給盯上了。”
他在應冬梅身上瞟一眼,笑道:“梅姐,你這樣的美人,我要是看見了,也會尾隨一把的。”
“討厭。”應冬梅惱怒,看肖義權:“怎么辦?”
“那要看他們的喜好了。”肖義權笑道:“要是喜歡涼菜,那就涼拌,要是喜歡熱菜,那就熱炒,油炸,清蒸,紅燒,只要他們開單,我都可以的。”
應冬梅本來有些擔心,聽到他這話,懸著的心倒是放了下來。
因為有過一回啊,她知道肖義權有多強。
最主要的是,這個男人真敢下手,他殺人,比別人殺雞還輕松。
她盯著越開越近的快艇,道:“就怕他們……”
“沒什么怕的。”肖義權知道她擔心什么,道:“梅姐你這樣的美人,又還這么穿著三點式,他們不可能一見面就開槍的,肯定會把你抓上船,而只要他們不是第一時間開槍,他們就沒機會了,幾只癩蛤蟆,永遠吃不到美人魚。”
“你要小心。”應冬梅知道他厲害,但還是叮囑了一句。
“要不,你給我一個女王的祝福。”肖義權巴咂了一下嘴巴。
應冬梅頓時就笑了,真就側身趴下來,給了他一個吻。
一吻之下,那艘快艇,也已經到了。
快艇減速,繞著他們開了一圈。
隨后停下。
幾個人,出現在甲板上,為首的,是一個黑瘦漢子,三十左右年紀。
肖義權有印象,先前租船時,這人出現過,一直盯著應冬梅看,沒想到,居然敢追到海上來。
黑瘦漢子眼睛盯著應冬梅,那熾熱的色光,仿佛要把應冬梅身上僅有的三點式也給剝下來。
“好一個美人兒。”他喃喃地叫著,身子前傾,大半個身子都到了甲板外面:“美人,上船來,我不殺你,我們好好玩一玩。”
應冬梅側趴在肖義權身上,把半個身子藏了起來。
不過她這么趴著,只能藏住胸,那豐臀還有大長腿卻藏不住,而且她這么側身趴,腰與臀扭成一個完美的S,讓黑瘦漢子一伙人更加的垂涎欲滴。
而聽到黑瘦漢子的話,應冬梅轉頭看肖義權。
她相信肖義權,但不知道肖義權要怎么辦。
如果肖義權需要她上船,用美色勾引這伙海盜,她也會照做。
肖義權對她笑了一下。
應冬梅沒明白他這個笑的含義,突然聽到一聲水響。
她扭頭,霍的瞪大眼珠子。
一頭鯊魚,突然從水底下鉆出來,凌空一躍,巨嘴一張,一口咬住了黑瘦漢子腦袋,直接就把黑瘦漢子拖下了水。
“呀。”應冬梅尖叫一聲,緊緊摟著了肖義權身子。
她知道肖義權厲害,但她的想象中,是肖義權用什么方式出手。
水下面躍出鯊魚,而且把黑瘦嘆子拖下水,這完全出乎她意料。
而且她也并不認為,這是肖義權弄的。
這太不可思議了。
她對肖義權的認知,是在一個正常人的范圍內,有功夫,比普通人強,但不是妖孽。
黑瘦漢子還帶了三名手下,本來都在盯著應冬梅看,這時就全都駭叫出聲。
雖然驚駭,但三人都沒有縮回身子,甚至更加前傾著往海中看。
因為他們都以為是意外事件,根本沒往妖異方面想。
魚跳出海面,很正常,鯊魚這種貪吃的,看到水面上有食物,跳起來,一口叼走,也根本不稀奇。
在他們三人眼中,這就是一個稍有些罕見的正常事故而已,不會多想。
但這時又嘩的一聲水響,又一頭鯊魚躍出水面,同樣一口叼著了一個人腦袋,拖下了水。
而不等這頭鯊魚身子落水,旁邊又躍起一頭,同樣一口叼著了一個人的腦袋。
眨眼間,三人給鯊魚叼下水。
應冬梅都看呆了,都不會叫了,只是雙手下意識地死死抱著肖義權。
快艇上剩下的一名海盜,也終于嚇到了,急忙后退。
是的,他只是嚇到了,但也并沒有往靈異方面想。
但靈異事件,還是出現了。
又一頭鯊魚躍起來。
那人縮回了身子,鯊魚咬不到了。
可這頭鯊魚居然往里一躍,直接躍到了船上,一口咬住那人,再一甩頭一翻身,叼著那人,就跳回了海中。
追上甲板叼人,這太不可思議了。
這是人?還是精怪。
“有鬼啊。”
那人不是腦袋給叼住,而是身子給咬住,頭腦無礙,他駭然嚎叫,如墜鬼獄。
但并沒有什么卵用,只叫了幾聲,就給拖下了水。
很快,風平浪靜,藍天白云,海風習習。
只多出一艘快艇,孤零零地在海面上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