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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曉當下緩緩坐下，先招呼了一下李政和田超超也坐下。
“老四，你說請咖啡的，去啊！這咖啡死貴的！”
“靠！”程子昂有點后悔說請喝咖啡了。
江曉看了一下在場人的神色，2個花癡女滿眼的厭惡，田超超是有點尷尬，戴口罩的那個看不到表情，不過從眼睛里看得出也不怎么高興。
這是自然，剛剛沒反應過來，現在想明白了，江曉開始的話意思是她這個項目是靠關系才拿的優秀項目第一。
至于3條騷狗，除了李政臉上有點復雜，其他兩個人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
“來，你剛剛說風投給你項目估值500萬是吧？”
“對，有什么問題嘛？是不是覺得不可思議？我告訴你互聯網創意就值這個價格！”
“行行行，我問你，你有牌照嘛？”
許凌云愣了一下？牌照？
“那不重要。”
“不重要？直播沒有視聽牌照，你能上線？你知道現在一張牌照多少錢嘛？”
許凌云臉色有些尷尬，他真不知道，視聽牌照他聽過，不過心想跟營業執照應該差不多！找個中介幫忙辦一下就行了！
“一個執照能花多少錢，等項目上線的時候辦一下也來得及。”
江曉無語。
“你是真敢騙啊，視聽牌照現在至少80萬左右。你剛剛說融資100萬要干嘛來著？”
許凌云眼睛驟然睜大？多少？80萬？臉上一片茫然。兩個花癡女還等著學長給江曉一個教訓，看到許凌云的表情也有點愣了。
“第二，你知道現在手機的網速是什么水平嘛？3G的下行速度是多少？你測試過嗎？大規模實時視頻直播流對服務器帶寬要求是多少你知道嘛？別說支持5000人，50條線路你知道帶寬費用要多少嘛？”
許凌云漲紅了臉，從脖子到耳根，涼快的咖啡廳里額角竟然出現了細汗，強裝著鎮定，聲音有些異常的高昂和急促：“這些等我拿到投資都是小問題！”
“小問題？直播流暢點碼率800kb總是要的吧，就算只有一個直播間5000人，其他直播間關閉，預留30%冗余帶寬是要的吧，那么就這樣一個直播間，一個月的流量費用就要50萬以上，你剛剛說你要融多少錢來著？”
江曉拿起程子昂剛剛買來的咖啡，喝了一口，好苦啊！這是冰美式？
兩個等待學長反擊的少女此時徹底懵了，小嘴微張，眼睛瞪圓了在江曉和學長之間來回流轉。
田超超和聶楠曦對視一眼，眼里的意思可能只有兩人自己懂。
江曉沒有因為許凌云的沉默就停下打擊。
“第三，就算你有牌照，錢也足夠多，剛剛聽你說你們組織架構，連風險管控，和內容審查都沒有，你知不知道這有多大風險？”
“你說的那些直播功能聽上去很美好，但是它本質上就是個不可控的‘公共廁所留言板’，你能明白嗎？”
李政這里踢了一腳江曉：“這里還有女孩子，注意點！”
306三人一看裝逼販這幅傻逼樣就猜了個大概，這不就是喊著要上去收割全場時候，被別人一個平A送回了泉水時的表情嘛？
程子昂恨不得拍著大腿叫好，強忍著才沒有出聲，一張胖臉憋得通紅。
“哦，不好意思，任何一個情緒激動，為了博眼球，或者心懷不軌的學生，都可以開直播，到時候直播一些違規內容，你怎么辦？咱就不說那些反人類，反社會的內容了，在你平臺播個蒼老師的藝術片，你怎么辦？傳播XX罪嚴重的可是3年起！”
“就你們團隊那幾個人，24小時盯著幾十上百路隨時可能開播的直播流？你知道審核成本有多大嘛？”
許凌云臉色由紅轉白，失血般煞白，汗珠更是順著臉頰緩緩滑落，嘴唇發干，不停的咽著口水。心下明白，這是踢到鐵板了。
兩個花癡女孩也明白過來了，臉色浮現出不正常的紅色，表情變得極為尷尬和一絲不自在，咬著吸管低頭，仿佛在替學長感到難堪。
田超超其實對創業什么的沒什么興趣，她這么積極也是為了幫聶楠曦，這半個多月她已經和聶楠曦處成了閨蜜，此時和李政等人有些相似，一副看熱鬧的表情。
聶楠曦呢？眼神里已經沒有了開始的生氣。
江曉還在補最后一刀：“還有你那個模式就是狗屎，你知道嘛？UGC內容靠點小恩小惠的積分就想用戶提高內容質量？大哥，你活在夢里呢？除了一開始大家覺得新奇，這股勁過了之后90%的直播都會是低劣，毫無意義的隨手拍。”
“還指著廣告盈利？那個商家敢把廣告一個滿是口水的平臺？官方直播間收費？你當別人也傻？這錢拿去微博買個熱搜不香？”
江曉啐了一口：“還他媽見投資人？我的項目估值500萬！冥幣要不要？500億，我投了！”
“我……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許凌云再也坐不住了，現在的他腦子里唯一的念頭就是趕緊走，幾乎逃一樣的離開了咖啡廳。
“這？走了？我還沒說完呢？”江曉有些失望，這就不行了？
“哈哈哈哈哈！”
忍了半天的306三條騷狗幾乎是同時爆發出狂笑聲。
“得勁兒，真是太你媽得勁兒了！”
“投資人特別看好我的項目，準備投100萬！哈哈哈哈”程子昂還在模仿者剛剛許凌云的語氣。
田超超也咯咯咯的笑個不停。
沈偉超拍了拍江曉的肩膀：“我覺得創業協會會長應該你去當。”
“行了，差不多了。我先回去了，你們慢慢喝！”
江曉拿鑰匙準備回寢室。
“等等，江曉？是吧！”聶楠曦喊住了江曉。
她還記得江曉最開始說的那些話。
“嗯，貴姓？”
“聶楠曦。”
“哦，聶楠曦！久仰久仰……告辭！”
“……”
“站住！”
“閣下這是要做什么？你這莫非是黑店？”江曉驚了。這個戴口罩的女孩竟然站起來擋住了他去路。
“呸，你才開黑店呢，你還有話沒說明白！”
“行了，你這咖啡館這些天賺不賺錢你心里沒數？我的評價就四個字……”
“哪四個字？”
江曉盯著這個眼睛明亮的女孩吐出四個字。
“人傻錢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