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過西蘭國別墅的落地窗,在羊毛地毯上投下細碎的光斑,咖啡壺“咕嘟”冒著熱氣,Mary踩著淺米色高跟鞋走進客廳時,正看見雪怡坐在吧臺前翻設計手稿——筆尖在紙上勾勒出高定禮服的腰線,亞麻色卷發垂在肩前,發梢還沾著點晨起的薄軟。
“雪怡,醒了就好,快叫雨沫和蕊熙起來,有正事說。”Mary把公文包放在沙發上,語氣里帶著點急。她太了解這三個姑娘了,沒要緊事,雨沫能抱著枕頭睡到正午。
雪怡應了聲,把鋼筆帽扣好,輕手輕腳推開雨沫的房門。床上的人裹著粉色卡通被,只露出半張臉,床頭柜上還堆著昨晚沒吃完的草莓蛋糕。“雨沫,起來了,Mary姐來了。”她俯身推了推對方的胳膊,沒反應。
雪怡無奈地叉腰,聲音提高半度:“上官雨沫,再不起,你藏在衣柜第三層的巧克力我全給你融了做蛋糕。”
被子里的人“騰”地坐起來,眼睛還沒完全睜開,卻急得直擺手:“別別別!我起!現在就起!”她揉著眼睛嘟囔,“什么嘛,巧克力招你惹你了……”
“你說什么?”雪怡挑眉,作勢要伸手撓她癢癢。
雨沫立刻縮起脖子,討好地笑:“沒什么!我說我馬上洗漱,十五分鐘!保證不遲到!”
雪怡笑著轉身去敲蕊熙的門,門沒關嚴,能看見里面的小提琴靠在墻角,樂譜攤在書桌上。蕊熙已經坐起來了,正對著鏡子編黑茶色的長辮,聽見聲音回頭:“剛聽見你們吵,這就下來。”
早餐時,吐司的焦香混著牛奶的甜味飄滿餐廳,Mary才從公文包里拿出邀請函,推到三人面前:“音樂V榜盛典請你們去,還有——”她頓了頓,看著三人的眼睛,“慕容先生他們讓你們回國發展,簽京南時代公司,以后……我就不是你們的經紀人了,到了國內會有新團隊。”
雨沫咬吐司的動作頓住,草莓醬沾在嘴角:“Mary姐,你不能跟我們一起走嗎?上次我舞臺緊張,還是你在后臺給我塞薄荷糖呢。”
蕊熙也放下刀叉,語氣軟下來:“是啊,一起回去吧,我們跟公司談。”
Mary眼神亮了亮,又很快暗下去:“我當然想,可Mike那邊……”
“這事我來辦。”雪怡放下咖啡杯,指尖在杯沿輕輕劃了圈,語氣篤定,“一會我們去公司交接,你現在就回去收拾行李,明天一早,我們一起飛京南市。”她的眼神里沒半點猶豫——這三年在紫凌閣做決策的歷練,早讓她褪去了當初的青澀,多了份說一不二的沉穩。
Mary愣了愣,隨即笑起來,用力點頭:“好!”
等Mary走后,雪怡站在落地窗前,望著遠處的西蘭塔剪影。風掀起她的裙擺,心里卻翻著另一番波瀾——三年了,鄔童現在怎么樣?寒凌殿的勢力擴展到國內了嗎?他設計的男裝品牌,去年在米蘭時裝周的秀場圖,她還存著在手機里。
“雪怡?雪怡?”雨沫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見沒反應,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
雪怡回頭,語氣帶著點沒散的怔忡:“上官雨沫,你手再重點,我就把你巧克力換成黑巧。”
“騷瑞騷瑞!”雨沫立刻舉手投降,“我叫你兩聲都沒應,還以為你魂丟了呢。”
蕊熙走過來,順著她的目光望向窗外:“在想回國的事?還是……在想鄔童?”
“誰想他了。”雪怡別過臉,耳尖卻悄悄泛紅。
雨沫立刻笑出聲:“還嘴硬!上次看寒凌殿的格斗比賽視頻,你盯著屏幕里那個戴黑色護腕的人看了十分鐘,別以為我沒看見!”
“你還說我?”雪怡反將一軍,“上次班小松設計的超跑發布會直播,你抱著手機,連蛋糕糊了都沒發現。還有蕊熙,尹柯的現代舞巡演紀錄片,你反復看了三遍,樂譜都放反了。”
雨沫和蕊熙的臉瞬間紅透,雨沫咳了兩聲轉移話題:“那……回國我們還用‘韓雨萱、韓雨凌、韓雨櫻’這個身份嗎?我想看看他們能不能認出我們!”
蕊熙眼睛一亮:“對!上次看他們采訪,說ELQUEEN的聲音很熟悉,說不定能猜出來。”
雪怡指尖抵著下巴想了想,唇角勾起一抹笑:“就這么辦。一會去公司,蕊熙給我們化平時的妝,別露破綻。”
與此同時,京南市的廣告拍攝現場,化妝間里的電視正播放著娛樂新聞,女主播的聲音清亮:“海外頂流組合ELQUEEN確認回國發展,簽約京南時代公司,據悉成員均為中國籍……”
班小松手里的游戲機“啪”地掉在沙發上,指著屏幕:“你們看!ELQUEEN!就是我跟你們說的那個組合,跟我們同時出道,舞蹈風格特別像……”
尹柯正在整理舞蹈鞋的鞋帶,聞言抬頭,目光落在屏幕上ELQUEEN的舞臺混剪視頻里——鏡頭里的女孩跳著一段熟悉的轉身動作,跟三年前蕊熙教他的那個舞步幾乎一模一樣。
鄔童靠在化妝鏡前,指尖夾著一支筆,眉頭微蹙:“我讓寒凌殿的人查過‘韓雨萱、韓雨凌、韓雨櫻’的信息,全是偽造的,連出生地都對不上。”他想起去年在米蘭時裝周,偶然聽見有人說ELQUEEN的主唱戴過一款定制項鏈,款式跟雪怡以前常戴的那枚很像。
“對了!”班小松突然拍大腿,“前幾天佳佳姐說,公司簽了個海外組合,過幾天來報道,不會就是她們吧?”
