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斷。
李浩轉(zhuǎn)身,走向特種裝備室。
室內(nèi),一百名身著黑色特勤作戰(zhàn)服的男人,早已集結(jié)完畢。
他們?nèi)缟习僮鸪聊匿撹F雕像,身形筆挺,眼神銳利如刀。
空氣中,只有裝備碰撞的細微聲響。
監(jiān)察機動隊!
這就是夏國最高監(jiān)督機構(gòu),監(jiān)察部手中,最鋒利、最神秘的一把尖刀!
他們?nèi)坑赏宋榈奶胤N兵王組成,平時按小隊散在各地,為監(jiān)察部的難度任務(wù)暗中保駕護航。
而現(xiàn)在,他們竟正大光明的聚齊在一起。
只因為,現(xiàn)在要執(zhí)行李浩,這位一把手領(lǐng)取的最高等級任務(wù)!
“部長。”
隊長上前一步,聲音低沉如金石交擊:“請下達任務(wù)目標(biāo)及行動尺度!”
“目標(biāo),江市柳家父子、周文斌,以及所有關(guān)聯(lián)人員!”
李浩的目光掃過每一張堅毅的臉龐,腦海中,閃過紅墻內(nèi)那位老人最后的話。
“至于尺度……”
他頓了頓,將電話那頭老人的的指令,平靜地復(fù)述出來。
“……嚴(yán)格遵循流程,不準(zhǔn)鬧出人命。”
“萬一……真的有不長眼的,出了人命……那也沒辦法。”
李浩的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的弧度。
整個裝備室,前一刻還死一般寂靜。
下一秒!
“咔噠!”
“咔噠!咔噠!”
前排二十名隊員,動作整齊劃一,眼中爆出駭人的精光!
他們毫不猶豫,將腰間象征“低烈度”的伸縮甩棍,齊刷刷地放回了裝備架。
取而代之的,是檢查完畢的9mm口徑手槍!
是掛在胸前,一排排冰冷沉重,足以震碎人膽的震爆手雷!
無需多言。
這就是最高指令!
用最強的裝備,去執(zhí)行最硬核的任務(wù)!
“出發(fā)。”
李浩吐出兩個字,率先邁出大門。
幾十輛黑色防彈宏旗轎車,如一群蟄伏在暗夜中的猛獸,無聲地滑出總部,匯入夜色。
一道由鋼鐵與怒火組成的黑色長龍,朝著江市的方向,轟隆奔襲而去!
……
與此同時。
江市,柳家別墅。
氣氛熱烈到癲狂。
慶功宴的靡靡之音,幾乎要掀翻夜空。
酒過三巡,柳家寶在酒精和勝利的雙重刺激下,已然狀若瘋魔。
他領(lǐng)著一群狐朋狗友,開著轟鳴的超跑,在別墅區(qū)附近的主干道上玩起了生死時速。
輪胎摩擦地面的尖嘯,與男男女女的狂笑聲混在一起,刺耳無比。
就在這時。
那支由幾十輛黑色轎車組成的鋼鐵車隊,無聲無息地,出現(xiàn)在了道路盡頭。
“臥槽!哪來的破車,擋老子路!”
柳家寶一個神龍擺尾,將紅色的法拉利囂張地橫在路中。
他降下車窗,對著那排沉默的車隊,醉醺醺地咆哮:
“給老子滾!聽見沒有!”
他身邊的網(wǎng)紅臉女友嬌笑著,聲音發(fā)膩:“寶哥,誰這么不長眼呀?”
“鬼他媽知道!”
柳家寶打了個酒嗝,伸手指向?qū)Ψ降氖总嚕曇舸蟮阶阋宰屗腥寺犚姡錆M了炫耀與殘忍。
“老子今天心情好,就給你們上一課!”
“在江市,沒有人能忤逆我柳家寶!”