鄔童眼底閃過一絲微光,把筆放回口袋:“多半是。正好,近距離看看。”他語氣平靜,心里卻泛起波瀾——三年了,那些查不到的信息,熟悉的聲音和舞步,或許這次回國,就能有答案。
“走吧,該去拍廣告了。”尹柯站起身,順手拿起沙發上的外套,目光卻又落回電視屏幕上,若有所思。
另一邊,西蘭國的經紀公司里,雪怡三人坐在Mike的辦公室。雪怡把合約推過去,指尖落在“解約”條款上:“Mike,三年合約到期,我們學業也修完了,決定回國。”
Mike看著合約,嘆了口氣:“我就知道留不住你們,當初你們剛出道,我就說你們會火遍全球。”他頓了頓,抬頭看向三人,“隨時歡迎回來。”
“謝謝Mike。”雨沫笑著開口,“不過我們有個請求——想帶Mary一起走,她也同意了。”
Mike愣了愣,隨即笑:“只要Mary愿意,當然可以。什么時候走?”
“明天一早的飛機。”蕊熙答道。
走出公司時,夕陽正把天空染成橘紅色,蕊熙拿出手機,遞給雪怡看:“又被查了,IP是京南市的,應該是寒凌殿的人。”
雨沫湊過來看,笑著挑眉:“這些小男孩,好奇心還挺重。”
“證明他們懷疑了。”雪怡把手機還回去,唇角揚得更高,“明天我們和他們幾乎同一時間到達京南國際機場,也算給他們個‘驚喜’。對了,小老頭們打電話說,明天回國必須先回老宅。”
“又是先去你家啊?”雨沫垮著臉,“上次回去,慕容叔叔問了我三個小時珠寶設計的事,我嘴都說干了。”
“知足吧,”蕊熙笑著說,“上次南宮叔叔讓我拉小提琴,拉到半夜。”
雪怡無奈地笑:“沒辦法,每次回去都是第一天我家,第二天雨沫家,第三天蕊熙家,輪番‘拷問’。對了,我們得去跟母后道別,卸了妝換身衣服就走。”
半小時后,三人換好衣服走下樓——雪怡穿一身淺紫色緊身魚尾禮服,8厘米的紫色高跟鞋襯得她身姿高挑,亞麻色卷發披在肩后,走動時裙擺掃過地面,像流動的紫霧;雨沫的粉色泡泡裙綴著細碎的珍珠,5厘米的粉色坡跟鞋讓她看起來更嬌俏,棕色卷發梳成公主頭,頭頂的小皇冠閃著微光;蕊熙的米色希臘風單肩長裙勾勒出纖細的腰線,6厘米的白色高跟鞋襯得她氣質清冷,黑茶色長發編成的辮子垂在胸前,簡約又優雅。
“雪怡,”雨沫突然想起什么,拉了拉她的袖子,“我們走了,紫凌閣怎么辦?”
“傻丫頭,”雪怡刮了下她的鼻子,“上次回國我們就把總部遷到京南市了,這里只是分殿,辰他們早就先回去打理了。”
蕊熙點頭:“上次紫凌閣的格斗大賽,還是辰遠程盯著辦的,沒出一點差錯。”她想起翼前幾天發的消息,說寒凌殿最近也在擴充勢力,兩邊在暗里有過幾次合作,卻從沒見過對方的主事人。
雨沫拍了下額頭:“對哦,我忘了!那我們叫Run送我們去城堡吧。”
黑色轎車平穩地停在城堡門口,仆人早已等候在那里,恭敬地躬身:“雪怡公主,雨沫公主,蕊熙公主,女皇陛下在宴會廳等您。”
走進金碧輝煌的宴會廳,女皇正坐在長桌前翻看畫冊,看見她們進來,放下畫冊笑起來:“今天怎么有空過來?不會是又想蹭我做的甜點了吧?”
雪怡走過去,坐在女皇身邊,輕聲說:“母后,我們明天要回國了,過來跟您道別。”
女皇臉上的笑容淡了些,伸手握住她的手:“是該回去了,那幾個老家伙天天跟我念叨你們。”她轉向雨沫和蕊熙,“有空就回來看看我,或者我去京南市找你們,跟那幾個老家伙打打麻將。”
雨沫笑著點頭:“一定!我們今天留下來陪您吃飯。”
長桌上很快擺滿了精致的菜肴,水晶燈的光芒落在餐具上,映得三人的笑容格外柔和。吃到一半,雨沫突然想起什么,問:“母后,您還記得鄔童他們嗎?我們回去說不定能見到他們。”
女皇笑著點頭:“當然記得,那三個小子,總聽你們提起。說不定這次回去,能湊齊一桌。”
雪怡聽著,心里的期待又多了幾分——明天的機場,明天的京南市,還有那些藏了三年的思念,終于要慢慢揭曉了。