他獰笑著,拿出手機,點開一段視頻。
畫面上,正是蘇誠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雙目緊閉。
“看見沒?上一個不知好歹,敢不聽老子話的人,就那個高考狀元,叫蘇誠!”
“現(xiàn)在呢?跟條死狗一樣,被我整得只能躺在床上,天天打點滴!哈哈哈!”
“老子不僅要讓他身敗名裂,還要讓他一輩子都醒不過來!”
他笑得前俯后仰,充滿了報復(fù)的快感。
那支黑色的車隊,本已準(zhǔn)備繞路。
可聽到這句話,聽到那惡毒的狂笑后。
“吱嘎——!!!”
一聲極其刺耳的急剎車!
整個車隊,如同一頭被瞬間激怒的太古兇獸,驟然停下!
最前方那輛車的后門,打開了。
李浩面無表情地走了下來。
他的腦中,瞬間閃過那張泛黃的合影,閃過蘇航天在犧牲前,那張永遠年輕、永遠燦爛的笑臉!
“航天……”
“你的兒子……”
一股被壓抑到極致的怒火,混合著無盡的悲痛與殺意,轟然引爆!
他一步步,走向那輛紅色的法拉利。
柳家寶見他走來,非但不懼,反而更加囂張,斜著眼睛挑釁:
“怎么?不服氣?”
“我告訴你,你再敢瞪老子,就和那個叫蘇誠的雜種一樣下……”
他的話,沒能說完。
砰!!!
一聲石破天驚的巨響!
李浩一拳,竟直接砸穿了法拉利那堅硬的防彈車窗玻璃!
在柳家寶驚恐到扭曲的目光中,一只沾著鮮血的鐵鉗大手,穿過無數(shù)玻璃碎片,死死扼住了他的喉嚨!
“呃——!”
柳家寶被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力,像抓一只小雞一樣,從駕駛位上硬生生拽了出來!
然后,往半空一拋!
緊接著,李浩一記勢大力沉的鞭腿,攜著撕裂空氣的風(fēng)雷之聲,狠狠砸在他的腹部!
噗!
柳家寶的身體,像個破麻袋一樣重重砸在水泥地面上,口中的污物和鮮血狂噴而出!
周圍的富二代們,瞬間酒醒,發(fā)瘋似的想去報仇!
可下一秒,迎接他們的,是十幾道從車上下來的魁梧身影,和那雨點般落下的軍體拳!
慘叫聲,此起彼伏!
但這,僅僅是開始。
李浩上前一步,大手死死抓住柳家寶的頭發(fā),將他那張因恐懼而變形的臉,狠狠按在了粗糙的水泥地面上!
“啊——!!!”
柳家寶發(fā)出不似人聲的慘叫。
李浩沒有理會。
他抓著柳家寶的頭,雙腿猛然發(fā)力,整個人如同一頭發(fā)狂的公牛,向前瘋狂沖跑!
刺啦——!!!
那張曾經(jīng)還算英俊的臉,在地面上被高速拖行!
衣褲撕裂!血肉模糊!
地上,犁出了一道由布料碎片和血肉組成的,長達百米的,觸目驚心的血痕!
李浩終于停下。
他隨手一甩,像扔一塊破布一樣,將那攤已經(jīng)看不出人形的爛肉,扔在了別墅那鎏金的大門前。
那東西劇烈地抽搐了兩下,兩眼翻白,暈死過去。
……
別墅內(nèi)的音樂,不知何時已經(jīng)停了。
所有人都沖到了門口,驚恐地看著這地獄般的一幕。
李浩緩緩站直身體,沾滿血污的手,指向別墅內(nèi)那片燈火酒綠、歡聲笑語。
他的目光,穿透了驚恐的人群,精準(zhǔn)地鎖定了主座上,臉色已經(jīng)慘白如紙的柳成海和周文斌。
他冰冷的聲音,清晰地傳進了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慶功宴?”
“我,批準(zhǔn)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